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大婦

孩子!

孩子!

我的腦子裏都被這兩個鬥大的字刷屏了。

艱難地從黑長直的懷裏爬了出來,我一邊要維持著高手的桀驁不馴一邊冷笑道,“孩子,什麽孩子?”

黑長直握著我的手溫柔的說道,“歌留多和亞拉那伊卡。”

這兩個名字很有你們揍敵客家的傳統風格嘛。不過給小的那個起名叫做亞拉那伊卡,真的沒有問題嗎?雖然換了個字,但是這個名字不是來一發的意思嗎?你們這樣取名字讓孩子以後怎麽出去見人。

正當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長直就拉著我要往床上去,我嚇得趕緊甩開他的手,我還適應不了黑長直這麽主動,可能力氣實在太大了,黑長直的手腕嘎吱一聲,骨折了。

我有點心虛,可是黑長直壓根沒有怪我,而是頗為贊賞地瞅了我一眼,“能把我千錘百煉的手臂折斷真是厲害啊,道樂。”

如果我們是夫妻的話,一定是世界上最神奇的夫妻了。

哪有哪一對夫妻吵個架就能把對方的骨頭弄斷的,而且丈夫不僅不生氣,反倒非常的開心。就算是抖m也不會這樣啊。

我並不知道絕對選項下了什麽套子給我,總之肯定是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玩弄了文字遊戲。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想想怎麽解決目前的狀況,雖然腦海裏是這麽想的,實際上卻毫無頭緒。

假設文字當中隱藏的陷阱是我跟黑長直已經成為結婚多年的夫婦,那麽他就一定擁有著全部人記憶,對於他來說那些事情都是真正發生過的,說不定他來自一個真正和我結婚的世界,只是通過某種手段被絕對選項無知無覺地送到了我的世界,或者說是把我送到了他所在的世界,而這其中的過程我是絕對察覺不到的。

我煩躁地揪住了紅色的長發,“頭疼。”

黑長直主動要給我按摩太陽穴,我言辭激烈地拒絕了,我怕他一不小心食指插進我腦子裏。

被我拒絕了黑長直顯得很傷心,別問我是怎麽從他大而無神的眼睛裏看出傷心這種情緒的,可能這就是結婚多年的夫婦之間的默契吧。

絕對選項在我眼前浮現了一句話:能找到哦看得懂你情緒的人,你也看得懂他微表情的人多難得啊。

我憤怒的朝朝空氣打了一拳。

我表示要出去走走,睡不著,睡不著。

長夜當空我卻無心睡眠。

第二天一早我瞪著黑眼圈看著黑長直站在一架飛艇門口,朝我伸出了手,來啊,來快活啊。

他仿佛這麽跟我說。

我當然是抱緊了小征拒絕了。

【選吧①來一場春宵苦短的蜜月旅行吧。②懷孕了不能坐飛艇。】

①①①①①!!!

我瘋狂地選到。

不是開玩笑的,如果我選了②肚子裏馬上就會多出一個玩意,立刻就會變成這個世界的聖母瑪利亞!

我顫抖地蹬上了飛艇。

這艘船是去枯枯戮山的。

我馬上就要面對醜媳婦終於要見公婆了的場面,可是我無所畏懼,不就是一個仿佛來自蒼天之拳還是JOJO的老爸,一個來著終結者畫風的老媽,和一堆不怎麽愛黑長直的弟弟,小場面。

可是下了飛艇我發現我錯了。

我拿的不是普通模式的《獵人》劇本,而是災難x惡魔的獵人劇本,原因,你看站在我面前接機的這位英俊的銀發貓眼美青年——

黑長直跟銀發貓眼打了個招呼:“喲,奇犽。”

奇犽一下子年長了十歲。

獵人二字在我眼前起起伏伏,波動變換成了——好玩不過女叟子。

或者是老公不在家,我和小叔子的二三事。

或者是哥哥的女人。

或者是肉嫁揍敵客。

我忽然不敢踏進揍敵客家的大門了,仿佛裏面那條狗都在偷笑地看著我。

我左手新出爐的黑長直老公,右手新出爐的夫弟。

他們看著我的眼神都那麽的深情款款。

我道樂宴的人生巔峰仿佛就在此刻。

進了門,我就不再是我了。

黑長直拉了我一下,但是沒有拉動,疑惑地看著我,“怎麽了?你還在生氣嗎?”

【選吧①貫徹身為揍敵客家嫡長子夫人的美德,當一個遵守《女戒》的完美後宅女主人,為家族的繁衍當一個生育機器。②嘿嘿。】

①已經嚴重觸犯到我的底線了,絕對不行,但是②,嘿嘿是什麽鬼啊!嘿嘿!充滿了無限位置的惡意啊,人類為什麽懼怕死亡,不就是懼怕未知的恐懼嗎!2、2、2……

黑長直還在催促我。

“道樂?”

我選擇了②,我是一個有底線的女人,寧可站著死絕對不跪著生,這是一個原則問題。

然後,我眼前的景象開始慢慢變化,哦,原來我是這麽和黑長直結婚的啊。

奉子成婚。

我在一次酒後不小心對黑長直做了這樣那樣的事,以至於無顏面對江東父老,再加上黑長直的哭訴,所以才嫁進了揍敵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