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第2/2頁)

之前他是因為粗心,總聽人叫也沒當回事兒,這會卻道:“以後怎麽叫你母親我不管,到老子這兒還是稱父親吧,咱們是父子又不是主仆。”

賈赦應是,司徒箏有些心疼地把人扶起來說道:“赦兒還有傷呢,可不能大意了,再崩了傷口。”

賈代善無奈道:“七殿下很不用這麽慣著他的,不過是道小口子,哪就這麽嬌貴了?再說,他以後長大了,總是要建功立業、封妻蔭子的,這般嬌氣不頂用,誰家的好姑娘願意嫁他?”

司徒箏想了一下說道:“我三歲的時候,因懵懂無知,鬧出了笑話,將赦兒和小九納入羽翼之下,或許是天意,也是誤打誤撞,成就了這段父子情。”

“但不管是因為什麽,他們叫了我爹爹,也是當真孝順我,我自然也是要為他們著想的。”

“只要我在一天,自然是要保著他們榮華富貴的。”

“不過,如賈叔叔所說那樣,到底是個男兒,以後自然是要建功立業、封妻蔭子的,我的兒子,我自是不許他們一味地依靠祖宗蒙陰過活,自己本身就是個紈絝。”

“只是,兩個孩子受我拖累,看著都不是讀書的料,不過,武藝上,我卻敢打包票,絕對都是真功夫。”

“若無意外,我預計三年之後,便帶著他們到邊境之類的地方歷練攢軍功。”

說著,又指了指賈赦道:“賈叔叔,今天赦兒的表現您也看到了,相信也是滿意的吧?”

賈代善即震驚一個八歲的孩子能說出這樣條理清晰的話,也慶幸自己的兒子的好運,也為賈家的未來安心。

另外,自己是軍武出身,很清楚,別看平時是個如何紈絝,甚至是藐視生命的人,一但真的讓他親手殺人,整個人都會慫了。

殺人之後,大部分人都會有一段不應期,時間或長或短,自己開解或者別人開解之後,自然也就沒事兒了。

軍營裏,通常的辦法就是領著你做大量的訓練,累得你想不起來那感覺,或者,帶著你繼續殺人,殺到麻木,也就沒感覺了。

但有的人,由於神經敏感,過不去心裏的坎兒,最後只能瘋了或者自我了解。

不過,有一種極少數的人,天生就是為了戰場而生,他們或許看著也不是心裏強大的人,更不是弑殺的人,但是,戰場上的殺戮卻根本左右不了他們的神經。

也不是冷血,他們這樣的人,跟賈代善這種因為常年征戰,為了活命逼著自己面對戰爭,以至於打仗就會興奮不同。

他們很理智,很輕易就會把戰場和生活分開,不會讓戰爭左右自己的一絲性情。

有了司徒箏的提醒,賈代善這才發現,自己的兒子,竟然是這種天生的將軍,看來回去,自己需要好好地培養他,將自己這些年征戰的心得體會慢慢滲透給自己的兒子。

賈代善這是第一次這麽認真地打量自己的兒子,借著晨暉,賈代善鄭重地拍了拍賈赦的肩膀道:“好樣的!不愧是骨子裏留著我賈家的血脈的子孫!”

得到父親的承認,賈赦顯得很興奮,盡管,自己因為爹爹將父愛補滿,但是,這來自生身父親的肯定,還是讓他顯得很珍視。

這時候,賈代善做為將軍的靈魂又發作了,哈哈大笑道:“真是天佑我大興!竟然讓我賈代善發現了兩個能做將軍的好苗子!”

因為,他突然發現,比起不會被戰爭主導自己神經的兒子,七殿下那格外冷靜自持的樣子,是絕對的元帥苗子。

眼看著遠處,士兵陸續報告戰場打掃完畢,司徒箏道:“賈叔叔,遲則生變,咱們趕緊回去父皇那裏,以免父皇那邊兒有什麽危險。”

司徒箏心裏明白賈代善為什麽這麽興奮,但是,他卻不能說,因為發現自己的兩個崽子都不是個能讀書的。

但這個時代,尤其是他們的出身造就了他們,除了讀書,就只能由軍功出頭了,至於經商,是絕對的下策。

為此,司徒箏不僅教導他們武功,更是早早就讓林溪開始潛移默化的催眠暗示他們。

至於司徒箏自己,雖然金毛不是主要的戰鬥犬種,但是,狗是絕對不會害怕戰鬥和血腥的,更何況還有他和七瞎子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