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表白(第2/3頁)

她明明學的是夢中人,為何皇後要拿徐碧琛作比?

往深了想,竟覺得琛妃的眼睛的確和夢裏的人無比相似。

低聲冷笑,還道徐碧琛是個什麽了不起的角色,橫豎也是個替代品。

發完脾氣後,虞貞舒服了些,沒有剛才那麽具有攻擊性。

她喝了口茶水,很是嫌棄這隔夜茶的味道,但目前條件只有這樣,容不得她挑選。

“人,本宮讓你見了。你確定能起作用?”她斜眼看了下寶嬪,心中很是忐忑,不曉得這步棋走得值不值得。

季寶兒莞爾道:“皇上一收到信物立刻就來了棲鳳宮,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這倒是,她完全沒想到皇帝會這麽在意,竟然等都沒等,直接過來了。

“那你準備拖到什麽時候,本宮能使的力不多,也不曉得皇上之後還樂不樂意搭理。”皇後軟了口氣,比方才溫和許多,她看著寶嬪的臉,心中有些疑惑。

從前她眉宇間都浸著孤冷之意,好像非要把自己從凡塵中拽出來,樹立一個‘傲雪寒梅’的牌坊。

這幾日怎麽越發嬌媚甜美了?

古怪,實在古怪。

莫不是看著皇上喜歡琛妃那一茬,準備改變自己向那方面發展?可她的故國就是被皇上滅掉的,難道真能心無芥蒂的去爭寵嗎…

不管如何,季寶兒是個狠角色,皇後只要知道這點就夠了。

夠狠才能助她成事,至於別的,那可不是她該擔心的事情啊。

季寶兒摸了摸破皮的手腕,這是她被惜春叫去掃庭院時落下的傷,此時還沒復原,一陣陣的痛。

傷口越是疼得火辣,越是提醒她,自己身上的重擔。

她安慰皇後,說:“您莫著急,一個消失十六年的人想要重新現世,需讓皇上自己一步步發現,萬萬不可急功近利。”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她若是一味求快,上來便說自己是十六年前救他的人,傻子都不會信。

只有在景玨心裏埋下懷疑的種子,引他慢慢來發掘,才更有說服力。

她眨眨眼,對自己很是自信。

這幾日對著鏡子不眠不休地練眼神和神態,不信沒有效果。

方才他不就愣了一息嗎?

來日方長啊……

*

景玨心煩意燥,越看這些奏折越煩。

這都是些什麽鬼玩意兒?梧州長了棵參天大樹都上書?這麽喜歡幹脆鋸了帶回家吧,跟他說做什麽?

他倒要看看,是哪個兔崽子每日沒事寫這些屁事兒。

怒氣沖沖地把折子翻到第一頁。

梧州知府是吧?這個月俸祿減半!

朝廷每年給他們發那麽多俸祿,都養的是群什麽豬頭啊。該寫的正事一件不寫,不該寫的噼裏啪啦寫一堆,他並不想關心哪個地方的豬長得特別好,哪個官員又寵妻滅妾了好嗎。

前朝皇帝還廢丞相總攬大權,難怪仙逝得這麽早,估計是活活給累死的。

一股無名火在心頭蔓延,燒得他看什麽都不順眼。景玨把如山的奏折往前一推,憤慨放筆。

“周福海!”

“誒,萬歲爺,怎麽了?”周福海從門口貓著身子進來,一臉諂笑。

他氣悶擺手:“沒事,你出去吧。”

“…好的皇上。”周福海知道自己是個狗奴才,只能默默流淚退出門去,不敢有半句怨言。

上午他是不是說自己要早日告老還鄉?

今晚回去便數數攢了多少銀子,把此事早日提上日程吧,萬歲爺越來越奇怪了嗚嗚。

以前雖然比較冷酷無情、不苟言笑,但性子還是比較沉穩的。自打琛妃娘娘進宮,他情緒波動就特別大,經常一個人坐在殿裏傻笑,偶爾又莫名其妙發脾氣。

自己這把老骨頭哪裏受得了喲!還是讓那些小年輕來吧。

景玨之所以這麽郁悶,主要還是有心病。

他吧,從來沒去思考過自己對琛兒的愛意到底從何而來,畢竟喜歡就是喜歡,他只要知道自己想靠近她,想保護她就行了,管那麽多幹什麽?

可是那是因為他一直以為夢裏的人就是琛兒啊!

雖然現在這種想法還是沒有徹底動搖,但那個多管閑事的皇後出來插一腳,就把事情搞得很復雜。

幾率很小,可萬一真有另外一人……

如果夢中女子不是琛兒的話,那他該如何自處?

景玨想啊想,想得腦袋都快爆炸了,他失神亂走,不知怎的,下意識就到了披花宮。

徐碧琛剛睡完午覺,睡眼惺忪,正在窗邊喂鸚鵡。

她瞥他一眼,意外地說:“玨哥哥,你夢遊嗎?”

看他這麽恍惚,恐怕自己都不知道到了哪兒。

一聽見她的聲音,景玨立刻就清醒了。

他走上前,猛地把她抱起,開始舉高高。

徐碧琛:???

“你在幹什麽!”她短促地尖叫一聲,抱著他脖子不肯撒手,雙腿緊緊環在他腰杆上,生怕他沒抓穩,把自己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