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喂藥

懷中的女人暫時是被哄住了,眼淚也被他給抹幹了,但仍是止不住地在他懷中發顫。

直到孫權發現那女人艱難地往身上攏著衾被,小手輕輕地推拒著他的胸膛,這才發覺,她是怕他身上的寒氣過給她。

以往的冬日,步遙的身上都是溫熱的,有了身孕後,體質是愈發虛乏,也同他一樣,畏寒怕冷。

孫權慢慢松開了懷中的女人,轉而將小案上的那碗漸溫的藥端了起來,不做言語的用羹匙攪了攪。

狗男人這點倒是管她管得蠻勤的,藥必須得按時喝,就與他之前讓她喝避子湯似的。

到現下,步遙雖仍對孫權有所保留,但還是將自己的真心交付於他了。

可之前他讓她喝過那麽多湯藥的事,每每想起,仍是心中過不去的坎。

如若不是她幸運,有了這個孩子,眼前的男人還會將她扶正嗎?

以前是因為系統,她不得不與孫權在一塊兒,現下是因為肚子裏的孩子,也是自己實在逃不脫,才跟著他回了江東。

人被環境所迫,是身不由己的。

如若她還在現代,還是那個勢頭正盛的小花步遙,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像現在這般,被一個男人養廢寵廢,大著肚子躺在榻上哭,被男人抱在懷中哄著。

她快要被同化成一個古代女人了。

如若有機會,能回到現代的話,現下的一切。

孫權,孩子,她又能狠下心去割舍嗎?

系統已經許久未見了,任務既已完成,她就是被困在這個世界裏了。

又怎能再回去?

步遙在心中暗嘲自己多想。

小作怡情。

作大了,場面便不好控制了。

道理她都懂。

以前做妾時,作都是有意的作,是刻意吊著孫權的胃口,讓他的心癢癢,實則使得都是些勾人的手段。

做了正妻,將他當成了自己的丈夫,這個作,就成了真作了。

尤其是現在,她還很是委屈的情況。

申時的日頭最盛,尤其是在晴雪後,瑩白襯得暖陽更為澄透。

偏殿的方位好,裏面登時灑滿了余暉。

那抹斜陽瑰麗如錦,在孫權精致的側顏上,鑄下了一道暖黃的光影。

步遙靜靜地看著他,見他竟然將碗沿湊至了嘴邊,將那碗安胎藥,飲入了唇中。

狗男人莫不是瘋球了……

步遙一時驚愣,忙道:“夫君…那是安胎藥。”

“藥還溫著,你既怕苦,那孤便親自喂你喝。”

孫權這時轉身,看向了軟榻上縮在衾被中的步遙。她整個人只露出了嬌小的臉。其上緋紅已散,肌膚白得似是剛剛落的小雪。

喂藥?嘴對嘴?

好羞恥……

步遙一骨碌從衾被中爬了出來,午睡前,她將烏發簡單地綰了一髻,倉皇之際,發絲搖搖欲墜,就要松散下來。

不想喝藥自是也不想讓他喂藥。

步遙慌忙趿上了地上的錦履,想要跑到殿內正廳中。

那處有婢子在,孫權礙於下人在,定會將此事不了了之。

她捂著鼓起的肚子,沒走幾步,整個人就被他攔腰抱了起來,烏發登時散落,整個人略顯狼狽。

孫權有意控制著臂彎的力道,小心地將她抱著,怕稍一不慎,就傷到她,也傷到腹中的孩子。

被抓回軟榻後,孫權低聲命道:“藥沒喝完,哪裏都不許去。”

步遙單手環住了他的頸脖,另一手掙紮著要去搶他手中的拿碗藥:“那…妾身自己喝罷。”

孫權卻絲毫不依她的言語,含下一口苦藥後,手捧著她的小腦袋,將藥奪至了她的口中。

順勢再品嘗品嘗那寸軟小的溫甜和如花瓣般的雙唇,將其銜在唇間,細細咂允著。

吻既溫柔,又強勢。

步遙就像是落在了一個軟繩編的網中,越要逃脫,那軟網就會將她困得越緊。

每喂一口,都是如此,明明是一小碗藥,足足喝了半晌。

這般,步遙自是再也感受不到苦味,暖陽從窗格不斷滲進,照在了二人的身上。

步遙身上被照得暖融融的,寒意漸失,整個人愈發地軟在了他的懷中,甚至無意識地慢慢地回應著他。

孫權的眸色本還算沉靜,但當自己的唇被她的舌齒微微劃過時,還是於倏然之際,慢慢轉暗,吻也變得愈發深濃。

眼見著事情就要朝著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下去,狗男人已將她放在了軟榻上,即將白日宣|淫……

步遙頓時恢復了理智,微微調整著呼吸,開口道:“夫君,這是在白日,昨夜已經…妾身的身子也有些不爽利。”

狗男人還是嗜葷的,昨夜雖然開葷了,但定是沒吃夠。

這冷不丁的突然要給她喂藥,原也是要占便宜。

如若是沒有身孕,像他這般會引誘女人的高手,她定會頭腦發昏的與他在大白天的就不可描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