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第4/4頁)

吃過飯之後,包廂裏氣氛也變得更加熱鬧起來,有幾個人因為臨時有點事,把禮物送給周衍,又對他說了生日快樂,就離開了。

到最後,也就剩下四男二女六個人。

有人提議來打麻將,池盛第一個舉雙手贊成,又叫季時顏:“嫂子你玩嗎?”

季時顏也好久沒摸過麻將了,心裏面早就躍躍欲試,她扭頭看向霍承安,後者只朝她擡了擡下巴,示意——你想玩就玩,我在旁邊看著。

“好,來吧。”季時顏爽快應下,隨後想起什麽,又湊近到霍承安的耳邊,用只有他們倆能聽得見的聲音說:“咱倆說好啊,輸了算你的,贏了算我的。”

霍承安無奈失笑,嘴上卻還是應了句:“行。”

季時顏這才心滿意足地坐直了身子,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示意:“開始吧。”

池盛和周衍他們幾個玩麻將多年,幾乎每次跟那些狐朋狗友們出來聚會,都少不了打牌喝酒,那技術早就爐火純青,即使剛剛在桌上被灌了很多酒,這隨隨便便打出去的牌也是很有水準的。

但季時顏卻完全相反,她以前雖然玩過,但玩得少,技術勉勉強強算個合格的水平,而且季孜鶴認為這玩意兒就是玩物喪志,再者,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在牌桌上打麻將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所以對這方面也管得很嚴。後來大學畢業,進了娛樂圈,她就幾乎沒碰過麻將了。

這會兒池盛他們也打得興致高漲,並未因為她是嫂子,是個菜鳥,就手下留情,反而一次打得比一次狠,殺得她片甲不留。

季時顏就這麽眼睜睜看著自己面前的錢越來越少,很快,就“光榮”地負資產了,再一看自己面前那爛到她自己都看不下去的牌,都想哭了。

她伸出手緩慢地摸了張牌,猶豫著,根本不敢打出去。

對面的池盛正虎視眈眈地看著她,臉上是毫不掩飾地即將勝利的表情,好像就等著她手裏面那張牌似的,季時顏正準備眼一閉,隨便扔出去一張麻將算了,身後突然靠過來一具溫熱的軀體。

霍承安一只手從她身後繞過,捏住她準備去摸牌的手,換了個方向,低聲說:“出這張。”

他靠得很近,手從她肩後繞過來,看上去就像是把她整個人摟在懷裏,說話的時候嘴唇就貼在她耳後,像是耳語般,親昵溫柔。

季時顏耳尖紅了紅,哦了聲,乖乖聽他的話,把那張牌打了出去。

並無任何聲響。

於是接下來,霍承安就一直維持著這個姿勢,開始手把手地教她。

十分鐘不到,原本季時顏那爛到沒眼看的牌,最後居然還贏了。

季時顏:???

她轉過臉,眼中不自覺流露出崇拜的情緒,要不是因為還有人在旁邊,她也許會一個激動,就摟著他誇獎“老公你好厲害”。

不知道什麽時候,在面對霍承安的時候,這些親密的舉動對她來說,似乎越來越自然了。

霍承安像是看出她想說卻沒說的是什麽,淺淺地彎了下唇,示意她繼續。

有了霍承安的指導,接下來的幾局,季時顏全都贏了,而且都是翻了好幾番的那種,於是剛剛還負資產的她,面前一下又多了厚厚的一沓錢。

這下,對面的池盛和周衍他們就不樂意了。

剛剛之所以叫季時顏上場玩,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他們不想讓霍承安上場。

這人要麽不打牌,但只要一上場,那就沒別人什麽事了,因為他不僅技巧高,而且記憶力超強,能從別人打過的牌裏,直接推算出對方手裏現在的牌是什麽,要胡什麽。

跟他玩,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好不容易從季時顏這兒找回點場子,畢竟他倆是一家人,結果又被贏回去了,池盛自然不樂意了:“誒誒誒,哥你幹啥呢?說好的讓嫂子玩,你上啥手啊。”

周衍也附和:“是啊,哥,你看我個壽星在這,你就不能給點面子,讓我們幾個樂呵樂呵,過一下癮嗎?”

被池盛和周衍兩個人這麽一說,季時顏忽然也覺得有點不太好意思了,畢竟打牌這回事吧,也講究一個看牌不語真君子的道理,他倆現在這樣,確實有點仗著人多勢眾,欺負人的感覺。

她剛想說要不她下場,讓霍承安繼續陪他們玩。

原本靠著椅背,手搭在她腰間的人輕“呵”了一聲,另一只放在桌面的手指輕敲了敲,聲音壓得低,卻帶著一種明目張膽的護短和囂張:

“想贏我老婆?那也得我同意了才行。”

頓了頓,又補了一句:“壽星也一樣,沒有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