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瓶酒

從地鐵口出來向西步行一千米有一幢老式公寓,望花就住在公寓的四樓。

雖然之前的房東因為成為了殺人案的嫌疑人被警方帶走了,但是房東的女兒接管了公寓,還對這裏的住戶進行了減免房租等優惠活動,盡管還是有部分住戶選擇搬走了,懶得去找另外房源的望花依舊住在這裏。

告別太宰回到家時,已經是下午了,她用鑰匙開門時兜裏的手機響了,於是她一邊接起電話,一邊擰開門往裏走。

“摩卡,有新工作。”手機裏傳來了酒廠成員冷淡的聲音,她剛要答應,這時門開了,將注意力放在了談話上的望花沒能及時察覺違和感,回過神來的時候,從室內彈出的幾枚小刀已經逼近眼簾。

“唔——嘶……”她迅速往旁邊躲,幾把小刀擦著她的腦袋飛過去消失不見,還有一把她沒能躲過,刺穿了她的右肩。

“嗯?你那邊怎麽了?”琴酒在手機裏問。

“啊,沒什麽……剛才上樓梯的時候扭到腳了。”她一邊流著冷汗一邊咬著牙,緩了緩才用若無其事的語氣回應,“剛才你說的新工作是怎麽一回事?”

“庫拉索入侵警視廳後被警方追查,跳入橫濱灣後行蹤不明,去確認庫拉索是死是活,只要她還有一口氣就把人帶回來,把完整的間諜名單拿到手。”琴酒命令。

“原來如此,聽說你最近根據庫拉索失蹤前發回給組織的部分名單滿世界追殺間諜中,不過我們酒廠裏的奸細這麽多……真的還有未來嗎?”她好奇地問。

“你想死麽?摩卡。”組織毒唯琴酒發出了警告,摩卡毫無求生欲地掛斷了通訊:“喂……喂——對不起,信號突然不好我掛了再見!”

“呼……哈,痛痛痛——那個白癡混蛋中二病!”望花認出了小刀的主人,所以在剛才的手機裏才會不動聲色,她捂住還在流血的傷口,在確認入口處沒有其他機關後,才謹慎地回到了房裏。

進入房間後,她立即拉上門,將公寓裏裏外外地檢查了遍,然後翻出了醫藥箱,將小刀拔了出來扔在了茶幾上,自己處理了下傷口。

桌上除了沾血的金屬刀具,還有一個盒子——這是原本這個房間裏沒有,被什麽人放在這裏的東西。

她緊張地盯著那個盒子,強忍住了想要逃跑的沖動,半晌才終於下定決心端起了盒子打開。“哇啊!!”看見有東西跳出來,擔心又是剛才的飛刀,她瞬間把盒子拋了出去,彈離了沙發,心臟如打鼓般跳個不停。

望花手中盒子被扔在了地面上,動也不動,她小心翼翼地挪過去踹了一腳,盒子裏是個整蠱玩具,玩具發出了“嘻嘻嘻”的怪笑聲,恐怖的玩具人偶舌頭伸得長長的,上面寫著“surprise,給背叛者的獎勵”。

啊啊啊啊那個熊孩子!!!去死吧,她真的求他了去死吧!

望花一腳踹翻了整蠱玩具,玩具撞在墻上又掉到地面上變得支離破碎,她立即回房間收拾行李準備搬家。

第二天大早,望花是頂著黑眼圈去的螺旋咖啡店,她昨天找了一下午的出租屋,最後因為沒找到合適的公寓暫且放棄了。

庫拉索是酒廠裏二把手朗姆的得力助手,是個優秀的情報人員,前幾天潛入了日本警視廳,獲取了各國警方或調查局潛入酒廠的間諜名單,目前行蹤不明。

望花要去調查這件事所以準備去向店長請個假。“早上好,店長。”她剛推開店門,發現大清早店裏已經集聚了大堆人。

有武裝偵探社的太宰、國木田和中島敦,前兩天在北海道地區出差的江戶川亂步也回到了偵探社,另外一行人則是望花之前在案發現場見到過的“沉睡的小五郎”家的小孩子江戶川柯南,柯南身旁坐著的是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非常儒雅的男人,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望花目瞪口呆地看著兩人中間坐著的銀發女人——此人正是望花的回收目標,酒廠員工庫拉索。

聽見了門口的聲音,庫拉索愣愣地看了過來,酒廠員工基本的偽裝能力還是有的,所以望花沒擔心庫拉索立即指出她的身份,不過很快望花就後悔自己沒有拔腿就跑了,庫拉索在看見她後,露出了迷惘的神情,她下意識朝望花走來,其他人沒有攔她,然而庫拉索卻忽然抱著頭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她痛苦地蹲在地上狠狠地用手砸著頭,旁邊戴著眼鏡的男人伸手拉住了她。

“姐姐,你沒事吧?”柯南也立馬跑到了庫拉索身邊關切地問。

“胡桃坂小姐,你在哪裏見過這位女士嗎?”如此反常的情況自然引起了國木田的注意,望花聞言才從茫然的表情裏回過神——她剛才是真的被庫拉索的舉動嚇到了,毫無偽裝的模樣反而打消了在場一部分人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