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同居一夜(第2/3頁)

她沖他揚揚眉,柔軟的手撩了下他額前的碎發,用只有他聽得見的氣音問:“再說一遍,我是你什麽人?”

舉著手機,顧西決覺得自己哪天要是瘋了,大概就是這個一天到晚撩而不自知的祖宗害的。

而電話裏還在為他可能背叛姜鶴破口大罵,已經上升到“作為多家百貨公司 時尚品牌持有人,我不允許自己有一個審美有問題的兒子”這個層面。

“……是朋友開酒的聲音,你以為是什麽?”顧西決盯著她的臉,一字一頓,正兒八經對電話裏的老豆撒謊,“紅酒而已。”

背部緊繃了下徹底放松,他看似放棄掙紮地躺在地毯上任由她壓著他作威作福。

就在姜鶴一只手撐在他腦袋邊,心不在焉地玩他衛衣帽子上的繩結時,原本是平攤放松狀態的少年突然屈膝,用膝蓋頂了頂騎在他肚子上的人的背。

姜鶴背推個猝不及防,一頭撞進他懷裏,趴在他胸口上。

柔軟的唇瓣結結實實撞在他下巴上。

他笑了,黑色的瞳眸裏閃爍著挑釁的光。

在她掙紮著要從他身上爬起來的時候,顧西決一把擒住她的手腕,順勢坐起來把她拉入懷中,並低頭,咬了下她柔軟小巧的耳垂。

留下一個牙印。

擡手壓了壓自己留下來的那枚牙印,漫不經心的把玩,讓他覺得手裏軟肉溫度越來越高。

“我去喝酒了,爸。”他嗓音沙啞地對電話那頭說,“掛了,別再打來。”

顧西決掛了電話後,客廳裏恢復一室寧靜。

姜鶴整個人跨坐在他懷裏,後知後覺覺得氣氛好像不大對路。

他小腹結實平坦地起伏,牛仔褲有些粗糙地磨著她大腿上的肉……她這才想起自己還穿著校服裙,一只手撐著他的胸膛,她面無表情地說:“我起來了。”

臉上有多淡定,內心就有多慌成傻狗。

好在顧西決沒攔著她,原本擱在她腰間的手放開了,她立刻滑下他身上往旁邊一滾,在她最開始那個坐墊上坐穩,不忘記抓起自己的勺子。

顧西決看了她一眼,見她緊繃繃的側臉,也跟著心跳有點快。

但是比她淡定點。

他拿起筷子繼續挑蟹肉,虛垂著眼,不忘用四平八穩地聲音說:“打個電話還要和我鬧……你快點吃你的,然後還要洗澡,明天不起床了?”

她被他訓得不敢反駁,從粥碗上方做賊似的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

眼睛晶晶亮的。

顧西決剔蟹肉動作一頓,在心裏罵了聲臟話。

“姜鶴。”

他滿臉嚴肅地叫她的名字。

“啊?”

她一臉茫然。

“要麽低下頭好好吃飯,要麽我過去然後不管你一會兒去跳樓還是上吊我都要親你一下。”他面無表情地說,“你選一個,我數三聲,三——”

“二”都還沒出,她已經捧著粥碗從茶幾邊彈起來,赤著腳一路“噔噔噔”地跑到餐桌那邊,遠遠地回過頭,充滿警惕地望著他。

見他也望過來,那像餓了幾十年的狼似的眼神看得她一個哆嗦,她重重把碗往餐桌上一放:“我吃飯!”

顧西決:“……”

“你把那只螃蟹扒完再過來,”她飛快地說,又猛地停頓了下,遲疑補充,“順便冷靜冷靜。”

顧西決真他媽是要被她氣笑了,螃蟹一扔不弄了,站起來轉身往室內走。

身後傳來她的喊聲:“你去哪?”

“照你說的,”他打開浴室的門,擡手將衛衣脫下來塞進洗衣機裏,面癱著臉冷道,“去冷靜。”

姜鶴啞口無言。

當天晚上,顧西決沒走。

兩人分房睡的,姜鶴向來不信“就抱抱什麽都不做”的鬼話,恰好顧西決也不信自己可以就抱抱什麽都不做……

於是,果斷分房睡,誰也別折騰。

兩人中間就隔了一道墻,還發的微信說晚安。

—西行:明天真的要下雪了。

—西行:你的過膝襪扔了,穿褲襪。

—一行白鶴上西行:今天的過膝襪也很厚的,而且我提得很高,快到腿根,跟褲襪根本沒有區別。

—一行白鶴上西行:不是,你怎麽知道我穿的不是褲襪?

—西行:哦,晚安。

—一行白鶴上西行:……我鎖門睡。

第二天早上起來,顧西決洗漱完擰開姜鶴的房間門叫她起床,房門沒鎖,這讓他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進屋,摸索著打開姜鶴的衣櫃抽屜,從亂七八糟的抽屜裏抽出來一條類似黑色褲襪的玩意兒,還認真翻過來檢查裏面是不是加絨……

躺在床上的人被吵醒,睡眼朦朧地坐起來揉著眼睛。

“幹什麽,你要穿我的褲襪嗎?”

她只是想到之前不小心在網上看到的,一群男人絕贊加絨褲襪是比秋褲更偉大的發明,眾鐵血大漢紛紛在西裝褲 牛仔褲 運動褲之下悄咪咪套上了媳婦兒的褲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