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2/3頁)

閻王拍拍他的肩旁,“花槐身居功德之力,天道尚未報答她,就被你打入了地府,而她又不願成仙或者投胎,等於天道一直欠著她,所以她身上有天道賦予的法則之力,她打邪祟幾乎無人能躲。”

純玄道“那她要是借著法則之力為非作歹呢?”

閻王奇怪道“為非作歹了,怎麽還會有法則之力?花槐只要願意,立馬就能成就鬼仙,但是一旦成仙法則之力也就沒了。她不成仙,法則之力就一直存在。”

純玄這才試著去了解花槐的生平。

他看了花槐的過往,陷入了沉思。

花槐聽了青陽的話,確實一直在做好事,但是她的好事可不是扶老奶奶過馬路這種雞毛蒜皮的事。

人要求才求運氣,甚至家人生病祈求健康這些花槐是不會管的。

她出手的時候都是大旱大澇,會造成生靈塗炭的危機。

她把順應天道這件事做的純粹之極,要是人們由於自身的原因帶來了大災難,花槐也不會無差別施救,她只救該救之人。

一次一個旱魃出現在人煙繁盛之處,眼看就是赤地千裏餓殍遍野,花槐及時把旱魃給逮住了,把人家旱魃送到了荒無人煙之處。

她警告旱魃,“不要讓我在人間再看見你,否則我就幹掉你。”

旱魃很憋屈,打又打不過,於是道“那你怎麽現在不幹掉我?”

花槐認真道“你尚未做出害人的舉動,這一次也是無心之過,天道都容你一次,我為什麽要為難你。”

還有修改河道,移山填海等等的舉動,不誇張的說,花槐的功德當世無人可以比擬。

特別是最後一次,她救下了一個將來的人皇,那個人皇會開創一個極其強大的盛事,這些功德都是花槐的。

而她本人因為是草木成精,所以不會吃任何生靈,連草木本身她都不吃,她修煉只靠著吸風飲露,日月精華。

純玄就把這麽一個天道的親閨女送進了地府,天道沒把他打的魂飛魄散已經算手下留情了。

從此以後,純玄又開始接近花槐,這次他誠懇多了,對花槐非常認真的道了歉,也沒希望花槐原諒他,只是他知道了自己的錯處。

花槐無所謂,都胖揍他百來年了,她覺得夠本了。花槐心胸一向寬大,壓根沒把純玄放在眼裏。

地府一天天在完善,花槐和純玄也變得不再針鋒相對,甚至純玄還一點點把道家法術全教給了花槐,權當賠罪吧,“反正我們閑著也是閑著。”

因為閑著,純玄都在琢磨鬼修法,他不想投胎當牲畜,就只能在地府裏窩著,生前他就是個修煉狂人,死了也就琢磨這個事。

不過哪怕花槐原諒了純玄,這老小子想要立刻投人胎是不可能的,受害者的原諒不意味著嫌疑犯的作惡可以抹去。

好在兩人在地府漸漸都習慣了,純玄從鬼差一點點做起,慢慢職位就越來越高。

可花槐一直沒有職位,原來她還不在意,隨著地府制度一點點變得完善,沒有職位,她的工作都在不斷減少。

邪修橫行的年代已經不復存在,偶然有幾個不服管教的厲鬼,鬼差一擁而上就能打發了,不用勞煩“花槐大人”!

您把工作都做了,我們的績效哪裏還有?

沒事幹的花槐就去給孟婆熬湯,把孟婆愁的啊,我熬的湯只是讓過奈河橋的人失去前世的記憶,用嶄新的自己迎接來世,至於湯的味道,我管它幹嘛?

花槐卻非要精益求精,從原材料道做湯的器具,再到盛湯的碗碟,被她挑了個遍,可你要是熬得湯能達到孟婆的基本要求,她也就忍了。

可是花槐熬的湯一入鬼口,人家猛然間把幾輩子的前世都記了起來,有些更是掙紮著不願投胎,扒拉著橋欄杆死不放手,“我還要等我娘子!我和她約好的!”

孟婆頭大如鬥,只能請求花槐離開。

眼看花槐在地府越來越不受待見,閻王都幾次三番的提醒花槐,讓她趕緊升仙吧,“地府現在體制健全,何況人間已經到了道法沒落的年代,再也不會出現無法馴服的魂魄了,你可以收拾收拾離開地府了!”快成仙去吧。

可是花槐在地府住了幾千年,她早就習慣了地府,不想去人間,更加不想去成仙,一想到要成仙,就會想起隕落的青陽仙長,她就心裏不舒服。可是投胎的話,她也不願意,自由自在多好啊,幹嘛要束縛在一個人類皮囊裏。

所以這個時候花槐看純玄就不順眼了,憑什麽這個禍害可以在地府平步青雲,而她就成了別人嫌棄的對象!

純玄也覺得冤枉啊,他都不思量投胎了,決定永遠在地府工作,這樣還能讓花槐看不順眼,他也沒辦法啊!

現在為了和陽間接軌,地府都搞起了辦公設備更新換代,花槐也跟著興致勃勃學了幾天電腦,最後得知和自己全不相幹,現在聽說純玄要當判官,她能不一肚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