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舔狗,愛的卑微。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但尷尬的卻只有潘臨一人。

步遙自小便習慣了這樣的目光,走在街上總會被人多看幾眼,坐地鐵或是搭公交時,也總會有人偷偷地去打量她。

但是進了娛樂圈便不同了,她的顏值雖然仍是能掉打許多人,但美貌的女星屬實太多,同一種類型的美女就有數人。

她們多數,天生就底子好,再加上各種醫美手段和變態級別的自律和保養,皮相都美到無可挑剔。

想到這處,步遙在心中暗暗祈禱,這些山匪口中的寨主,可千萬不要看上她!

既然已是這深山之主,那麽他定然已經有壓寨夫人了,她很可能會連妾都做不了,只會是供那寨主玩弄的侍婢,下場極慘。

越想,步遙的心中便越慌亂。

眼前的粗食再用不下去,她只得將手中的粥碗放在了桌上,開口對潘臨問道:“我能問問,這寨主姓甚名甚,有幾房妻室嗎?”

潘臨見她終於開口與其說話,上下張合了下眼皮,剛要如實回復,土屋外便傳來了一名男子的暴呵。

“潘臨!你趕緊帶著孫權的婆娘滾出來,寨主都已經起身了,要見你二人!”

步遙微蹙了下眉,轉身看向了屋外那蓄著須的山匪,他手中拿著繩索,其身後還跟了幾名持著長矛的山匪。

都是一臉的兇神惡煞。

怎麽一大清早,脾氣就如此暴躁?

昨夜被潘臨刺死的那山匪也是,總是罵罵咧咧的,永遠都是一副怒容和兇相。

窮山惡水出刁民,看來還是有據可循的。

步遙仍坐在那小案前,沒有起身,屋外的山匪已然要走到她的身前,手中扯動著繩索,要將她的雙手捆縛起來。

這時,潘臨走到了步遙的身前,不讓那山匪靠近半步。

他語氣微沉道:“她有著身孕,根本就跑不掉,不需要用繩子捆她。”

蓄須土匪看了步遙一眼,又嬉罵道:“你潘臨倒也會憐香惜玉了?成,那就不綁這個婆娘,反正到寨主那處,也有她受的了。”

見那蓄須土匪將手中的繩索隨意扔在了地上,潘臨這才轉身,對步遙道:“走罷,去見寨主。”

潘臨看著步遙有些無助的神情,語氣有些艱澀,心中的某處似是在微微松動。

他心中從未有過這般的感覺,他想要擺脫這種情緒,可又像是陷入了泥沼之中,不斷地往下深陷。

為了掩飾自己異樣的心思,他本欲扶上步遙一把,卻選擇徑直走出了土屋。

步遙小心地用手撐著肮臟的地面,艱難起身後,跟在了潘臨的身後。

甫一出土屋,那些土匪的眼睛就像是長在她身上似的,不時的交頭接耳,笑得一臉猥瑣。

定是沒說什麽好話!

這個時辰,山寨中走動的匪民越來越多,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在對她指指點點。

步遙努力讓自己不去在意那些人的目光,潘臨為首,她跟在其後,而她的身後是仍在小聲嘀咕地那些可惡山匪。

山匪突然造訪,她出土屋前,並未來得及披上大氅,山間海拔又高,整個人被凍得直打寒顫。

步遙想著,應該很快就能到達那匪首的住處,便硬生生地抗著這深山之寒。

沒走了幾步,步遙卻覺,自己腰間的束帶微松。

這束帶的設計是為了顯出女子玲瓏的身段,她有孕後,這束帶也就成了擺設。

步遙無奈,欲要用手扶一扶那束帶,剛一伸向那處,竟是碰到了……

幾根黝黑的手指!

步遙神色微慌,轉首查看狀況時,竟發現是那些惡匪在作弄她,有一瘦小的山匪在故意地解她腰間的束帶。

身後的惡匪看見步遙微慌,笑的極其猖狂,那刺耳的笑聲讓步遙的心中終於滿滿地積了怒氣。

潘臨聽到了聲響,忙轉過身看向了眾人,見步遙的手緊緊地攥成了一團,他望著她的背影,又聽著那些山匪的笑聲,頓時明白究竟發生了些什麽。

他一貫平淡的面容上難得地有了慍色。

潘臨怒瞪著那些山匪,走到了步遙的身旁,摻住了她的臂膀。

步遙並沒有掙開潘臨。

她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個潘臨,心中仍存著良善的一面,他的各種舉動都證明,他不會害她。

她目前唯一能稍稍相信的人,也就只有這個山匪潘臨了。

蓄須山匪笑罵道:“潘臨,你這般護著孫權的婆娘,怕不是看上她了罷?”

潘臨聽罷,白皙的面容竟泛起了薄紅,語氣帶著稍許的怒意:“寨主還未考慮該如何安置她,你們誰都不許再作弄她!”

蓄須山匪冷哼了一聲,回道:“行了,別在這處磨磨嘰嘰地了,趕緊過索橋,去見寨主。”

索橋?

去匪首的住處還要過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