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五六天……他幾年都等過來了,自認不差這一時,隨之將懷裏的人摟的更緊了些。

晏棲感覺到身下的硌人,生怕傅之嶼還要在今晚再來一次,連忙轉移話題道:“我要去收拾衣服了。”

他沒松手,直白地問:“還疼不疼?”

晏棲順口一回:“什麽……?”問出口才發現自己問的多麽不合時宜,可惜沒有“一鍵撤回”的功能。

見她一臉羞憤,傅之嶼的心情都轉變的晴朗起來,故意伸出手指探了探:“真不知道?”

說實話,腿根的痕跡一時半會兒不可能消解,牽扯起來也只剩下微微的痛感,在傅之嶼灼-熱目光的注視下,她只能以偏概全地回復:“嗯,不疼了。”

“那我要檢查一下才能知道七七有沒有撒謊。”

他說的極其一本正經,可是再遲鈍的人也知道傅之嶼將要做的動作是什麽。

她訕笑著:“不用了吧……”

而後,晏棲無力地蹬著腿,卻被他一手握住腳踝,更方便做他所謂的檢查。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可光就這麽被傅之嶼認真打量著痕跡,她好像就瀕臨羞恥心的爆表,身體也給予了他最真實的情動。

男人的口吻的確十分公事公辦:“還紅著在,我這裏有讓皮膚上的痕跡傷口愈合較快的藥,還是要抹上一點。”

“啊?”晏棲摸了摸耳垂:“那我自己來吧。”

傅之嶼沒有改變這樣的局面,騰出一只手從身後茶幾的櫃子裏抽出一盒藥膏,不容置疑道:“我來。”

他抽出根棉簽,將藥膏擠在上面,接著便往她腿根的痕跡上塗抹。

晏棲渾身一抖,棉簽帶來的是絲絲麻意,在男人的手掌中像是有魔力般,攪得一汪春水碎成波紋。

腿根肌膚本就敏/感,哪裏經得住傅之嶼這樣的關懷?

視覺和感官的雙重感受讓晏棲咬著指尖,低低求他:“好了嗎?”

他捏著棉簽的手故意偏離,晏棲腿/心一縮,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良久,腿根才傳來藥膏的涼意。

可傅之嶼仍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差不多了。”

傅之嶼明明就是故意的,令兩人都陷入難熬境地。

“不是說要去收拾衣服?”

這一次,傅之嶼沒攔,由著她去,只是眼神愈發深沉,像盯著小野貓的豺狼虎豹。

大年二十九,凜冬裏的清晨霧氣如綢帶纏繞在半山腰,青山藍天,拋卻都市喧囂,迎來曠野間最舒適的恬靜。

去崇景山是劇組一早就有的計劃,演員和工作人員都被安排在了山腳下的一棟民宿,傅之嶼和晏棲住在最頂層一間單獨的房間,當然,房間怎麽分配怎麽住也是傅之嶼的主意。

安頓好之後,工作人員已經開始了布景,晏棲待在民宿也是閑著,就想到現場看看拍攝過程,這麽說,她還是頭一次見到熒幕中的效果細化到現實。

沒想到傅之嶼直接把她帶到現場坐著,她還就坐在導演專用的那張凳子上,面前是屏幕監控器,可以很清晰地看見演員的動作表現。

現場人員相當和善,樂呵呵過來打了招呼還給她分了一個暖手用的暖水袋。

冬日裏拍戲誰都怕冷,但敬業的演員得抗凍,在開拍前脫下厚棉服,結束後也是冷得直往暖手袋裏揣。

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刻,山上的溫度要比山下低,霧氣也重。但到了全劇最後一場戲的時刻,大家都報著一鼓作氣的心態,希望在大年初一之前結束掉所有拍攝任務,這樣年三十兒晚上就能殺青,還能圍上一桌子吃年夜飯。

方聞貓著腰湊過來:“怎麽樣?認真工作的傅導簡直讓人移不開眼睛對不對?”

傅之嶼著一身深灰色沖鋒衣,黑色口罩被他拉到下顎線上,整個人如青松俊挺不拔,混沌的世界中只有他一人是光亮的。

他瞧著方聞晃蕩來晃蕩去,直接吩咐道:“方聞,過去通知戲份和時間。”

“好咧,馬上來。”方聞委屈巴巴地耷拉了眉眼:“夫人再見。”

嘖嘖嘖,論悶騷還是傅之嶼計高一籌。

一直到傍晚,最後一場戲收尾,明天上午只需要補錄幾個鏡頭,下午和晚上的時間則是自由活動和包餃子吃年夜飯。

晏棲迷迷瞪瞪看了拍攝進度,對這個故事能展現出來的最終成品頗感期待。可到底抵不住天氣寒冷,就著裹著的圍巾和暖水袋歪頭眯了一會兒。

再醒來,她就安安穩穩被傅之嶼抱在懷裏。

整個劇組都要收工了,晏棲還坐在椅子上,道具組的工作人員知曉她的身份,也不敢上前打擾,直至傅之嶼折返回來,眾人才看著傅之嶼雙手穿過女人的腰身,輕輕松松把人抱了起來。

去民宿的要步行山路比較崎嶇,晏棲這才在顛簸之中睜了眼。

她一陣發懵,從他胸口前擡頭:“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