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男人的話半真半假,晏棲聽一耳朵就算了。

要真在價值28888一晚的總統套房共度春|宵,她還真怕有些吃不消。

更何況,受罪的也是自己,何必呢?

“那算了……”晏棲找了個合適的理由:“你澡都洗好了,我們再出去多麻煩啊。”

他一眼看出晏棲心裏所想,心裏憋著的那股勁兒在言語上展露無疑:“只要七七想去,就不怕麻煩。”

鮮紅的蔻丹往他胸膛上戳了戳。

她眼波流轉,水光瀲灩,放軟了聲音:“去酒店做我放不開。”

生日會井井有條的流程破壞殆盡,傅之嶼不懊惱,任何事情形式大於結果,就很沒必要了,只不過晏棲徘徊的態度勾起了他戲謔的興趣。

“在家裏做能放得開?”

男人的反問讓她一噎,他總是在溫柔處布置好陷進,讓她自投羅網。

她解開他浴袍帶子,眼見傅之嶼背後的傷痕仍然是尚未愈合狀態,不由得感慨了句:“傅先生是想帶傷赴戰麽?”

他反握住她的手,略帶情|欲的話翻滾在喉頭間:“不妨礙。”

晏棲愣愣地問:“會留疤麽?”

“不會。”他並不在意疤痕的殘留,但還是解釋道:“德國醫生開的是專門舒痕的外敷藥。”

“那就好。”

講真的,賞心悅目的背肌上多幾條疤痕,她都覺著可惜。

趁著洗漱前,晏棲打開了栗櫻專門送過來的蛋糕。

剛做完瑜伽,就要吃這麽深夜罪惡的事物,一番心理鬥爭下來,晏棲還是切了一小塊嘗了口。

蛋糕的造型很精致,一點兒都不輸段修言生日會那天定制的那款。

一時沒忍住,她又偷吃了一兩塊。

邊吃邊算著又過了一歲生日,晏棲火速從洗手台的抽屜裏找了一張面膜敷上,玫瑰精油款的,香味偏濃。

傅之嶼把剩下的蛋糕冷藏好,他不喜歡吃甜食,所以這一整個蛋糕遲早都要進晏棲的肚子,只是或早或晚的問題。

看到傅之嶼在客廳繞了好幾圈,總算是坐到了沙發上看起了“大部頭”,她才打發時間一樣點進去了時尚雜志的公眾號推送。

這期時尚雜志的封面由席燦一一人占領。

少年披著牛仔外套,內搭是格子襯衫,袖口處卷成邊兒,露出小臂上的一截刺青。

由於衣服遮擋著,看不清楚刺青的完整狀態,但的確令人想探究其下全貌。

猶如畫報一般,墨鏡下拉到鼻梁,少年一雙眸子生的寡淡又多情,時尚表現力一絕這一點毋庸置疑。

而且,VELL一直是國內一線時尚雜志,登上版面的人物或多或少象征著影響力,這期的標題也非常博人眼球——“年少成名,內心裏隱藏的是野獸還是玫瑰?”

這個問題,要是由席燦一自己來回答就有意思了。

還未看到采訪部分,手機的來電界面就覆蓋了文字。

傅之嶼顯然注意到了旁邊的動靜,他擱下手裏的書,瞥了眼來電人,是“栗子”。

栗櫻在傅之嶼那兒基本是黑名單行列,當然,上次她在中間幫忙勸和功不可沒,算是挽救了一下她在傅之嶼心中的形象。

晏棲還處於放松狀態,拖長了慵懶的聲調:“栗子,這個點打電話過來不會是想我了吧?”

“親愛的,蛋糕吃了沒?”栗櫻平時的生活也不全是燈紅酒綠,她會在沒工作的期間養生,就像吃完冰激淩馬上泡一杯枸杞水,晏棲認不認同不重要,反正當事人是樂此不疲。

將近十一點,這個點沒睡能打電話給她,肯定是在為糟心的工作禿頭加班。

“吃了幾塊,味道不錯,大小姐現在還在趕照片?”晏棲開的是免提,她和栗櫻的對話能清楚地落在傅之嶼的耳朵裏。

談到這個,栗櫻的精氣神就上來了:“我加班的原因全是一個矯情白蓮花,拍攝現場甩臉,耽誤了工作進度不說,修的圖東不滿意西不滿意,我不可能這麽卑微的,直接讓合作方換人,姑奶奶還不伺候了呢。”

“折騰來折騰去,新頂上來的模特不懂我們的風格,到好晚才收工。”

栗櫻脾氣暴不好惹,業內都知道她是栗家千金,除了不懂事兒的,誰感給她使絆子啊,權當大小姐體驗社畜生活。

聽完後晏棲咋了下舌,沒想到還有不知天高地厚的,真把工作人員當成低人一等的存在,換成別人忍一忍就算了,自個兒往槍口上撞,那就怨不得栗櫻的出手了。

栗櫻發泄完了心中的壓力,一陣哈欠連天,抿了口咖啡道:“還好我過幾天能換班,不會錯過燦一的演唱會。”

晏棲聯想到方才的雜志封面,反問了一句:“他在開演唱會?”

“對啊,國內巡演,但只有五場,他可是流量TOP級別的愛豆,門票現在是一票難求。我打電話來就是讓你陪我去看演唱會的,兩張前排票,放黃牛手裏能炒到上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