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第2/3頁)

花槐把她交給了蔣老太太這一幹人精,他們原本就是教書育人出身的,專業技能比賈老祖的粗陋洗腦功力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蔣老太太就向阿芬傳授女戒女德怎麽樣解釋才是正確的,“天地有陰陽,從來沒說天就比地來的高貴,看過八卦的陰陽魚吧,那就很完美的解釋了什麽叫陰陽,沒有哪個比哪個更高貴,他們都是平等的。有句話叫母慈子孝,那也得父母親先慈善了,當子女的才能體現孝心,沒說當父母的無緣無故打罵虐待子女,然後子女還得愚孝的,小受大走念過嗎?引申下來,夫妻之間,也是如此,丈夫得對妻子和善敬愛,但得起丈夫的職責,當妻子的才能甘心替他打理家事,照顧家小。從來沒聽過有人教導丈夫不成器打罵妻兒,妻子勸誡不了,還不能離婚的。要真有這種人教這種男尊女卑的思想,他一定是個腦缺,聽了他的人腦缺的更厲害。”

不管蔣老太太,還有不少老先生更精辟的分析女戒裏面引申的含義,反正在他們嘴裏,女戒就是女子的厚黑學,古代男權社會,女子本就艱難,想要生活的好,那麽就不能直中取,只能曲中求了。

不管是人還是妖,都要吃喝拉撒,都有七情六欲,誰也不比誰高貴,那就沒必要互相傷害。夫妻一定得互相扶持,關鍵在互相兩個字,一味的索取和一味的付出都是畸形的,當然你要是本人生的畸形,就當我們沒說。

有理有據的輪番轟炸下來,阿芬那顆花崗巖腦袋總算松動了,然後她看到了那只雞妖和那個人類女子來了療養院,兩人一貫親親蜜蜜。

接著黃樹就把小紅和莊敏的事告訴了阿芬,“莊敏一開始就知道小紅的身份,她從沒嫌棄過,只要他們本人不介意,就沒什麽能拆開他們的,他們兩個也是互相待對方好,沒聽見就單蹦一個人付出的。我告訴你,醫務室的小姜,還在追江洛呢。宗主說了,人和妖的界限沒多麽不可逾越,只要心正,人和妖就能和平共處。”

在療養院的日子讓這只雪貂精神沖擊太大,她是被洗腦長大的,一直圍繞著賈家轉,一度還被自己的行為感動過,看,我多麽知恩圖報,看,我多麽的賢良淑德,現在這一切被人揭開了,告訴你,親,你這叫犯賤!阿芬一時間有些無法接受。

這裏的老人都是夕陽的年紀了,看得經歷得都太多了,哪怕活的沒阿芬時間長,人世間的歷練比她多多了,慢慢悠悠的告訴她一些自己的人生經歷,就讓阿芬思考的越來越久。

最後那一棒還是花槐給的,“你以為你是報恩了?實際上你讓賈家的運勢越來越差了,人的氣運靠的是自己平時的積累,言行舉止,待人接物都是在積累自己的運勢,你像一個無私奉獻的母親一樣事事替他們賈家辦妥了,然後就養出了一家子巨嬰,你總有照顧不周的地方,到時候他們一家子一點抗風險的能力都沒有,你就沒想過這其中的問題?”

阿芬渾渾噩噩了幾天,然後痛下決心,打電話給彭麗楠,她想離婚了。

彭麗娜差點高興的手舞足蹈,親自盯著江墨給找了個好律師,一定要讓賈家這一家子賤貨給凈身出戶。

阿芬卻不願意,“他們沒什麽賺錢的本事,我又用不著這些,讓給他們沒關系,就是……”

彭麗娜快急死了,“就是什麽啊,你痛快點行不行?”

阿芬咬咬牙,把賈老祖的事情說了,“我那顆妖丹還在他們手裏,這得他們願意交出來才行。”

彭麗娜跳起來就罵,“一家子從祖上開始就不要臉!就會算計你!你還蠢的真的答應下來。簡單,不給就讓他們滾蛋,你看他們給不給。”

阿芬再三道“那些錢財真的對我不重要,我了解他們,他們不一定能守得住,但是我要是一下子都拿走了,他們就過不下去了。說來說去,這件事我也有錯,宗主說了,是我的縱容才讓他們得寸進尺,可在我眼裏,妖丹比那些錢財重要的多。”

彭麗娜終於答應了下來,這事就讓律師去解決。

賈家收到律師的通知,得知面條媳婦要告勇重婚罪,律師打慣了官司,自然知道怎麽嚇唬賈家,阿芬的婆婆一心要把媳婦找回來,她比較聰明,從來沒覺得那個小保姆嫁進來有什麽好的,家裏靠的還是媳婦。

可是他們誰也找不到阿芬,律師全權代理,連法院傳票都來了,還告訴他們一家,想要兒子不進監獄,目前只能快點離婚,這樣才不算重婚。

賈家不舍得家產,律師又道“這些都是你兒媳婦打拼下來的,你兒子又是重婚罪,法院肯定全判給她。”

等到賈家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律師才說了一句話,“你家的兒媳婦我看著心很軟,你想想看,你家有什麽祖傳的東西,拿出來,我去和她談,讓她拿了這個東西,財產上面就網開一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