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九瓶酒

鈴木號特快車由日本首屈一指的大財閥鈴木財團投資,根據鈴木財團顧問個人興趣打造,在宣傳鈴木財團的同時,列車上還精心打造了復雜的推理遊戲,解開謎底的乘客會獲得鈴木財團準備的一份大將。

望花對獎品沒有興趣,但是她對每年才發動一次的神秘列車上的推理遊戲很感興趣,其實今年鈴木號已經發過一次了,據說這次發車是因為一個有名的寶石小偷給出了預告函,財團顧問鈴木次郎吉的夢想就是親手抓住怪盜基德——理由似乎是這個怪盜多次搶占了他的報紙頭版。

嗯,這麽說她也得感謝那個小偷才行!畢竟要等明年的話,時間也太久了。

坐在餐廳車廂的望花心滿意足地品嘗著水蜜桃奶油蛋撻,車廂裏的美食都是自助,但品質不遜色於高級餐廳裏的大廚的手筆。

“這不是胡桃坂小姐嗎?”對面端著餐盤走來的是小麥膚色的帥氣男人,他故作驚訝地看著她,接著露出微笑彬彬有禮地詢問,“介意我在這裏坐下嗎?”

安室透,表面身份是私家偵探,在毛利偵探事務所樓下的咖啡店裏打工,同時也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的弟子,另一個身份是酒廠員工,代號波本,實際上卻是日本公安。同時打四份工的男人,和坂口安吾一樣,十分有敬業精神。

望花在注意到安室透的第一時間就在腦內調取了小本子裏的資料,雖然書名不靠譜,但勝在內容真實,流入黑市能掀起驚濤駭浪那種。

當然,雖然同為酒廠的一員,望花目前來說,是沒有直接“見過”波本的,酒廠成員間以代號相互聯系,除非必要,不會以真面孔見面。盡管在探聽特務科資料那件事上,望花與波本合作過,但當時雙方是以郵件聯絡的。

“請坐。真巧,上次見面還是在東京吧……和安室先生說的一樣,那家店裏銷售的咖啡豆味道非常棒,我家的店長煮後贊不絕口呢。”望花邊回憶著邊說,“既然安室先生在這裏,那麽那位名偵探‘沉睡的毛利小五郎’想必也在了?畢竟這列神秘列車上的推理遊戲,是眾多偵探和推理愛好者的福音嘛。”

神秘列車上會發生有意思的“事件”,由一部分乘客扮演“兇手”,一部分乘客扮演“被害人”,其余乘客則充當偵探找出“殺人案真相”的大型遊戲。

望花就是沖著這個來才會特意在眾多通往名古屋的列車裏選擇了這一列。

“我和毛利老師是分別來的,不過我剛才有在列車上看見他們。果然毛利老師不會錯過這種有趣的推理遊戲呢。”安室透回答著,與此同時,他也在悄無聲息地觀察著坐在餐桌對面的少女。

胡桃坂望花。

將這個名字輸入警方系統,排除同名同姓後所能查到的也只是一份偽裝過後的資料。表面身份只是普通人,實際上卻是黑衣組織的成員,代號摩卡黑生啤。

然而波本與摩卡並沒有“見過面”。盡管在安排摩卡與異能特務科的專員見面那天,他派人在附近確認過摩卡的身份,安室透仍舊以“私家偵探”的身份與點頭之交的少女相處。

“不知道這次列車上會出現怎樣的‘案件’,我非常期待。”望花順著安室透的話往下接,雙手合十,十分誠懇地說著。

話說回來,苦艾酒提到過列車上是波本的任務吧,傳聞組織的背叛者雪莉也會乘坐這列車。據說是第三方發現了雪莉手上有鈴木號特快車的通行證——因為並不是車票,而是戒指的式樣,被什麽人發現了也在情理之中……才怪,熟知組織作風的叛逃者居然這麽不警惕,這有可能嗎?

啊,不過太宰也從港口黑手黨跑了,現在天天在外面浪也沒人抓他就是了。

連巴利安那群人,在引發了“搖籃事件”以後,九代目雖然一度限制和打壓他們,但作為黑手黨首領來說,態度已經是相當寬容了。

先不提九代目,這些組織的首領究竟行不行呀。

“胡桃坂小姐是更期待扮演‘被害人’,還是‘兇手’呢?”安室透興趣盎然地問。

望花覺得對方話裏有話。

她略微地想了想裝作不解的樣子反問:“為什麽我不能選‘偵探’呢?”

“不不,當然可以。如果引起胡桃坂小姐的誤會和不滿了,還望見諒,只是被害人和兇手才會有劇本,剩下的乘客都是‘偵探’,以往來說,希望拿到‘被害人’和‘兇手’卡片的會更多。”安室透給出了合理的解釋。

互相都知道了對方酒廠員工身份的兩人笑裏藏刀,十分塑料地有來有往。在發現雙方都藏得很深,言語裏近乎沒有破綻後,安室透看了眼手機裏的時間,率先借口有事離開了。

望花隨後也回到了七號車廂。

她潛伏入酒廠的目的就是調查組織秘密研發的藥物APTX4869,但是唯獨在這件事,酒廠藏得極其隱蔽,望花在酒廠臥底了四年多,效果平平——雖然她基本上把酒廠BOSS的身份、經營範圍、對外情況以及部分重要成員名單這些雜七雜八的都搞清楚了,不過這都沒什麽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