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露端倪(第2/10頁)

桃子顧不得向她解釋,飛起一腳踢掉男子的匕首,男子一見她出手,立即轉身朝她攻來。朱宣文趁機翻身躍起,另一名男子的匕首又淩空襲來,朱宣文閃身一躲,卻發現已退至墻角,那男子露出獵人得手前的微笑,一步步逼近。羅開懷看得心驚,情急中抓過手邊一個瓷瓶朝那男子扔去,男子聽著風聲一閃身,花瓶摔碎在地上,他卻並未受她幹擾,繼續朝朱宣文逼近。

另一邊桃子也節節敗退,眼看情勢危急,一人幻影般從門外飛進,騰空兩躍已至朱宣文近前,羅開懷尚未看清他是怎麽出的手,對面黑衣男子的刀已淩空飛起,掉落時,竟穩穩落入他的手中。

黑衣男子背影一僵,羅開懷更是驚訝——那個幻影竟是Dave!

另一邊響起嘩啦一聲,桃子連人帶桌摔倒在地,與她交手的男子確定她已沒有威脅,立即轉身朝Dave攻來。Dave以一敵二竟也毫不費力,攻勢輕盈而淩厲,直逼得兩名男子節節敗退。兩名男子見無勝算,也不糾纏,互打了個手勢,飛身利落地翻出窗外。

眨眼間屋內已恢復平靜,羅開懷覺得自己就像看了場功夫片,若不是眼前還有散落一地的碎瓷片,她簡直要懷疑剛剛是否發生了一場激戰。

“呀!皇上,您的汝窯瓷瓶!”Dave掩口深深抽氣,盯著一地碎瓷驚聲尖叫道。

羅開懷一聽“汝窯”二字也是一驚,急忙掃一眼地面,暗想這朱家到底是什麽地方,自己隨手一扔就是汝窯?朱宣文徑直朝她走來,嚇得她急忙後退。

他已走到她近前:“你沒事吧?”

“啊?我、我倒是沒事。”她怯生生地說,“實在對不起,我剛剛不知道那個是……文物。”

他上下看了看她,大概確定了她真沒事,淡淡地說:“沒關系,那不過是個仿品。”

“怎麽是仿品?那明明是那年你從拍……”Dave只說半句,就看著朱宣文的眼神咽回了下半句。

羅開懷猜想那咽下的詞一定就是“拍賣會”了,再一看Dave的樣子,想來必是真品無疑,不由得痛苦地看著那一地碎片,真是碎得粘都粘不回來了。

“皇上,我剛才也是一時情急,手邊又沒有別的東西。”她說著求證般看向原處,赫然見一個金屬台鐘擺在那裏,只好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桃子撫著胸口站了起來,發出一陣咳嗽聲,羅開懷看了看她,又看看齊刷刷盯著自己的朱宣文與Dave,忽然一下明白了什麽叫“欲辯無詞”。

Dave一個飛身過去,兩下將桃子反剪雙手擒住,尖聲問:“你是什麽人?”

桃子做警察這麽久,只有她抓人,哪兒有人抓她?當下奮力掙紮起來,誰知Dave那看似白嫩的手竟如此有力,她越掙,他箍得越緊。

桃子又氣又疼,叫道:“你這娘娘腔,看不出還挺厲害!”

“你說誰是娘娘腔?!”Dave被戳到痛處,氣得更加用力。

桃子齜牙咧嘴地硬挺:“哈,越說你還越像了,就是你,娘娘腔!”

“你再說一遍!”

“娘娘腔!”

“你再說?”

“娘娘腔,娘娘腔,聽夠了嗎?娘娘腔!”

Dave氣得渾身亂晃,手上憤而發力,桃子終於支撐不住,“啊”地慘叫一聲。

羅開懷向朱宣文求救:“皇上,你快叫戴公公放了她,她是我請來的朋友,不是刺客。”

朱宣文朝Dave使了個眼色,Dave手上便似乎松了松。

“她是你的朋友?”他悠悠然問,“可你剛才明明對朕說,她是刺客,難道,你和她是一夥的?你也是刺客?”

“不是,不是!”她急得直擺手,這個精神病可比正常人都難對付,倉促間她也想不到說辭,再看一眼桃子痛苦的樣子,索性直說了。

“這都是臣妾的主意,臣妾不忍皇上為社稷操勞,有心勸皇上退位,便請來這位朋友幫忙,本想上演一場行刺的戲,讓您感到做皇帝危險,知難而退,誰知竟遇上真刺客。”

他點了點頭,像是很滿意她的誠實。

她忽然腦筋一轉,想到這可真是天賜良機,忙又說道:“所以皇上您看,做皇帝實在是很危險,不等我演戲,就已經有人要殺您了呢。”

“這麽說,你認為朕是個昏君,所以百姓都排著隊來殺朕?”

“那倒不是,臣妾只是想勸您放下權力牽絆,做個幸福的普通人而已。”

“如此說來,愛妃有心了,朕該謝謝你。”

她心裏虛虛地擺擺手:“呃,不用,不用謝。”

“不過方才那些,只是你的一面之詞,那位姑娘是否有罪,還要待查證後再定。”

“啊?”

他似乎很喜歡她這大驚失色的樣子,一邊賞玩她的表情,一邊說:“戴公公,把嫌犯押入監牢,留後待審。”

Dave幹脆地應聲,押著桃子扭身向外走去。可憐桃子哇啦哇啦地大叫,叫聲終歸是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