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從二愣子到二狗子(第2/3頁)

白術像是第一次認識麥廠花,“怎麽你腦子也有病?你居然覺得我是個好人?”

以前夫妻吵架時,麥廠花無數次說她是個變態,不可理喻。

麥廠花像是發現了一道曙光,說道:“你不容許我殺沐朝夕,嘴上說不相信,心裏卻希望相信沐朝夕,你以前從來沒有試圖去相信一個人,包括我。為什麽?你想過沒有?”

我不相信你,因為你總是指責我性格扭曲變態麽,至於沐朝夕……

白術一副迷惑的表情,“可能是我和沐朝夕一起經歷過生死,他救過我好幾次,不過,他不是出於見義勇為,或者對我有意思的那種救,他救我只不過是一場交易罷了。”

麥廠花心一顫,“你跟他……有交易?”

什麽交易?聽起來好像有些不可描述的樣子。

白術淡淡道:“那時候我偷盜龍體,安置在地下室冰窖裏,沐朝夕監視我,我就玩了仙人跳,把他迷暈了,偷偷去看龍體。這個二傻子以為真和我春風一度,說要負責,還曾經以為我懷孕,說要娶我,還發誓對牛二視同己出,嘖嘖,男人不可理喻的保護欲和自以為是,真是——”

“等等。”麥廠花瞬間抓到了重點,打斷道:“什麽春風一度,你是怎麽玩的仙人跳?”

什麽仙人跳會讓一個男人腆著臉要求負責,還發誓把重磅拖油瓶視為己出?迫不及待的喜當爹?

白術環顧四周,“這大白天的,不好吧。”

麥廠花的心越來越沉,“你到底是怎麽玩的仙人跳,這小子還要娶你?”

白術雙手高舉,表示無辜,“這都是以前的事情,我已經和他解釋清楚了,告知真相,他現在已經對我完全死心,發誓不會再有類似荒唐的想法,他對我說過,他現在只是為了執行錦衣衛拍給他的任務,而不得不貼身保護我,例行公事而已。”

然而,麥廠花已經無心聽白術解釋了,第三遍問道:“你到底是怎麽對他玩的仙人跳?”

白術一噎,她畢竟和正德帝不一樣,正德帝完全泯滅了道德感和羞恥感,毫無底線,白術是有底線的——哪怕那條底線比起正常人來說是相當低,近乎於無。

難道在大白天裏泡個澡,然後還原那晚“我好空虛,好寂寞,好冷”,以及“你就當做善事,安慰一個空虛的婦人。只有一晚,明天過後,你我再無瓜噶”等虎狼之詞?

正德帝沒問題,白術做不到。

看著白術欲言又止的樣子,麥廠花已經耗盡了所有的耐心,為什麽你總是在我覺得你還可以搶救一下、可以挽回的時候,你卻總是打擊我?

麥廠花完全忘記了剛才安慰她你不必妄自菲薄的話了,“我不問你了——我去問沐朝夕。”

麥廠花轉身離去。

白術趕了過去,低聲道:“你不要殺他。”

畢竟是我對他玩的仙人跳。

不說還好,說了更難受,暴怒之下的麥廠花那裏聽得懂她的未盡之言,哐當一聲,將房門重重的關上,震得門框的灰塵都簌簌往下掉。

白術站在窗台前,看著麥廠花一身殺氣,不由得打開房門,跟了過去。

鹹安宮。

由於嘉靖帝的小和尚剛剛被白術割下堆堆帽,不便走動,陸炳奉命帶斷舌太監何公公去乾清宮。

陸炳發現沐朝夕已經捷足先登,到了鹹安宮,手裏端著一杯茶,已經喝了一半。

何公公面前有一個火盆,一副紙筆,火盆裏滿是灰燼,應該是寫一張,燒一張。

從灰燼堆積的厚度來看,沐朝夕與何公公“相談甚歡”,“說”了不少話。

“陸大人來了。”沐朝夕放下茶盞,把上位讓給陸炳,“標下看了以前的卷宗,還有些不解的細節過來問何公公。”

下屬辦事細心得力,做到前一步,陸炳很是高興,“他都招認了?”

沐朝夕說道:“人都死了,還有什麽好隱瞞的?我許他出宮,給他一個皇莊養老。”

陸炳:“就這麽簡單?”

沐朝夕說道:“人走茶涼,再大的忠心,也鬥不過時間,他老了,與其老死深宮無人問,不如出宮過幾年自由自在的日子。”

陸炳對沐朝夕深信不疑,”既然你都問的差不多了,他寫得慢,有些細節你去和皇上補充。”

沐朝夕施了一禮,“願為大人效力!”

陸炳對何公公很客氣,“勞煩走一趟。”

陸炳並不知道,他轉身出門的瞬間,何公公對沐朝夕點了點頭。

沐朝夕也有腦子的,他剛才找何公公是提前對口供,將白術的一切抹去,只說鄭金蓮和正德帝的關系。

依昨晚沐朝夕對白術和何公公相處細節的觀察,這個何公公和白術顯然更為親近。

何公公願意保護白術。

弘治正德兩朝兩次鄭旺妖言案的爆發,鄭金蓮產子早就風言風語,何公公的證詞,只是將謠言變成石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