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守婦道

未婚夫事件的第二天,我外出時感覺到隱約有人窺視。

可每當去找就消失了,放棄後又出現,反反復復,勾得我不上不下的心癢難耐。

早說過了,我是個癡漢,同類對同類的感覺是最敏銳的,這麽多年了,我還是第一次被人尾隨,心裏不禁有點小興奮,想到赤司也曾跟我有同樣的感覺,整整一上午我都沒心思上課。

於是下了課我就被班主任約談了,班主任是個中年女人,由於更年期的關系,家庭矛盾十分劇烈,成天陰沉著臉,看誰都不爽,經常無故發火。

我也真是倒黴,她說如果我不去的話就給我好看,謝謝,我已經夠好看了,不用你給。

再說你身上也沒有好看這種東西,到了辦公室,我見到了正在被罰站的灰崎,他今天居然這麽老實,平時他都不理老師們的。十分我行我素。

我經過他身邊的時候,灰崎的大手扣下來,按在了我的腦袋上,我不能動了。

假如我的力量還在的話,分分鐘還把他的手指掰斷。

“放手。”我冷酷地說。

灰崎對我的力量一無所知,惡意的按住我的頭揉了揉,如果你以為他在他這是在向我表示好感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我努力地忽視掉了灰崎眼中的一抹柔色。該不會我們互換身體他也是有感覺的?

哈哈哈,我實力表示拒絕相信。

聽班主任一頓一頓沒有營養的廢話後,我出來灰崎已經不在門口罰站了,他肯定是逃跑了,因為我看見他們班的班主任正在破口大罵。

離開學校的時候,校園裏空無一人。

我的死黨千緒還在請假中,借口是得了痔瘡,她上次請假的理由是穿高跟鞋把腳崴了韌帶拉傷,上次是長了雞眼,大上次是割闌尾,大大上次是痛經痛的死去活來下不了床。

我心裏有一個不好的猜測,給她家裏打電話,她爸媽也說她是回老家養病去了,還絮絮叨叨了一大堆,這孩子今年真是多災多難啊之類之類的話,很有既視感。

我面無表情的掛掉了電話,搖搖頭,把腦子裏關於某個長著狗耳朵的少年的動漫刪除。

話說我還記得當年第一次見到殺生丸的驚艷感,說句厚臉皮的話,戰栗的貴公子是我的初戀。

一晃眼,我已不是從前的我,十歲的我可能會喜歡殺生丸喜歡的無法自拔,14歲的我對赤司征十郎癡漢到忘記自己姓什麽。

長大難道是人必經的潰爛?

變了呀,我。

出了校門走了不到百米,那個黏膩帶著惡意的視線再度出現。

我不動聲色的抓緊了雙肩包的帶子加快腳步,我咬了咬嘴唇掩蓋住興奮,在拐彎的地方忽然閃身拐進了幽暗的小巷子,因為摯友千緒的緣故,從家裏到學校這段路上的所有小巷子我都非常熟悉。

飛快計算著巷子的長度和死角,雖然看起來是死角,但隔壁就是車水馬龍的大街,以我的運動能力翻過幾米高的墻不算難事,三谷裳千緒能在間隔不到兩米的大樓憑著身體力量就能從爬上樓頂呢。

蜘蛛俠嗎你。

爬到了樓頂等了一會視線消失,我的笑容也消失了。

不知道為什麽好像把ta甩開了。

原本我是想找個沒人但安全的地方跟ta見面的。

可是——

我看著幾十米下的巷子,爬的太高了?

這年頭尾隨犯的體力都這麽差勁徒手爬個大樓都辦不到?

失望。

回到家我給千緒打了個電話沒想到真的打通了。

“千緒,你怎麽回事?”

千緒分明是想隱瞞我,“我病了。”

“你以為我會相信那些鬼話嗎?”

千緒負隅頑抗,“我真的病了。”

我逼問:“你是不是去找黑子野太助了?”

“我……”

“你是怎麽去的?”我分明把戰衣拿回來了!

千緒總算說了實話,“其實我回老家不小心掉進了老家的枯井裏。然後就……”

我明白了。

說好的天上地下就一口食骨之井呢!跑出個同款是要鬧哪樣啊!

“你要退學嗎?”

“當然不是了!”

“馬上就要考試了你要認真一點啊。”

“學校什麽的,我的成績總會有學校收留的。”

完了,她已經自我放棄了。

不行!我不能放任她繼續下去。

我穿上了戰衣飆到了最高速,超過了光速時空扭曲,能源急速減少,失重、眩暈,我從天而降。

這次降落一點都不完美,出現了事故。

我砸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一看原來是人,真是個好人,至於嘎嘣兒嘎嘣兒的似乎是骨頭斷掉的聲音就當沒聽見好了。

我從肉墊身上爬下來,擡頭看了看天花板上的洞,溫暖的陽光沒有阻礙的照射到死亡的肉墊身上,就像是聖約翰背後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