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消息泄露(第2/3頁)

她溫聲詢問道:“好端端的小主子何出此言?”

蘇寶看了她一眼,繃著小臉慢吞吞道:“我在說那條魚,你看,旁的幾條小魚瞧到魚餌都光明正大現身了,偏他躲在水草後,不定在打什麽壞主意。”

聽了他的指桑罵槐,秦管家竟一臉欣慰,他是真心為景王覺得高興,剛剛之所以暗地裏觀察他們,也是想看看兩人性情如何,見小主子年齡雖小,卻有自己的主意,當真是老懷欣慰。

余光瞄到他笑出褶皺的老臉,蘇寶神情有些費解,這老頭莫不是傻子吧?竟聽不懂人話?

秦管家笑盈盈為自己作了辯解,“剛剛老奴過來時,是聽到兩位正在說話,不好打擾,才在樹後站了一會兒,並非心懷惡意,小公子莫要放在心上。”

蘇寶不是得理不饒人之人,撇了撇唇,沒再說什麽。

蘇皖笑道:“小主子心直口快,也沒有惡意,秦管家也勿要放在心上。”

又客套了幾句,蘇皖才將秦管家送走。

他走後,兩人又看了會兒魚,荷塘是月亮形狀,塘內有許多魚兒,上方還建有漢白玉石橋,站在橋上的亭子裏,既可乘涼,又可垂釣。

蘇寶玩夠了才回去。

怕他們多想,除了飯點會有丫鬟來送飯,小院中並沒有外人,回了屋,蘇寶就毫無形象地癱在了床上,純粹是累的。

他跑來跑去的,出了不少汗,蘇皖打了盆水,拿了帕子,邊為他擦拭小臉,邊叮囑道:“下次可不許這麽魯莽,虧得秦管家不是心胸狹窄之人,府裏的一眾事都是他負責,如今你爹爹尚未歸來,你自己想想,萬一得罪了他,他想使個小絆子,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蘇寶不想聽,怕娘親繼續念叨,才敷衍地嗯嗯點頭,“知道啦!”

他聲音清脆動聽,哪怕是有些不耐煩,聽在人耳中仍舊好聽得緊,蘇皖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眼中滿是愛憐。

這幾日,她時常用這種目光看他,蘇寶心中微動,突然覺得之前的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他耳尖微微泛紅,神情也有些嚴肅,白嫩的小臉上浮現出一抹認真,“娘親突然變化這麽大,是不是怕我有了爹爹就不疼你了?”

蘇皖卻將手指壓在了他唇上,蹙了下眉,清楚是娘親兩字犯了她的忌諱,蘇寶嗚嗚討饒。

蘇皖這才松開他,他又躺了下來,半晌才別扭道:“奶娘放心,就算我有了爹爹,也不會不疼你和娘親,子不嫌母醜,就沖你辛苦把我喂養大,我也會好好護著你的!”

說到最後一句,他大抵是有些害羞,抓起一旁的小被子就蓋住了腦袋,蘇皖有些忍俊不禁,她靜靜望著他小小的身體,心中只覺得暖暖的,也沒說旁的話。

安王妃那邊一連搜了幾日,都沒有找到蘇皖,最後還是她哥從一個線人那兒得到消息,說一個女子帶著孩子去了景王府。以為他們躲到了景王府,他便將此事與妹妹說了說。

縱使景王不在,有李殷跟秦管家這兩人鎮守著,也斷不會讓他們上門搜查,他便勸了妹妹兩句,想讓她就此罷手,畢竟他們若真有景王做靠山,此事還真不能硬來,整個京城誰不知道景王就是一個瘋子,膽敢跟他作對,又豈會有好下場?

安王妃自然不願意就此罷手,想到蘇皖她便恨得牙癢癢。

她是淮陽侯府的嫡長女,相貌才情在整個京城都能排的上名次,當姑娘時,唯一不稱心的就是凡事都會被蘇皖壓上一頭。

定國公府倒台時,她是何等開心,她早就對安王芳心暗許,最終也如願嫁給了他,當初出嫁時何等風光?她與安王剛成親時,也算相敬如賓,就算他冷情了些,她也很高興能嫁給他,覺得總有一日,她能籠絡住他。

可是自打他瞧上蘇皖後,一切都變了,哪怕她已經成了一個罪臣之女,只會給人蒙羞,他還是想得到她。

如果只是多個伺候他的侍妾,她也不是不能容忍,想想她堂堂國公府嫡女卻淪落到為妾的地步,她由衷覺得高興,可是,自打蘇皖出現,他連她房裏都不去了。

哪怕她使盡手段,他也無動於衷,就仿佛,除了蘇皖,旁人就都是庸脂俗粉,讓她如何不氣?她堂堂安王妃,竟然被一個狐媚子比了下去。連安王此次之所以去江南,都是因為聽說那邊有蘇皖的消息。

如今好不容易讓她得知蘇皖的下落,她只覺得是蒼天有眼,蘇皖一日不死,她就一日睡不安穩。

想到陸閣老的小孫女對景王可謂是死心塌地,安王妃眼眸微微閃了閃,唇邊總算溢出一抹笑,讓人去陸閣老府上給陸佳惜傳了個口信。

此刻,陸佳惜正在院子裏,她是愛花之人,院子裏有一個大花壇,壇中則密植著紫薇,木槿等各種花朵,遠遠瞧著萬紫千紅,給這座小院添了不少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