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他怎麽會這麽輕易的承認了?

余微滿臉錯愕,她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魏翌將余微驚愕的表情盡收眼底,還不待她反應過來,他又看著她繼續說道,“我們別做假夫妻了,不若落了夫妻之實做一對真正惹人艷羨的恩愛夫妻,你看如何?”

他雙眸定定,目光灼灼,面上是一片不假辭色的認真,耳根及至耳尖微微泛紅,卻更顯出了他此時並非說笑。

余微則被他的話嚇得如招雷劈。

他說什麽了?

這是哪兒?

她又開始做夢了?

“那,那個,世子爺,您可別開玩笑了……”

余微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被嚇得狠了,敬語都被她用了出來,“這玩笑一點兒也不好笑,是我的錯,我不該冤枉您,您哪能對我這樣的人起了歪心啊,呵呵……”

其實魏翌會對余微動了歪念,余微之前在房內也想過原因,大抵也就是,黑燈瞎火的,孤男寡女同躺一張床上,加上她又挨到了他身邊,自然難免的會多想。

就像魏翌這廝躺在她面前,她也會面紅耳赤一般的,再正常不過的反應。

是以余微才沒那麽怒極,還會因為傷了他胳膊覺得理虧,想替他看看傷。

哪知道這廝有毒啊,為了逃避他一時湧出的歪念,竟然連要和她做真夫妻的話都說了出來……惹不起,惹不起啊。

魏翌見余微一臉惶恐,急於和她撇清關系的樣子,眉眼霎時寒沉下來,盯著她的眸子暗色洶湧,起伏跌宕。

“你不是讓我解釋那根棍子?”魏翌冷笑一聲,就要再說。

余微聽得心頭一跳,趕緊打斷了他,“沒有,沒有,我說笑的,我沒感覺到棍子,是我誤會了,你之前可能是睡太外邊了,快掉下去了,才不小心翻身到我身上的。”

“沒錯,就是這樣。”

余微心頭一急,將他之前翻到她身上的理由都找好了,怕他還要說,余微又接著說道:“那個,為了贖罪,我還是先給你看看手吧。”

“這大半夜的又下著雨,估計也不好找大夫,還好我出來的時候為了防止有什麽磕磕碰碰的,帶了藥酒和繃帶,可以先稍微幫你處理下,等明日再讓石松去給你請個大夫看看。”

余微說著,就轉身去拿自己的包裹了。

魏翌的臉色依然不好,可見她為他忙碌的身影,眼裏的暗色倒是散了些去,扯了扯唇,目光幽幽投向她。

“我手斷了,你幫我處理,你會負責?”

“是啊,我弄傷了你,自然是我幫你處……”

話音沒落,余微就像是想起了什麽,她趕緊住了嘴,擡起頭訕訕的看向魏翌:“那啥,還是我去叫石松來幫你看看吧,我畢竟是外行,哪裏知道這些……”

余微的話沒說完,就說不下去了,沒法子啊,魏翌的眼神太可怕了,好像她要是繼續說,他下一秒就能化身兇獸吃了她一般。

果然,她低下頭不再說話後,就聽到魏翌幽幽的說:“我不喜人近我身,這麽些年來,看過我身體的,除了你就沒別人了……”

“你現在弄傷了我的手,還要讓別人看我,再次打破我的忌諱?”

娘呀,這到底是什麽男人啊……

余微牙都要咬崩了,他的裸身有什麽看頭,是她想看的嗎?

好吧,還是有點看頭……但她也不是故意看到的啊。

這男人現在是要舊事重提?

可明明她也被他看了啊,還有這次,她才是受害者吧,為什麽最後情況又反過來了?

這男人真的有毒,余微再次確定。

她覺得,等回了京,她還是抓緊時間想法子多掙些錢,弄兩個新身份趕緊跑路吧,免得再被他吃得死死的,受盡他壓迫荼毒。

嗯,還是不能光指望盛金樓的分紅還有每兩個月的產息,她得想想別的生錢法子。

“嗯?”魏翌眼眸微眯了眯,從喉嚨裏發出了一聲質問聲。

“不,不,哪敢,哪敢啊,我幫您看,我幫您看。”他這一聲嗯,驚得余微習慣性一抖,連忙拽緊手上的繃帶回了聲。

沒事,反正裸身也看過了,不在乎再看一次了,被占點便宜就占點吧,就當看狗了……

左右在那個叫二十一世紀的地方,那些大學生也經常看一些她們口中型男的裸身。

雖然她每次看都是白花花的一團,啥也沒有。

“嗯,那就讓你給我看看吧。”

魏翌凝眉後勉強的回了聲,那樣子像是很為難了一番才做的決定。

余微看得那是一個火大啊,然而她知道,現在發火就是在給自己找事。

是以她深吸了一口氣,拿著藥酒和繃帶放到桌上,又走向魏翌:“那您將衣裳解開下,我看看吧?看看是胳膊脫臼了,還是手肘……”

哪知魏翌卻是眼皮也沒掀下,慢吞吞的說了一聲:“我手斷了,這只手也沒力,解不開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