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望之愛

三谷裳千緒一把打掉我的手,“這不是犯罪嗎!你為什麽不自己去!”

“我的運動細胞沒有你好。”

她瞄了眼我的胸口,“是了,負重十斤怎麽飛檐走壁,能不前傾平地摔就不錯了。平胸真可憐連平地摔都做不到。”

“總之我不去。”

“別這樣,我們可是摯友啊!”我朝三谷裳千緒伸出了爾康手。“是你提議再送情書的。”

“塞進抽屜裏不就好了嘛。”

“那你明明就可以正常的上學為什麽要從橋下抓著欄杆爬過去啊,為什麽要在人家的屋頂上跳來跳去?”

千緒橘紅色的頭發亂糟糟地翹起,“我那不是在聯系遊戲裏的技能嗎!”

“小心把自己玩死了,血塗蝶!”

我們進行了沒營養的十分鐘垃圾話時間“你真的不去。”“不去。”“去唄。”“不去唄。”

差點沒煩死我。

我卡住三谷裳千緒的脖子,雙眼赤紅,“你去不去!”

“不去——”

我松開手,她拼命地咳嗽,“這樣吧,你去的話我就給你買你想要的所有遊戲和周邊,限額二十萬日元如何?”

三谷裳千緒·窮人·身上從來沒超過一千日元·□□絲女士可恥的心動了。

“可是我們的情報還不完善啊,赤司家不是富豪嗎,房子內部的結構……”

我從桌子上抽出一張結構圖,“在這裏。”

三谷裳千緒目瞪口呆,緩了一會說,“可是赤司住在哪層樓哪個房間……”

我拿起紅色的馬克筆在位於二樓最裏面的代表房間的格子上畫了一個紅圈,篤定道:“在這裏。”

“你怎麽會知道的這麽清楚……難道……”

“沒錯,我偷偷地溜進去過。”

“你自己能進去還叫我幹什麽!等等你的體育有這麽好嗎?”

沒有技能點加成的新手村道樂宴當然做不到,可是被絕對選項改造後的我就不一樣。我始終記得那天,本來是想去劄幌跟赤司告白的,卻臨時出現了變故。

[身為合格的癡漢怎麽能在對目標對象一無所知的情況下進行告白呢?選吧①進入赤司征十郎的家,在他的床上留下你的味道,在帶走原味胖次一條。②你對赤司征十郎的了解只有29%,如此之低你就想告白了嗎?太天真了,絕對選項無償贊助你十五個未來科技可隱身的針孔攝像頭,絕對不會被抓到,把它們安置在赤司的臥室和浴室裏吧。③繪制赤司家地形圖一份,並從熟睡的赤司征十郎身上拿走一樣紀念品(不確定赤司中途是否會醒)。]

這麽變態的選項我死也不幹,最後我被懲罰不停地放屁一整天。

可為什麽我還是繪制赤司家的地形圖?

為了愛?

還是責任?

還是我一邊不停地流口水一邊強迫自己離開赤司的床邊,意志力太強感動了全日本,忍不住犒勞下自己?

總之,赤司家的地圖兩年來一直被我珍藏在抽屜裏,沒事就拿出來看一下。

我學著三谷裳千緒推了下眼鏡,雖然我沒有戴眼鏡,“我雖然能進去,但是你說的要當我的後盾。”

“我那是表示在精神上支持你。”

“三十萬日元,趕得上你五年的零花錢了。”我老謀深算地加重了籌碼。

“可惡啊!”三谷裳千緒最後還是被金錢所擊倒,她這只血塗蝶最終還是落在了金錢這朵惡之花上。

她拿起情書叼在了嘴裏,穿上了隱形戰衣,激動的話都說不清楚了,“小宴你家裏為什麽會有這種東西!”

當然是絕對選項的附加品,平時都仍在角落裏吃灰。

“看著好像蜘蛛俠3的戰衣!”

我扯謊說,“是我爸爸的朋友的生死之交在臨時時托付給我爸爸的,是重要機密。”

“哦、哦!”能起血塗蝶這種名字三谷裳千緒本身對裏世界也充滿了向往,大義凜然道,“我絕不會玷汙這件戰衣。”

你開心就好。

千緒光速熟悉了戰衣的各種功能後,速度快的連戰衣本戰衣都震驚了,誇獎千緒有成為女黑武士的潛質。

“現在就出動嗎?”她迫不及待想試試戰衣的技能。

我攔住她,“別沖動,還有時間,科學表明人深度睡眠是在兩點鐘以後——”

千緒,“可以先去埋伏。”

我嚴肅地說:“我們進行的是斬首行動,士兵,而不是其他,潛入——斬首,這就是我們行動的全部過程,你現在不是一個士兵而是一個刺客。”

我眼瞅著三谷裳千緒眼睛都快脫窗了,她本來就是美國硬漢遊戲愛好者,尤其是像《刺客信條》這樣的遊戲她根本抗拒不了。我決定再加一把火。

“當世人的心靈盲從所謂的真理時,記住——萬物皆虛。

當世人的行為被道德或法律約束時,記住——萬事皆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