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第2/4頁)

眾人羨慕不已。

顧家?那可是皇親國戚。他居然能攀上,真得很了不起。

不少人心思活絡開了,要是他們也能搬到顧家旁邊,說不定也能攀上顧家。

可惜他們也只能想想。

陸時秋可是住在城西。

那邊房子本就極貴。在座除了段清鴻還真的沒有那個底氣在那邊置房子。

唯一能買得起的段清鴻,家裏就有舉人先生,根本不稀罕。

而蘇場主聽到陸時秋的話,眼神閃了閃。

眾人吃完飯,各自去騎馬。

陸時秋騎了半個時辰,有點口渴,到之前吃飯的地方喝水。正巧碰到蘇場主在跟一個男孩說話。

那男孩大約十五六歲,瘦瘦高高,穿著一身青衣長衫,頭戴方巾,典型的學子打扮。

陸時秋走進來,蘇場主聽到動靜,忙迎上來,“陸童生,可是有什麽需要?”

陸時秋點頭,“有點口渴。”

蘇場主讓下人去端水。陸時秋坐在椅子上等候。

蘇場主把兒子叫過來,“這是陸童生,今年府試案首,你之前不是讀過他的文章嗎?現在見到真人,好好向人家請教才是。”

蘇沫陽眼睛一亮,上前拱手行禮,“小子蘇沫陽對陸童生神交已久。今日得見,實乃三生有幸。”

陸時秋站起來還禮,“蘇小兄弟太客氣了。”

就在這時,下人端茶過來,蘇沫陽眼急手快,幫忙遞了過去。

陸時秋總覺得這小子太過殷勤,只是想著對方可能是讓自己指點功課,也沒放在心上,接過來,啜了一口,。

兩人談話時,陸時秋才知蘇沫陽已於前年考中童生,也是府案首。

陸時秋有些窘迫,原來人家也是案首,而且還比自己早兩年,他尷尬得咳了咳,贊了一句,“蘇小兄弟真是少年英才。了不得。”

蘇場主擺手一笑,“哪裏,他只是僥幸而已。陸童生的文章就連周知府都贊不絕口,他哪裏比得上。”

蘇沫陽也點頭稱是。

陸時秋知道這是謙虛,可他不想把時間都用來客套上,岔開話題問,“蘇小兄弟今年會參加院試吧?”

蘇沫陽點頭,“是。去年名落孫山,今年再戰。”

陸時秋心裏一個咯噔?什麽?案首都落榜?

那之前自己縣試取中四十七名,袁先生哪來的底氣說他有可能考中秀才?明明差得很遠好不好?

要知道,通過府試就是童生。有朝廷正式頒發的文書。三年兩回,每年都有不少人折在院試上,這麽些年積攢不少童生。

拿去年來說,報考的童生足有兩千人,卻只錄取四十人。也就是說五十人中才取一人,幾率比縣試和府試低多了。

陸時秋心裏更緊張了。

蘇場主又道,“聽聞陸童生鄰居就是舉人。也不知能否為我兒引見?”說著還送上一個橢圓形蘇家馬場的玉牌,“憑借此牌可以免費過來騎馬甚至是租賃。任何時候都行。”

陸時秋恍然,原來這人是想得袁舉人指教?

是啊。鹽儉縣舉人那麽少。如果能得袁舉人指點,絕對比關門造車強。

陸時秋低頭看了眼這令牌,環視四周,這蘇家馬場的馬都是頂級好馬,這玉牌極為貴重。蘇場主為了兒子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陸時秋倒也沒有推辭,“等我回去問過袁先生再回二位。”

蘇場主眼睛一亮,沖他拱手行禮,“多謝陸童生。”

說著又把玉牌往前遞了遞。

陸時秋擺手拒絕了,“無功不受祿。”

“只是一個小小玉牌。事成之後,蘇某必定攜重禮相送。”蘇場主格外豪氣。

他只是鹽儉縣的商人,平時接觸舉人的機會不多。就是想給兒子找名師都沒有人脈。這次難得有個好機會,當然要抓住。

陸時秋看了眼蘇沫陽,小小年紀就氣度不凡,終於還是點頭收下了,“也罷。陸某必定竭盡全力。”

蘇場主和蘇沫陽齊齊拱手行禮,一臉感激。

陸時秋回去後,就問了袁舉人,對方得知此事,沉吟片刻才道,“可以。”

而後,陸時秋寫信讓人送到蘇家馬場。

第二日,蘇場主就帶著蘇沫陽來陸家。

袁舉人教完課,讓孩子們自行學習,抽空見了他們。

袁舉人考教過蘇沫陽,這孩子不僅記性好,天資聰穎,最難得的是性子沉穩。

唯一有點不好就是他沒什麽閱歷。

人的閱歷用什麽來形容呢?

沒有經過事的人寫出來的文章就會帶著點稚氣未脫的天真。就像過家家一樣。

而經過事的人就不一樣了,字裏行間全是真情實感的現實。也許文章未必精彩,但它會很現實,很犀利。

無論是哪種主考官都不可能選第一種。

因為他們選的是官,不是才華。

袁舉人給蘇沫陽推薦了幾本書。這些書都是他自己總結出來的。除了他的弟子,還沒有人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