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第2/4頁)

於是才輪到花槐。

花槐等於是把人家的生意給截胡了,你說人家要不要來找。

這世上所有的生意都講究一個群體,看風水驅邪等等也是這樣,李越一開始只是個蹲橋底下的算命先生,連入行都沒摸著門,騙騙普通老百姓的飯錢罷了,這個入不了自認為正規道士和尚的眼。

後來李越找上了花槐,他們等於是一腳邁進了正式的玄門,那麽就要根據玄門的規矩來。

現如今,玄門的生意很大,完全是賣方市場,玉清觀損失彭老板這一單生意倒是無所謂,他們只是覺得李越壞了規矩。

彭老板去了玉清山兩次,他便是改換門庭,其他人也不應該兜搭,得讓他知道難處,繼續求玉清觀,然後他們才出手方是正理,誰知道李越就這麽截了胡,這不是壞規矩麽。

就這麽的玉清觀先找上了李越,李越以前就是個騙子,搭上了花槐,他才搖身一變成了個‘大師’,好在他拎得清,不會被人一捧就真的覺得自己是大師了。

他現在也算身價頗豐,都在計劃買房子了。

玉清觀找他就找他,客客氣氣上門了,李越絕對比他們還客氣,不就是規矩麽,以後守著就是了,這個蛋糕這麽大,誰都能分上一大塊,有什麽可搶的。

偏偏玉清觀氣不憤,找李越的時候用了手段,派了個符人過去,那個符人扁扁的從窗戶裏擠進去,李越嚇的半死,花槐給他的符不要命的甩了出去,那符人哪裏能和花槐的符相提並論。

還沒開口呢,就被花槐的符化成了一攤紙頭灰。

花槐的符法力在符上,玉清觀的紙人還需專人操控,紙人被焚毀,操控的人受了傷,雖然不傷及性命,這虧可不是吃下了。

玉清觀那裏吃得下這個虧,原本一件小事就這麽鬧大了。

玉清觀怎麽義憤填膺花槐不知道,李越把那紙頭灰掃一掃,裝進袋子裏然後拱背縮肩的去找花槐,他嚇壞了。

花槐拿過紙袋一看,嗤笑了一聲“這種貨色你怕個屁啊,你就是讓它進來,憑我給你的符,它連你身邊兩米都不敢摸過去。”

李越的腰杆直了一點,還是有點後怕“我這是招誰惹誰了?給我來這一出。”

花槐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給你幾道符,你隨身帶著就行,要是不怕,我就讓桂花跟你走。她現在等閑人鬼妖都不能傷她。”

李越知道花槐身邊養了個鬼,不過他從沒見過,現在聽花槐這一說,就有些猶豫起來。

他期期艾艾道“花槐,我知道我提這個事有些過分,可其實我是真的想跟你學一些真本事的,要是我有了自保的能力,以後遇上這種事也就沒這麽窩囊了……你要是願意,我就正式行拜師禮!絕不含糊!”

花槐想了想,教李越一些法術也沒什麽大問題,道家法術看悟性,悟性不好,典籍在精妙都沒用。

她道“也行,你算是我收的第一個徒弟,我也沒什麽門派,就是一個散修。師門的規矩都在刑法裏寫著,以後你行事摸著良心就行,先說好了,你要是仗著我教你的本事為非作歹,我是不會對你客氣的。”

李越大喜,也不管環境簡陋,讓花槐上桌,自己給花槐倒了酒,規規矩矩的向花槐磕頭,認下了這個小師父。

花槐也坦然受之,她從來沒覺得自己是個才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她的道行深著呢,收個把徒弟還是能行的。

這麽多年接觸下來,李越人品不錯,以前就是蹲橋底下騙人,畢竟也沒過分,那些算命先生在國內還擔任了半個心理醫生的工作呢。

這裏進行了簡陋的拜師儀式,花槐給了李越一把護身符,還是把桂花叫了出來,新收的弟子,就是現教,李越也不可能能馬上就學會派上用場,還是找個‘保鏢’妥當。

因為兩人現在在一個包廂裏,花槐就讓桂花出來了。

桂花早就能顯形人前,不過是花槐不允許,這樣做也耗費法力,所以她一般從不在人前顯形。

這一顯,李越的臉色就是一白,好在桂花的魂體和生前已無差別,看起來就是個清清秀秀的妹子,甚至都沒飄來飄去,腳踏實地的站著。

桂花沖著李越微微一笑 ,李越頭皮發炸。

花槐道“就讓她跟著你,我白天要上課,沒時間看你。”

李越看了桂花一樣,“她……行嗎?”找個鬼當保鏢,這事咋這麽不對勁呢。

花槐道“她比你行多了。”你以為桂花修煉都是白修的,那可是純玄參詳出來的鬼修法。

想到純玄,花槐也有一絲惘然,也不知道他如今身在何處,如今他已入輪回,往日的仇怨也早就了了。

要是沒這一出,他已經妥妥是個判官,現如今……哎,不提也罷!

李越想了想,覺得桂花比那個派紙人進他家門的人要靠譜,於是咬牙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