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第3/3頁)

她想,既然他們拿她打賭,她逃不掉,那就先接近他,對他好,之後在一起了,他至少會念在她幫他包紮過,不會欺負她。

他後來的確沒怎麽欺負過她。

那個時候,跑下公交去找他,是真的想不到還有什麽退路。

那個時候太膽小。

那個時候她眼中的他們太可怕。

後來就清清楚楚地知道,要帶著目的跟他在一起。

再後來的一次退縮,是他讓她買面去他家。

密閉的空間。

兩個人,誰知道他會不會對她做什麽。

但她還是去了,帶著一把金屬小剪刀。

那是個賭,是否發生意外的主動權在他身上。

如果他出手,那就會兩敗俱傷,如果他不出手,那一切都會像表面一樣平靜。

她把賭壓在他身上,將自己的安危壓在自己之外的人身上。

賭他有沒有人性,賭他會不會動手。

那天林初對著試卷沒有復習,想到過去跟他的事,漸漸明白到,如果當初打賭的人是徐逸或者別人,她可以肯定,就算帶十把剪刀,她也不敢去那人的家。

所以為什麽就來到了這?

林初當時趴在試卷上,想了一個多小時,怎麽都想不出為什麽。

現在忽然就知道了。

過往的畫面快速在眼前閃過。

大概因為那天在巷子裏,她問他要不要去醫院,他說沒錢。

大概因為那天在藥店外,她將打火機遞還給他,他手指夾過,卻沒碰到她絲毫。

林初往前走了幾步,他站在原地沒動,眸子很冷淡很平靜。

她一直走到他面前,仰起臉看他,“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