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香醇

不知道灰崎醒了沒有,我下樓去看他還在不在沙發上,就看見五毛日益豐滿的屁股正坐在灰崎的臉上。

昨天深夜五毛看見我忽然變成了男人沖我狂吠不止,我從來不知道一向對我若即若離的五毛如此重視我。人生中頭一次遇見如此貓派的狗子。

“五毛起來你可能會讓他不能呼吸,為什麽我覺得你的狗臉笑了。”

死柄木弔扭了扭屁股使勁往下一坐。

大約過了一分鐘灰崎祥吾拼命地掙紮起來,“什麽東西——fuck!”居然是條蠢狗的屁股!

“咳咳咳!!!”

灰崎瘋狂地吐著嘴裏的狗毛總是覺得吐不幹凈 。

他準備攻擊五毛了!

別看五毛圓滾滾的撲閃挪移一點不笨重,灰崎發現自從他不打籃球後身手退化到連只肥肥的狗都捉不到!

半晌後五毛給了他一個冷艷的眼神鉆進了豪華狗屋裏——這個狗屋是消費觀念很像奇犽長得也很像奇犽的孩子們買的,我才不會給狗買別墅。

灰崎祥吾終於把視線轉到了我身上,“你家。”

我換了身居家服,正在泡咖啡,“要來一杯嗎?”

灰崎打量著屋子裏的陳設,溫暖幹凈——就是不像單身男人的房子。

“道樂宴和你一起住?”

和女人一起住家裏的擺設基本沒男人插手的可能。灰崎十分社會地想到。

他居然這麽細心。我眼睛一眯,“別打鬼主意。”

灰崎已經打算走的時候記下地址隔三差五就來盯梢總能蹲到人,風雨無阻。

“我能打什麽鬼主意。”

也不知道灰崎是精明還是傻,他要是想追求我第一步不得先討好‘我哥’?可他呢非但沒討好‘我哥’反而和我哥大打出手還一招被ko,基本上就算是廢了。

我拒絕了灰崎想參觀房子的請求。

他想強硬闖進去,剛被ko完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我提著他的領子一腳把他踹出了門。

灰崎撞在了砂糖身上。

松坂砂糖,我貌美如花的粉切黑病嬌芳鄰,身邊還有她的新朋友江之島盾子。

我忽然看見灰崎的結局了。

那邊,江之島盾子已經摟住了灰崎的脖子,仿佛一條食人魚,張開長著尖銳牙齒的嘴,“撞到了人要說抱歉哦。”

灰崎:“……”這女人莫名的危險。

可灰崎是什麽人,被威脅說抱歉?

根本不可能發生在灰崎身上。

他居然扯開江之島盾子扔了出去!

我趕緊走過去按住了灰崎的頭,“這家夥被我揍了一頓正火著呢,抱歉了二位。”

江之島盾子圍著我繞了兩圈,“你是宴醬的爸爸嗎?”

“……哥哥。”

“雙胞胎嗎?”

砂糖:“明顯年紀差很多吧……”

“可為什麽味道完全一樣呢我還是第一次碰到。”

危險危險~“總之非常抱歉撞到你們。”

灰崎不明白我為什麽按著他我這可是在救你別掙紮了。

江之島盾子,和松阪砂糖走了之後我才松了口氣,敲了敲灰崎祥吾的腦殼,“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沒命了?”

灰崎又是標準的嘖了一聲,“老子又不是笨蛋,那個女人那麽危險,我會看不出來嗎?”

我差點忘了,這家夥也是靠直覺的野獸派。

“知道危險你怎麽還不道歉?”

趨利避害可是人的本能,區區一個人類遇到生命危險就趕緊跪地求饒裝什麽貝吉塔?又不能搜集龍珠復活死了就真的死了。

灰崎扯了下領帶他看起來一副不良的樣子,沒想到居然好好的紮著領帶,校服也奇怪的改裝……嘛雖然是個不良,但是成績也在中上遊。頭腦好好就是讓人羨慕啊(不包括我)

“剛才多謝你了,你是看在道樂的面子上。”

“謝了,大哥。”

這副做派讓我想到了上輩子東北高中的校園大哥,分明是17歲的少年硬是擺出了文東會龍堂堂主的架勢,有本事在眉心劃一刀啊崽子。

這種莫名其妙認可我的感覺是怎麽回事?你別單方面的認可我啊,我還沒有認可你呢!

我莫名其妙獲得了灰崎的兄弟卡,略方啊。

我睡了個好覺,至於恢復女兒身還是明天再說吧。

次日,陽光灑在我臉色,鼻尖一股香味。胸口很重,我伸手一摸摸到了狗頭一個。

“五毛?誰允許你上床來的?”我揪著五毛的耳朵扯了扯。

至今死柄木弔也接受不了道樂宴忽然就變成男人的事,道樂宴睡了後他還沒睡,都變成狗了他拒絕被狗繩拴著出去遛彎,狗廁所一次沒用過,而且這女人也從沒清理狗廁所的意思。如果她養的是條真狗這麽多天家裏早就被狗屎堆滿了。

清晨,回憶人生懷疑狗生的死柄木弔忽然聞到了一股奶香味。

非常誘人。

他不由自主地違反了家規進入了道樂宴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