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4/5頁)

偏偏,她兩次都栽霍承安身上了。

敢情真是上輩子跟他有仇,這輩子來還債的?

季時顏吐得胃裏都沒東西可吐了,這時,霍承安也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裏還端著杯水。

“漱一下口。”

季時顏正難受呢,二話不說就接了過來,仰頭咕嚕咕嚕喝了幾大口,然後又吐掉,這才感覺喉嚨裏舒服了點。

霍承安蹲在她身邊,一只手按住她的肩,一只手拿著濕毛巾給她擦臉。

大概是從未這樣照顧過人,他拿著毛巾蓋住她的臉,直接就是一頓毫不溫柔的蹂|躪,不像是給人擦臉,倒像是要搞謀|殺。

季時顏疼得哇哇直叫,一邊扒拉他的手一邊控訴:“霍……霍承安你是想謀|殺親妻嗎??住手,你快給我住手……我的臉都要被你揉爛了……”

霍承安還真不是故意的,他沒照顧過人,下手也沒輕沒重,要不是她喊,他還真不覺得自己這行為有任何不妥。

愣神間,季時顏已經把他的手給推開了,原本化著煙熏妝的面容被擦去了底妝,露出那張嬌俏小臉最真實的模樣,只不過,小鼻子和臉蛋都紅紅的,看上去像只被欺負了的小兔子。

只不過那只兔子現在氣勢洶洶,正瞪著眼睛兇巴巴地看著他,一副你要是再敢動我就咬死你的表情。

霍承安斂了眉目,順手把毛巾往旁邊的臟衣簍裏一扔,睨了她一眼,“現在清醒了?那我們也該算算賬了吧。”

“?”季時顏咽下口水,故作不解:“算……算什麽帳?”

“你說呢?”霍承安冷冷一笑,“季時顏,你現在挺能耐啊,都敢泡夜店了呵。”

季時顏脖子一梗,雖然內心惴惴,但為了證明自己並不心虛,她愣是挺直背,揚起臉嘴硬地辯解:“我……我才沒有泡夜店,我們就是單純地開了個包廂一起喝酒唱歌,鹿露升了職,我們幾個朋友一起給她慶祝一下。”

霍承安的目光再一次從下而上自她身上掃過,每看到一寸裸露在外的肌膚,臉色就陰沉一分,在情緒失控的前一秒,他及時收回視線,冷冷地看著她的臉:“慶祝她升職,需要你打扮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身上還穿得這麽……清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

清涼兩個字幾乎是從他牙縫裏擠出來的,而後面幾個字,他沒說出來,但季時顏知道是什麽,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哪裏來的“小姐”。

就比如剛剛跟他談事情的那個油膩男,雖然那人嘴上沒說,但他當時的眼神已經□□裸地表現出來了。

季時顏自覺心虛,低著頭玩手指,小聲反駁:“哪有這麽誇張,而且,又不是我一個人這麽穿。”

她聲音小,但是周圍很安靜,霍承安自然也是聽到了,他眼睛一眯,嘴角一挑劃起一抹冷意:“怎麽?你還覺得自己做得很對?”

他現在就是個易燃的炸|彈,一點就炸,季時顏哪兒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連連搖頭否認:“我不是,我沒有。”

霍承安瞧見她因為喝了酒而變得紅撲撲的臉蛋,眼瞼微垂,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滿腔的怒氣消散了些許,語氣也跟著緩和了幾分:“她們是她們,不論她們怎麽穿,我都不關心,也管不著,但你是我老婆,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季時顏哦了聲,悄悄在心裏翻了個白眼,突然又想到什麽,她氣勢十足地擡起頭看著他,一臉理直氣壯:“霍承安,你一直都在說我的不是,那你自己呢?”

“嗯?我怎麽了?”

季時顏就等著他這句話了,立馬竹簍裏倒豆子似的開口道:“你之前在微信上跟我說是後天回來,結果呢?又提前回來了,而且也不告訴我一聲,你之前明明親口承諾過,說不會再這樣。哼,反正我現在知道了,你就是一個說話不算數的人。”

看著她一臉農民翻身把歌唱的驕傲,霍承安突然有點不忍心拆穿她,但,“我沒有騙你,是你自己算錯時間了。”

季時顏:“???”

“你在微信上問我的那天是十八號,我說十天後回來,今天,就是二十八號。”

“!!!”季時顏一臉不敢置信:“不……不可能。”

霍承安一副我懶得跟你爭論的表情,直接摸出手機按亮屏幕放在她面前,整潔的桌面上,十二月二十八號幾個字格外顯眼。

季時顏兩眼一黑,差點又表演個當場去世,得,以後出門看來是真得看看黃歷了,不然就會像今天一樣,接二連三地碰上一件又一件倒黴丟臉的事情。

她清了清嗓子,眼珠子轉了轉,又開始先發制人地控訴他:“那你也不對,你一回來不先回家,卻來夜蘿這種地方喝酒耍樂,還有,剛剛要不是我推門進去打斷了你們,林淑寧都快靠到你身上去了吧?”說著,還裝模作樣地聳了聳小鼻子,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煞有其事地說:“咦,我都聞到香水味了,真難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