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2/3頁)

兩人靠得太近,隱約的曖昧在兩人一呼一吸間,顯得如此綿延悠長。

徐寶心不受控制的跳動得厲害,白凈的小臉早已紅的像顆小柿子,剛想反駁,突然唇上一熱,陳淵整張臉放大了數倍在她眼前!

意識到他做了什麽,徐寶整個人呆住了,只聽見自己心臟呯呯狂跳不停的聲音,陳淵再說什麽話,她是沒聽清,腦海只有一個想法,天!我的初吻就這麽沒了!跟想象中的熱烈纏綿感覺完全不一樣啊!就這麽蜻蜓點水一下就沒了?

徐寶咬了咬嘴,心裏有些不甘心,腦子一熱,也不知道自己咋想得,猛地踮起腳尖,雙手勾住陳淵的脖子,把他腦袋往下用力一勾,狠狠的吻了上去,“到了軍隊記著想我!不準跟其他女兵卿卿我我,不準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就跟我分手另娶她人!”

陳淵陡然失笑,眼角往上吊,帶著一股邪壞的氣質,直直看著徐寶。只把她看得滿臉通紅,臉往他胸口裏埋,一副丟死人的模樣,這才將她擁進懷裏,笑著說:“記住了。”

因為今天是知青是第一次下地幹活兒,李建國怕那些城裏來的知青不會用農具,便起了一大早,領著兩個老莊稼把式就往知青點裏走。

到了知青點,可把李建國氣笑了,昨兒那幾個知青還東嫌西嫌,嫌棄床板硬,沒有棉被,茅草頂不夠安全啥的。今兒全都睡在木板床上,那呼嚕聲一個比一個響,天都快曬到腚了,他們還昏睡著沒有起來的跡象。

李建國臉黑成黑鍋底,扯著大嗓門兒一吼:“都麻溜的起來!現在幾點了?咱們隊上的人都下地老半天了,你們還在睡!是不想吃飯了?”

知青們被他大嗓門嚇醒,住在裏面的女知青更是驚呼不斷,捂著胸口,一副被人看光光的樣子,羞窘的把房間門關上,一邊罵李建國不要臉,一邊磨磨蹭蹭的穿衣洗漱。

李建國那個無語,這些女知青睡覺的時候就脫了秋外套,裏面穿的長衣長褲的秋衫,把所有的肉都遮得嚴嚴實實的再睡得覺,這會兒罵他無恥,他還不能跟她們生氣,那樣有失他一個男人和大隊長的風度,只能憋著氣在知青點門外頭等著。

等這群知青磨磨蹭蹭的收拾完後,天上的太陽已經掛的老高了,李建國黑沉著臉,把知青交給兩個老莊稼把式,借口自己有事兒做,就腳底抹油直接溜了。

這兩個老莊稼把式倒挺負責,想著這群城裏來的知青可能連農具都不認識,除了教他們認識各種農具外,還手把手的教他們如何除草挖地灌水施肥等等。

這時候是農閑時節,農活兒基本都幹的差不多了,平常就只是除除草、澆澆水、撒點肥神馬的,跟春種秋收那種超強度的重活兒比起來,簡直不要太輕松。

可就算如此,對於這些知青來說,下地幹活兒依舊是困難重重。

他們都是大城市來的年輕人,平時就跟第五大隊猜想的那樣,連碗都很少洗,更別說下地做農活兒了。

說是拿鐮刀割草,實則全把自己的手指割的鮮血淋漓,拿鋤頭挖土,不是鋤著自己的腳,就是把人家長得好好的,有半人高的玉米杆全都鋤倒。撒個肥,一手捏著鼻子,一手小心翼翼的舀一勺出來,結果舀太多,手不穩,灑得到處都是肥

老莊稼把式看著成片倒下的玉米杆,心疼的手都在抽抽,說話就不客氣了,“你們倒是長點眼睛啊!你們究竟是來幹活的,還是來搗亂的?就你們這幹法,甭說記工分了,沒讓你們賠糧賠錢兒都算對得起你們了!還知識份子,響應首長號召呢,連咱鄉下人都能幹的事兒你們都幹不好,還有啥臉要工分換糧吃!”

這話說得太實誠,戳得一眾知青面紅耳赤,個個心裏後悔的要死。

現在不是全國強制要求知青下鄉的年月,他們這批下鄉的知青,都是主動或者選拔的優秀知識份子下鄉支農,當初他們應招下鄉,也沒什麽大的想法,就想幹出一番大事業,帶領窮苦農民過上好日子。

可沒想到,所謂的大事業,居然下地幹農活兒!還得撒那又臟又臭的屎/尿慪肥!

一時知青們腸子都悔青了,可又不能離開。要想吃飯,還真的埋頭苦幹,努力幹活兒才有飯菜。

等他們忙活了一上午,又累又餓回到知青點時,別的大隊人家已經生火煮飯,他們卻圍著土灶頭束手無策。柴火神馬的倒有現成的,可他們在城裏連煤爐子都不會使,更甭說使用鄉下土灶生火煮飯。

生了半天火兒,都還處於啞火狀態。

生火的周富強忙活半天,弄了一臉黑灰,四個女知青在旁嘰嘰喳喳,指手畫腳說個不停,話裏話外都是埋怨這鄉下哪哪都不好,哪哪都不順眼,他們六個男知青都沒啥用兒,連個火都生不燃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