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剛關上浴室門,一股熱意就從小腹湧來。

晏棲靠在門愣了幾秒,遲不來早不來,偏偏這個時候……

她後知後覺發現到了小日子的前後幾天,幸好浴室裏還有備用的小翅膀可以緩解燃眉之急。

女人洗澡一向很慢,慢吞吞的,穿衣服也像蝸牛縮殼。

間隙裏,傅之嶼醉意稍解,他本身就不是容易醉酒之人,只是滿腔情動才會抑制不住。

他去客臥沖了個戰鬥澡出來,晏棲才剛剛旋開浴室門,眼眸蒙上霧氣,一雙杏眼勾子一樣看著他:“我……”

話音未落,她整個人就被傅之嶼打橫抱起,一雙小手抵在他的胸膛前。

女人的長發如同黑墨暈染開,嵌在深藍色的床單上,傅之嶼的動作極其輕柔,如同羽毛點水,漾起層層波紋。

她仰頭生澀回應,迷迷蒙蒙之間,似是感覺到傅之嶼的手伸到床沿,點亮了黑暗主臥裏的一盞壁燈。

暖光融融,晏棲不敢睜開眼看他,小聲央求道:“別……”

他慢條斯理解了浴袍腰帶,與她進一步廝|磨,含笑問:“別開燈?”

原本想脫口而出的解釋理由被他會錯了意,以為是她害羞不敢看所以要求關燈。

明明知道不能做到那一步,可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如潮水一般的依賴感推著她沉溺。

如果他今天要攻池掠地,那麽她心甘情願俯首稱臣。

夜色像是落了火,就連越過窗邊的月光也不再清淺,成為這時刻的催化劑。

尾椎骨漾著麻意,腦子裏也一團亂麻,直到在男人平復了幾次呼吸後才暗示明顯時,晏棲一咬牙制止道:“傅之嶼,我那個……來了。”

饒是他真醉了、腦子不清醒也能明白晏棲指的是什麽,聞言,傅之嶼神色一僵,的確感受到了那一處的阻隔物。

男人撐在她身側的手過了好一會兒才收回去,他坐回床沿,半晌沒說話。

片場上說一不二又如何,英雄氣短起來也是無用之地。

“我再去洗個冷水澡。”

他剛起身,就被晏棲握住手腕,她垂著頭,牙齒硌在下唇,問的極其小心翼翼:“你這樣,會不會很難受?”

說實話,說不難受肯定是假的。

可有什麽辦法?傅之嶼搖搖頭,怕她再靠近自己會忍不住,所以幹脆拂掉了攥著手腕的手,準備再去一趟客臥的浴室:“沒事的,七七。”

晏棲從背後貼著他脊背,他能感受到身後人的綿軟還有心跳的加速。

她動作笨拙,做起來不比第一次好上多少,只是小獸一般嚶|嚀地求他:“除了洗冷水澡,還有別的方法的對不對?”

他嗓音更低了,站定在原地,沉默了幾秒才開口說:“七七,你自己說的。”

自己奔向獵人的獵物,不享用真的不太符合獵人天性了。

晏棲承認,自己說這話純粹屬於一時腦熱,只是不想讓他難受,完全沒想到會迎來這麽嚴重的“後果”。

所以第二天起床時,晏棲不得不正視自己脖頸、手腕、腰際還有大腿根的紅紫痕跡……完全暴露了某人不做人的瘋狂經歷:)

更恐怖的是,她腳一踩上拖鞋就感覺到了大腿根牽扯的疼痛。昨晚男人精力好的嚇人,最後單靠手完全沒法兒紓解,還是她犧牲了腿根出來了一回。

腿根處的肌膚嬌|嫩,自然受不得這種“摧殘”,難怪都摩擦紅了。

瘋狂的殘留在記憶裏加深,那時候渾身還黏膩著,她又受不來更緊一步的折騰,好像在傅之嶼抱她去浴室洗澡時就昏睡了過去。

……

可到現在,中午十二點,她才不過剛剛轉醒,肚子還略感饑餓,身旁的男人在家裏早就沒了蹤跡,她腦子裏也冒出來一個不知道算不算合適的形容詞。

拔|吊無情,傅導本人了。

近期年關將至,公司裏都是準備迎接新年假期的蠢蠢欲動,在江城這座城市,每年的春運都是堪比大型人口遷徙的現場。

說起來,她也有好幾個年頭沒在江城過春節了。除了商場的促銷折扣,老一輩人的關心掛念,今年Scarlett還往下分發了一批年貨,東西都包裝的極其精巧,顯得還算有些新年氣氛。

她在法國過華人春節時,周圍的同學都是要出去通宵嗨個整晚,還有的就是在寢室默默思念家人。

很顯然,她兩者都不是。晏棲從小到大都沒那麽念家,獨立意識也挺強,所以在外求學的生活比起同齡人來說適應的多。

好在近幾天設計部這邊最近沒什麽要緊事兒,給甲方的設計圖也都是等到來年才需要反饋,晏棲松了口氣,慶幸自己不是上班睡過了頭。

可手機的消息仍然屬於奪命狀態,晏棲差點以為今天就是工作日了。

她伸了個懶腰,去簡單洗漱了一下,才準備查閱手機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