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第2/3頁)

“既然你在府外不安全,就暫時留下。”

沒弄清楚她說的真假前,還是先將人留在伯府比較妥當,等他明日去瑞王府弄清楚情況,再行處理。

蘇婉月聞言,臉上劃過喜色,下一刻她就聽到余文海朝外不帶感情的吩咐,“去收拾一間客房,讓蘇姑娘住下。”

余文海說完也沒再去理會蘇婉月的反應,轉身就出去了。

留下蘇婉月跪在盯上,盯著他頭也不回的背影,眼裏似萃了毒一般,恨意滔天。

客房是嗎?

總有一日,整個伯府都得她說了算!

余文海幾乎一夜沒睡,翌日一大早就去了瑞王府。

而今日也是瑞王府最忙的時候,昨日傍晚收到瑞王去了的消息的大臣也都該在今日上門來祭拜了。

余微也是一大早就爬起來,在靈堂跪著了,見余文海第一個到府來,她還驚訝了一番。

同時心裏嘖了一聲,她死的時候,她這便宜父親都沒來看她一眼,這瑞王死了,他竟然一大早就來了,還真是女兒比不過權勢啊。

“父親來這麽早呢?”

余微冷扯了扯嘴角,想到這兒是靈堂,堂內還有燒冥紙的婆子,也沒說什麽刺他的話,只低垂了眼,不去搭理他。

余文海也習慣了她這個樣子,也不惱,在他看來哪天這閨女要是對他笑臉相迎了才是奇了怪了。

是以他當沒看到一般,給瑞王上了住香後,才問她:“女婿呢?”

瑞王死了,他沒再叫魏翌世子,只是如今朝廷的封文還沒下來,他叫瑞王也不合適,只好叫了聲女婿。

“剛出去了。”

“嗯,”余文海點了點頭,“那你現在可空?”

余微想回沒空,只是擡頭看到他消瘦有些疲態的臉後,又改了口,“還行,這會兒人都還沒上門。”

說完猜到他有事,便起了身,和他一塊去了靈堂後面的後罩堂。

“父親可是有事?”

余微接過青蒿送上來的茶水,不算很客氣的將茶水遞給他,問了聲。

余文海見她主動給她遞茶水,板著的臉微緩了緩,只是父女二人習慣了針鋒相對,如今突然熄了火,他還有些不自在。

接過茶水,掩飾性的喝了口,他才問她,“魏翌對你可好?”

問完他又覺得多余,不過數月不見,他的女兒又變了一個樣,細瓷的臉上蘊著粉暈,白裏透紅,與在家時因有意控制飲食後那張沒什麽血色的小臉完全不同,長開的緣故,便是一身麻衣,也遮不住她眉目間的研色,身段的裊娜。

果然就聽余微用氣死人的語氣回道,“當然好了,吃得好,穿的也好,哪像在伯府啊,每頓只能吃三分飽,穿的也是舊衣。”

余微說著不禁又生氣起來,祖母去了後,有祖父幫著,她才吃了一段時間的飽飯,可祖父去了後,她這個便宜父親就開始管制她吃飯的問題了,還因為段氏的緣故,她每年新衣都沒得一套。

余文海聽得噎了噎,這事確實是他理虧。

他也是擔心她蠻力再增嫁入皇家後被人發現會不被喜歡,才學著母親去控制她的飯量,哪知道段氏會利用這個事克扣她的飯量還克扣他的衣裳。

他一個男人,鮮少理會內宅,便是偶爾偷摸去看她,注意到這個去問段氏,得到的回答也是她在守孝才不穿制的新衣,還是她嫁妝被段氏換了後,他發賣段氏身邊的人才知道她這幾年受到的委屈。

可恨余山還是管家,竟然也以為他不看重長女,從不和他說這些。

“是爹爹錯了,這些年疏忽了你。”心頭愧疚,加上也不想和女兒再僵下去,余文海道了歉。

余微聽了,卻像是見了鬼一般的看著他,“你,你沒事吧?”

他,他不會得病了吧?

不然天下紅雨了,他居然和她認錯了……

那一口一個孽女的罵聲呢?

這是什麽表情……余文海眉心忍不住跳了跳,卻是沒回余微了,從袖中拿出一疊銀票,“今後你想花錢便花吧,不夠的我再給你。”

他還是去做副業多掙點吧,老是控制她的錢財被她怨

不說,他自己心裏也不得勁。

這不正常啊,難道他有什麽事需要瑞王府替他辦?

轉念一想,余微又自己否定了,對比魏翌這個只受太後那麽點垂簾過日子的世子,她爹才是皇帝身邊的紅人,真正有實權的人,加上任了這麽些年吏部尚書,他手下的人,只怕不比蘇首輔少。

那他這出是幹嘛呢?

難不成他病入膏肓了,才想在臨死前了結了恩怨?

余微盯著遞到面前的銀票,也沒接,猶豫片刻,又忍不住說了句,“你,你要不要請祝太醫替你看看的?”

對比瑞王,她這便宜父親好像也能將就了。

雖然這些年吧,相處得不太好,可好歹他也沒打過她,也沒想過將她弄死啥的,她好像還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