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瓶酒

#論披著馬甲裝逼的時候被熟人戳穿了怎麽破#

#當然是裝不認識!#

好礙眼。

嗚哇好礙眼好礙眼好礙眼這個人真的超級礙眼啊喂!

第二天大早,穿著咖啡店制服照常上班的望花在擦拭桌面、擺放物品,或是用咖啡機磨咖啡的時候,都有一黑發青年托著腮笑吟吟地看著她,望花借口身體不舒服想躲到後面去,卻被同事戲謔著“別害羞啦”硬把她推了出來——她才不需要這種莫名其妙的體貼啦。

“太宰先生,如果不是我的錯覺,你已經盯著我看了有半個多小時了,到底有什麽事請直接說可以嗎?視情況我可能會向法院提起訴訟。”盡管望花心頭煩悶,但她依舊掛著咖啡店員的招牌式笑容問。

“昨天詢問小姐的那個問題,小姐還沒有回答我。”坐在對面高腳凳上的太宰好整以暇地道。

望花微微地嘆了口氣:“這種搭訕方式太老套了,太宰先生。所以說——從剛才起我就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昨天你不是沒有來偵探社嗎?我和敦君在尋找太宰先生的途中遭遇了襲擊,我將受傷的敦君送回偵探社後突然覺得身體不舒服,於是回家休息了。昨天我們並沒有見過面。”

“是嗎?”他點點頭,也不知信了沒有,太宰笑容不變地說,“那麽換個話題,胡桃坂小姐為什麽要和敦君一起來找我呢?如果是為了敦君,胡桃坂小姐真的是個非常溫柔的姐姐呢,這麽溫柔的姐姐把受傷的弟弟扔在與謝野醫生那裏就走了,也是不得已的事情吧?”

原本要把中島敦當借口拋出來的望花被太宰的話噎住了。嘖,怎麽什麽話都被他講完了。

“我相信與謝野醫生的醫術。”望花面不改色地回答,她瞥見玻璃窗外急匆匆的一道身影,微微一笑,“順便一提,太宰先生一直在我面前晃悠對我的工作十分打擾,所以我請求了國木田先生的幫助——”

“太宰!你這個繃帶浪費裝置兼女性公敵,上班時間不好好工作跑來這裏幹什麽!?”殺氣騰騰地出現在太宰背後的國木田按著他的頭道,“居然還是向後輩的姐姐下手……非常抱歉,胡桃坂小姐,給您添麻煩了!快道歉太宰!”

“哇啊我知道了很痛誒國木田君,”太宰用眼神偷瞄著望花委屈地說,“怎麽這樣,我們不是聊得很好嗎?小姐。”

你哪條神經覺得我們聊得很好了說出來我幫你拆了——少女無表情瞪著他的模樣像是在說。

但她能這麽回復嗎?不,她不能,畢竟她現在的人設還是70億少年的知心大姐姐。

於是她只能微笑著表示:“請不要在意,國木田先生,我沒事的,只是……太宰先生的行動果然還是讓我感覺到了一絲困擾呀,還請原諒!”

“哪裏哪裏分明我這個不成器的同僚的錯。”兩人互相客套著,當事人之一的太宰卻是揉著自己的脖頸一副事不關己的狀態。

說話間店門外傳來了警笛聲,接著店門被人推開,一群身著警服的警察出現在了店裏。

“請問是胡桃坂望花小姐嗎?”一警察向她展示了證件,在望花一頭霧水的視線中解釋,“今早有人報案你的鄰居福山二郎被發現死於家中,死亡時間初步推定是昨天下午四點到六點,請胡桃坂小姐隨我們走一趟協助調查。”

哈……

她一臉懵,遲疑著點了下頭,正在這時,觀察了一會兒的太宰笑著走上了前,他拿出了國木田身上的偵探證並說:“你好呀,警察先生,我們是武裝偵探社的成員,這次的案件可以讓我們從旁幫忙嗎?”

據說有著政府背景的武裝偵探社和警察也是老相識了,負責這起案件的警察雖然是第一次與武裝偵探社接觸,卻是聽過這個公司的大名。

“喂,太宰,你什麽時候把我的東西摸走的?”在身上摸了摸的國木田驚訝地問,“還有你在說……”

“敦君知道了胡桃坂小姐的事恐怕會非常著急。早點解決也早點讓大家安心不是嗎?”太宰將證件還給了國木田,國木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認同了太宰的說法,與訝異的警方接洽。

“你要做什麽?”望花卻有種不放心的感覺,她壓低了聲音質疑。

“昨天下午四點多的時候,你和我在港口黑手黨附近的車庫裏吧,雖然有不在場證明卻不能說。”太宰朝她眨了下眼笑嘻嘻地回答,“放輕松,我會幫你洗清嫌疑的。”

望花:“……”

不需要,回去。

她並不能拒絕太宰的提議,因為警方已經高興地答應了下來。

望花臨時的住所是離咖啡店不遠的一幢舊式公寓,不如說近得過分了,從公寓房間的陽台往外看,還能看見武裝偵探社所在的事務所大樓,步行過去只要十多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