第9章 記憶(第2/2頁)

誰能來制止這個瘋子?

……

有一個瘋子前男友是一件不幸的事。

而作為一個迷妹,在被瘋子前男友糾纏的尷尬情況下,最不想發生的事就是被愛豆看見。

“卡洛琳·莫克森”頂著一張萬分誠摯的臉,用這個解釋勉強說服了玻璃心的托尼·三歲·斯塔克。

“行吧。”他頂著修剪齊整的精致小胡子下結論,“我就說斯塔克比韋恩受歡迎。”

這個又臭屁又騷包的表情瞬間勾起了南丁格爾二十年前的回憶。

作為一個兩三歲就開始記事、大腦中偶爾會閃過安東尼·愛德華·“托尼”·史塔克各個年齡段的畫面的小姑娘,她五六歲遇到亮橙色西裝斯塔克的那件事就像是一個開關。

從那場“熱狗之約”後,即便再沒有在哥譚遇到焦糖色大眼睛青年,她所“看見”的關於他的畫面閃現頻率也越來越高。

隨著需要仰頭看人的臟兮兮小鳥長成長腿長發的哥譚夜鶯,金紅配色的馬克裝甲也跟著一代代升級。

其實,不僅僅是斯塔克,她一邊長大,一邊“認識”許多人。

他們有的是英雄。

比如二戰時期瘦的像個豆芽菜、打架永遠都打不贏、和摯友一起時笑得傷口疼也止不住笑的美國隊長;

比如包裹在紅藍色制服下,一邊用蛛絲在高樓間晃蕩、嘴巴還嘚啵嘚嘚啵嘚個不停的蜘蛛男孩;

他們有的是神明。

比如不存在於世界地圖上的天堂島的亞馬遜公主,她的面容比太陽還要典雅,她的目光像是山海一樣堅定;

又比如會在阿斯加德神宮中摔酒杯的奧丁之子,每次看見他被他弟弟捅腎她都忍不住跟著小腹一疼;

他們有的是普通人。

比如一個有些冷酷又自傲過頭的天才神經外科醫生——他有著一個“奇怪”的名字,叫斯特蘭奇(三年前南丁格爾把這個認知劃掉了,因為奇怪的醫生一不小心就變成了奇怪的法師,讓她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又比如一個叫做克拉克·肯特的堪薩斯小鎮男孩——哦他現在是一個男人了,打扮得像個書呆子一樣天天跑新聞,一開始跑體育新聞,後來跑社會版,說不定哪天就轉行當娛記……

如今,南丁格爾已經很少“看見”一些事情了。

但腦海中的那些畫面穿插在她二十余年的人生裏,簡直就像是她的秘密小夥伴。

雖然有些人聲名鵲起,有些人死而復生,有些人幹脆到現在為止還沒出現……

南丁格爾並沒有一定要去找真相的執念,也沒有去結識他們的欲.望。

幼年時她以為自己是怪物,但如今的她更喜歡把它當做人生的彩蛋,走到某個人生階段了,就“哐嘰”一聲砸一個,這樣就不再覺得孤單。

哈,畢竟不是每一個人生下來就自帶一堆“導師”的,雖然她偶爾有時候會很嫌棄他們的英雄世界觀。

夜鶯能在哥譚長這麽大卻沒沉迷於大·麻賭博或者墮落歡場,很難說沒有這些“人”引導的因素。

如果波西能知道的話,他大概會很高興的。

南丁格爾想。

他會再用那雙能畫出好看水墨畫的溫暖的手再摸一摸她的頭,對她說“嘿,我的小夜鶯,就算我不在你也很聽話”嗎?

雪萊“汪唔”了一聲,在她懷中蹬了蹬腿。

幫她解圍的斯塔克和韋恩已經不在露台了,南丁格爾繞過灌木叢,隔著精致的花窗往大廳裏望。

他們像兩顆明亮的焰火,吸引著周遭所有的飛蛾。

健康,意氣風發,生活堂皇又明亮。

波西,我親愛的哥哥,布魯斯·韋恩看起來也過得很好。

如果你能知道的話,大概會更高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