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哭了

那個乖字讓蘇皖耳朵莫名有些紅,她抿了下唇,偏開了腦袋,見她又想躲開,楚宴伸手勾住了她的腰肢,低聲問道:“躲什麽?”

蘇皖臉頰有些發燙,“你別對著我的耳朵說話。”

楚宴故意壞心眼地跟她咬耳朵,“怎麽不許對著你耳朵說話?嗯?難道我的聲音很有攻擊力?讓你不舒服了?”

蘇皖咬下了唇,瀲灩的鳳眸裏帶著了羞惱和無奈,腰間是他有力的雙手,臉頰旁是他俊美的側臉,她躲又躲不開,最終也只是無奈道:“先用午飯吧,等會兒我還有正事要跟王爺商量。”

楚宴不由瞧了她一眼,他表面雖玩世不恭,城府卻極深,定國公府的事,他自然有所猜測,他一直希望蘇皖能信任他,也等著她向他和盤托出。

見她獨自去見了薛落卿,他甚至以為終究是等不到她的坦白了。這也是他剛剛為何有些不爽,總覺得她始終將他當成了外人,寧可信任薛落卿,都不願意信任他。

說不失望是假的,怕她多想,他才又裝作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逗弄她,誰料竟然聽到她說,一會兒有事找他談。

會是什麽事,自然不言而喻。

楚宴心中微微動了一下,伸手放開了對她的禁錮,“我讓人去擺飯。”

說完就大步走了出去,蘇皖這才沒瞧到他眼底壓抑不住的笑,可以說幾年來,唯有這個笑,是最純粹的。

蘇皖沒瞧到他的笑,門外的青煙與佳禾卻瞧到了,佳禾自從隨著他們出去了一趟,就一副對蘇皖死心塌地的模樣,見兩人不過說幾句話,王爺就這麽愉悅,她心中驚嘆不已,只覺得還是王妃有手段。

青煙卻垂下了眼眸。覺得愈發有些看不懂他了,他們成親後,兩人的床鋪都是她收拾的,青煙自然知道他們根本沒有圓房。

若是喜歡她,真能忍住不碰?若是不喜歡,為何唯有跟她在一起時會這般放松?她又不由看了蘇皖一眼。

蘇皖敏銳地察覺到什麽,也朝她看了過來,對上她審視的目光時,青煙心中微微跳了一下,隨即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恭敬地福了福身。

楚宴直接吩咐的福義,福義退下後,就見蘇寶蔫蔫地回了淩霄堂,他身後則跟著玉靈。

小家夥耷拉著腦袋,粉嫩嫩的唇緊緊抿著,顯然是有些不高興。

蘇皖瞧到他後,便朝他招了招手,“怎麽無精打采的?”

蘇寶賴到了她懷裏,小手摟住了他的腰,也不說話,蘇皖無法只得看向了玉靈,玉靈摸了摸鼻尖道:“小主子今天上午上課時,不夠專心,被夫子罰了,讓他今日寫十張大字,這才不高興了。”

蘇皖聞言眼底的擔憂便散去了,她讓他自己站直,審問道:“怎麽回事?為何不乖乖聽課?”

他就是想他的小銀狐了才有些走神,誰料卻被夫子抓住了,蘇寶原本還想裝的可憐些讓娘親幫忙求求情。

見娘親態度嚴肅,蘇寶不由低著小腦袋道:“我真的知道錯了,娘親不要讓夫子罰這麽重好不好?我年齡還小寫這麽多字,手腕受不住。”

十張大字,他得寫好久,除了上課時間,需要一直寫才行,估計天黑才能寫完,到時肯定沒時間陪小銀狐玩了。

見他犯了錯還敢求情,蘇皖的神色有些嚴肅,“手腕受不住?你拉彈弓射小鳥時,怎麽不說手腕受不住?不想寫還找借口,娘親以前怎麽教你的?出去十幾日心跑野了,規矩也都忘了?是不是以後都不想出去玩了?”

蘇寶連忙搖頭,這下完全不敢求情了,只是一味地認錯,“娘親我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氣。”

此刻見娘親的神情比夫子都要嚴厲,蘇寶頓時乖了下來。

也是蘇皖這段時間對他太溫柔了,讓他有種錯覺,不管他想做什麽娘親都會寵著他,卻忘記了以前為了糾正他的壞脾氣,娘親有多嚴厲。

蘇寶乖乖認了錯,並保證以後上課都乖乖聽講,本以為娘親會輕拿輕放,誰料她卻冷著臉道:“乖乖去罰站,什麽時候真正反省了什麽時候再吃飯。犯了錯,夫子罰你都沒有絲毫羞愧之心,還想讓我求情?我以前是這麽教你的。”

蘇寶求助般看了楚宴一眼。

小家夥眼神可憐巴巴的,活像被主人欺負的小奶狗,加上他頭一次這般依賴著望著他,楚宴便勸道:“他才多大點,不過是上課走個神,我從來沒好好聽過課,還不是長大了?”

蘇皖掃了楚宴一眼,神色淡淡的,“難道長歪了,原來是從小就不學好。”

楚宴摸了摸鼻尖,一時竟無言以對。蘇皖這才看向蘇寶,見他直到此刻還想著找幫手,她神情愈發嚴肅了些。

蘇寶頓時不敢生出旁的小心思了,乖乖罰站去了。站到墻壁前後,他還扭頭小心翼翼看了蘇皖一眼,眼神可憐巴巴的,“娘親,我乖乖罰站,你不要生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