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六章 緊咬(第2/2頁)

可這郭攸之學問深厚,怎麽做事、說話如此的偏頗?

心中對郭攸之最後的敬意也不見了,田紀也馬良的怒氣也沒了。

重新落座太師椅,端起茶小飲一口,感慨一聲為爭論定性:“分屬一方,今馬季常舍己為人,彼之英雄,我之仇寇,大抵如是。”

他看向李豐:“我欲上奏朝廷,彈劾罪官馬良取死避法,乃大不敬國家法度。欲請朝廷從嚴從重從快處理馬良無詔興兵一案,為振肅律令綱紀,務必嚴懲。另有兵部尚書馬謖,宜立案深查。若與馬良一案有所牽連,則除惡務盡;若無,正好洗清嫌疑,以證清白。”

當眾口述了這封公文的大意,就由李豐去草擬奏折。

郭攸之仿佛死了一樣不再開口說話,甚至大聲呼吸的跡象都沒了。

田紀就看司馬夏侯俊:“我欲征左近衛、右近衛,於秋後操典、都試,可有不妥之處?”

郭攸之、田紀剛剛撕了一場,去年田紀、陸議能合法動員軍隊,那今年自然也能。

夏侯俊起身拱手:“若有長史用印,自能征發各軍,施行都試。”

田紀又去看郭攸之:“長史是何看法?”

郭攸之只覺得頭皮發麻,不可名狀的恐怖從四面八方合圍、裹住自己。

自己的生命,脫離了北府這個集體,在北府面前,此刻是那麽的脆弱。

他竟然慌不擇言,拿陸議、田紀動員軍隊一事來給馬良開脫……田紀不會動他,可傳到關中後,已經給了他一次機會的田信,會不會再給他一次機會?

若不給機會,自己該何去何從?

自己終究是個南陽人,離開了北府,還能去哪裏?

面對田紀的追問,郭攸之聲音幹啞、變色:“附,附,附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