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韋星濤(第2/3頁)

於是他不再逗弄她,咬了咬煙屁股在上面留了個牙印,微眯著眼一只手在姜鶴手機上面瞎摁了幾下,什麽也沒說直接鎖了屏,伸手將手機遞給她。

後者不客氣地收過來,連“謝謝”都沒說。

他也沒計較,叼著煙,雙手插在上衣口袋裏,煙霧之後眯起眼含糊地說:“最後問你一個問題。”

姜鶴收回了要邁出去的步子,微微偏頭望著他。

”你通訊錄裏為什麽一個人都沒有?”

她沒有回答,只是沖他笑了笑。

盯著她唇角的酒窩,少年看得有些晃神,等他回過神來時,她已經推開了她那棟樓一樓的電子密碼鎖,裙角消失在了厚重而華麗的玻璃門後。

韋星濤最後聽見她的聲音,是伴隨著那一扇緩緩逐漸自動合上的玻璃門,她的手機響了,她接通了後,說了句“你怎麽那麽不耐煩呀,我到了”。

聲音柔軟又帶著一點點嬌氣的笑意,和剛才那個軟硬不吃兇巴巴的小炮仗不一樣……

原來還是有人給她打電話的啊。

當玻璃門完全合攏,站在門外的少年掐了煙,此時已經是深夜一點,他拉扯了下身上的外套,扯到了傷口裂開嘴無聲地痛呼了下。

而後獨自轉身離開。

從景瀾花園出來,韋星濤轉了三條街,來到一家角落裏不太起眼的修車鋪大門前,擡腳踹了一下門。

大半夜的,拉閘門嘩嘩作響。

沒一會兒,裏面傳來碎步小跑接近的聲音,拉閘門沒一會兒被人從裏面掀起來,縫隙裏探出來一張小心翼翼的臉……

一看外面垂臉面無表情站著的人,他就樂了。

“濤爺,哎喲,我們還以為你被條子抓了呢!”

那小馬仔興高采烈地把拉閘往上推,露出個半人高的縫隙,示意韋星濤彎腰鉆進去。

然而站在門外的人沒動,過了一會兒罵了句娘,今晚第二次不情不願地掀起自己的襯衫:“你彎個腰給老子看看!”

那小馬仔“哎喲”一聲,連忙把拉閘門往上推,一邊又張羅著叫人趕緊拿醫藥箱……韋星濤走進去,看見靠著在修的車引擎蓋 沙發上 摩托車座位上橫七豎八地各種姿勢躺了一地。

地上還有幾瓶開過得白酒和啤酒,還有一點沾血的藥棉。

“大半夜買不到醫用酒精?”他問,“用高粱酒消毒,哪個人才想出來的?”

“用來喝的,安仔被搞了一刀,要縫,又沒有麻藥。”

引韋星濤進來的馬仔指了指角落裏那個面色蒼白躺在那不知道是死是活的,死了估計也是疼死的。

少年“哦”了聲讓他們天亮條子散了就送隔壁區的醫院,別感染了死在這。

一邊說著他自己在沙發上坐下來,接過酒精棉給自己消毒的時候,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你們打聽了沒有啊,今晚姓顧的人怎麽來的那麽快?誰他媽通風報信了?”

小馬仔二號給他遞了一支煙:“我問了,他們來都是巧合……原本黑狗是姓顧的安排帶人去接他女朋友的。”

“顧西決的馬子?”韋星濤愣了,叼著的煙煙灰掉下來差點燒著手,“他不是同性戀嗎?”

“……江湖傳聞當不得真的,老大。”小馬仔二號一臉黑線。

“哦,那就好,否則以他這麽天天跟我對著幹的趨勢,我都怕他暗戀我。”韋星濤認真地說,“他馬子長什麽仙女樣啊?”

“不知道。”馬仔二號說,“聽說挺漂亮的,畢竟黑狗他們也沒見過。”

韋星濤聞言隨便“嗯”了聲,興趣也不怎麽大。

說到挺漂亮,他腦海裏卻冒出另外一個身影,嗯,那瞪著眼把錢扔他臉上的模樣是挺夠勁的,要是不那麽粗暴就更好了……

噢,也是可以不粗暴的,最後從門縫裏漏出來那點嬌軟的埋怨,實在是——

好聽的很。

沙發上的少年小腹有點發緊,換了個坐姿,正走神回想,馬仔一號湊上來:“老大,你臉怎麽了?”

韋星濤恍惚回過神,摸了把臉,也不覺得丟人,坦言道:“哦,今晚跑路的時候,把一個江市一高路人小姑娘當站街女還給她塞了三千塊,讓人結結實實呼了一巴掌。”

眾馬仔:“……”

馬仔一號:“那姑娘還活著嗎?”

韋星濤:“活著啊。”

馬仔一號:“沒缺胳膊斷腿?”

韋星濤笑了:“你們當我什麽人,本來就是我不對。”

馬仔們的眼神紛紛變得很微妙,因為他們上一次聽見他們的老大說什麽“本來就是我不對”好像是在局子裏,面對阿sir的盤問時他露出“積極認錯,死不悔改”的模式才有的。

眾人今晚一頓雞飛狗跳,鐵血有了就差一點柔情,都把篡位顧西決失敗的事兒扔到一邊,紛紛圍著韋星濤問今晚他遇見那個給了他一巴掌的小姑娘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