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2/3頁)

我覺得我的心和那塊可憐的玻璃一起碎了。

該死的黑手黨。

就在我這麽講述故事的時候,我面前的麗日禦茶子似乎沒能get到我心痛的點,反而流露出了[你沒事真是太好了]的表情。

不過,除去港口黑手黨給我留下的陰影外,我在橫濱還是發生過好事情的。

比如十五歲那年我在橫濱遇到了我的男朋友。

確定交往關系以後,我時常給遠在橫濱的他發幾個句號,以確定他是不是還好好地活著。

“……我覺得你對橫濱有些誤解。”他在電話裏這麽說道,“話說回來,你究竟在橫濱經歷了什麽?”

於是我語氣沉痛地把小蛋糕的故事給他說了一遍,“小蛋糕殺手的危險等級在我心中永遠排NO.1,等我成為正式英雄以後,再見到那群港口黑手黨,我一定見一個錘一個,按在地上摩擦,一路閃電帶火花。”

不知道他是被我的危險發言嚇到了還是怎樣,他沉默了好久也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沒辦法,誰讓我的男朋友恰好是20%的[無個性者]中的一員,生活在橫濱真是辛苦他了。

於是我暗暗地下定決心,等我以後成為職業英雄攢夠了錢,一定要讓他從橫濱那個鬼地方辭職。

懷著這樣的信念,在從雄英畢業以後,在日常的英雄工作之余,我還會利用自己的個性給某些企業打打工,沒過幾年就成功地在東京本地買下來自己的房子。

很好——我馬上就要發家致富,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巔峰了。

當然,前提是一個月前,如果我同居的男友沒有突然人間蒸發的話。

起初我以為是綁架,又或者是那家夥的仇家從橫濱一路追到了東京。

但結果是——我被分手了。

我,花崎葵,二十二歲,認真起來一拳能打爆一棟樓的超級英雄。

居然,被分手了。

女人在這方面都有與生俱來的天賦——在化作福爾摩斯發現那家夥不光人沒了,還帶走了我們唯一的合照,甚至是門口的情侶拖鞋以後。

排除綁匪有奇怪的惡趣味意外,我實在找不出第二個理由。

分手當然是令人悲痛的,即使像我這樣風雨不動安如山的人,在發現了這個事實以後也沉浸在了短暫的悲傷之中。

都說失戀的女人最可怕。

我連爆豪勝己那家夥都不怕了。

在他拎著我的耳朵大吼再敢在任務裏走神就先送我上西天的時候,我的情緒一下子就爆發了。

我抱著爆豪勝己的大腿哭了一個小時。

“???……喂,你這家夥發什麽神經啊混蛋!!艹,你再把鼻涕泡弄到老子的衣服上老子就送你上西天!!”

期間那個淺金發榴蓮頭的青年甚至企圖把我的頭擰下來當球踢。

還好綠谷趕到及時轉移了仇恨值。

爆豪勝己腿上吊著一個我在空中和綠谷出久打了幾個來回。

據說還上了當日的英雄日報,我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走出家門。

倒不是因為丟人。

——只是因為我怕被憤怒的爆豪勝己暗殺。

啊不,明殺。

我待在我們的那棟公寓裏,吃了三天的小蛋糕來哀悼我猝不及防逝去的愛情。

期間我的姐妹們來看過我一次,安慰我說至少沒有被仙人跳,人生很長,我還有救

……怎麽感覺我和快死了一樣。

“往好處想嘛,至少你早日看清了渣男的真面目。”

八百萬小姐姐看著我又一杯快樂珍珠奶茶下肚,鄭重其事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末了還隱晦地暗示我是時候該出門跑步減肥了。

我沉默地打了個飽嗝,低頭看向自己坐著時日漸明顯的小肚子。

我腦子裏因失戀而搭了那麽久的筋終於解開了。

做錯事的是那個招呼都不打就拋下我的負心漢,指不定在哪家酒吧風流快活呢,憑什麽我要待在這裏自暴自棄?

我惡狠狠地咽下最後一口小蛋糕,表情扭曲地回過頭對八百萬和麗日宣布道我要化悲憤為動力,努力賺錢,將來包個五六個美少男大搖大擺地走到那個渣男面前氣死他。

麗日伸出手指撓了撓臉頰,和八百萬頗有默契地笑了幾聲移開了視線。

我猜她們大概在盤算著以後要是真在街上遇到這樣的我要怎麽裝作不認識我。

哼,虛假姐妹花,塑料姐妹情。

下次路過她們的事務所的時候我再也不要邀請她們一起快樂地喝珍珠奶茶了。

不過,也多虧了她們點醒我。

在下定決心之後,我回到了事務所開始像打了雞血一樣工作,大概是因為出現在電視上的畫面多了,在一個月後,我以鹹魚著稱的事務所終於開始被人們記住。

……當然,很大一部分要歸功於我上電視時過於扭曲的表情和攔都攔不住的“臭渣男你看到沒”的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