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第2/4頁)

沈熠被人押到鎮國公的書房,一進門,就被暴怒的鎮國公踹翻在地:“你這個逆子,竟然還敢背著我跟人往來,今日老子非打死你不可。”

鎮國公不是虛張聲勢,迅速過來,狠狠的揍了頓沈熠,勒令他不可出去跟京中之人擅自交往之後,最後聲色俱厲的道:“這次你回去給我老老實實呆著,再有下次,我定不輕饒。還有你那媳婦,你也得給我好好的管教,要是再不好好管教,可就別怪我不客氣。”

對這個事兒,沈熠其實也是滿肚子的委屈的。說實在的,他先前順風順水的長了二十來年,本來以為自己的這些個東西得來的都是名正言順、天經地義的,可誰知,一夕之間卻是讓他知道,原來,自己所擁有的這些竟然是從大哥手中奪過來的。

沈玨痛苦不堪,更讓他痛苦的是,自己一直以來以為兩情相悅的心愛的女子,竟然也是從一開始就在算計自己。突然間,得知自己頗是有點不堪的身份,心愛的女子也離自己而去,沈玨頓時覺得自己一無是處,人生太過失敗了。

沈玨覺得自己得來的這一切都不是名正言順的,都是虛妄的,於是,他迫切的想要證明自己。證明自己是有用的,證明自己當得起這世子之位的。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是知道分寸的。從小被當做鎮國公繼承人來培養的他,政/治嗅覺已然成為了本能,他當然知道在如此奪嫡的關鍵時刻,跟京中皇家之人牽扯不輕是多麽的危險。

但是,何宜嫻給了他一種奇怪的信心,讓他冥冥之中覺得跟晉王交往也許是有好處的。當然,也不光是他的直覺,也還有何宜嫻給他的奇異的安心感。

何宜嫻不是他最愛的女人,可是,這個女人仿佛最是了解自己。她知道他想要什麽,甚至她還能幫他得到一些東西,時有不經意間讓他得到一些東西。

如果剛開始,沈熠還有種被算計、要挾的感覺,現在已然完全沒有這個感覺了,何宜嫻現在仿佛是他的戰友一般。

何宜嫻比誰都堅定的認為,他日後必定出人頭地,受人敬仰。被一個女人如此支持,沈熠內心是妥帖無比的。因為,他願意給何宜嫻臉面,也願意跟她一起探討事情。

鎮國公說完,見沈熠還是一臉怔仲的感覺,忍不住又喝罵道:“你有幾斤幾兩還掂不清?還沒學會爬就想學跑,皇家的事兒,你竟敢摻和,真是不可饒恕。”

沈熠這次沒有反駁,正如前面所說,他的政/治嗅覺不低,當然明白現今的風險,雖然,何宜嫻無比篤定自己日後必定萬人之上,但那畢竟是憧憬,是日後之事。

現今,還是考慮眼下的事情。父親說的也沒錯,以自己現在的實力敢參與奪嫡,那簡直就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先前自己確實有點頭腦發熱,太冒進了。

沈熠靜靜的站在那兒挨了一陣罵後,對鎮國公道:“父親你說的對,兒子先前確實太過冒進了。都是兒子的錯,父親別生氣了。”

見兒子服軟,鎮國公的氣順了不少,對著沈熠道:“你還知道錯,看來,也不算太蠢。這次,晉王府你們就不要去了,過後,讓你母親派個人過去致歉一番也就是了。”

沈熠當即點頭稱是。

見兒子乖順了不少,鎮國公也和緩了很多,沉著臉走到書案後坐下,摩/挲著頜下的齜須沉聲道:“這次晉王府怎會無故召你們前去?究竟是為何事要召你們前去?”

沈熠也有點莫名其妙,搖頭道:“這個我也不知道。”

鄭夫人現在也在問何宜嫻同樣的問題:“宜嫻,你可知這次晉王妃為何要召你前去?”

鄭夫人這話問的何宜嫻心頭一跳,為何?

這個問題在方才得知晉王府來人後,她也在回想。仔細的回想了一番後,何宜嫻大概是明白了什麽原因了。這樣一想,她心頭跳的更亂了。

聽說晉王在先前早朝時得了當今的當眾獎賞,現在晉王妃又召自己前去。這什麽原因,就不言而喻了。看來,自己的推測是對的了。

自己這次可真是立了大功了。想到這個,何宜嫻興奮的心頭砰砰亂跳。由此,自己說不得也是在當今、在晉王面前是掛的上號的人物了呢。

當然,這個答案不能跟鄭夫人講。於是,何宜嫻將自己在來時路上之時,已然編好的話跟鄭夫人說了:“母親,這個具體我也不知道。說不得,晉王妃是因為我先前幫她畫過衣裳、首飾的式樣這些事兒叫我過去說話呢。”

這個理由不算是瞎編的,先前,為了巴結魏鳳,何宜嫻沒少用這些事兒跑過去套近乎的。

鄭夫人對這個理由當然不會太過信服的,不過,倒也不好就此說何宜嫻是撒謊的。畢竟,何宜嫻剛嫁過來的時候,為了讓她早日端起世子夫人之責,鎮國公爺好,鄭夫人也好,也都沒太約束她。讓她頗為自由的在京中之人面前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