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車有房

自羅傑死後又一讓世界顫抖的大人物,小時候竟也有如此不堪回首的過往。

我仔細看了看多拉格,忽然發現他長得竟然和達旦大姐頗有幾分相似。

心裏忽然就冒出了個想法。

我怔怔地看著多拉格,“你莫非就是達旦大姐的兒子,草帽路飛的父親?”

多拉格的拿杯子的手停在半空中,一言不發。

酒館老板覺得好像聽到了能滅門的機密,頓時胯|下一涼。

去年今日收台灣……去年今日連個掃墓的人都沒有,為什麽,都被滅門了喂。他跟隨多拉格年頭不短了,從沒聽說過老大還有家人更別提老婆娃!

多拉格既沒有否認也沒承認,擱我這就板上釘釘了。

他居然是達旦大姐的兒子我的外甥我侄外孫的爹!

親人見面分外眼紅,我立刻給了多拉格一個熊抱!

苦了你了。居然連媽是誰都不知道。

多拉格猛地被抱了渾身不自在,充滿陰影的童年讓他對人的體溫非常抗拒,本能地就要推開男人……啊,舅舅。

兩個字在唇齒間仿佛遊弋,竟然該死的美味。

我大約抱了多拉格十分鐘,要是接吻的話新手此時已經憋死了,擁抱就沒這個顧慮,還能分神想想晚飯吃啥,快遞幾天能到。

松開手,多拉格臉有點紅,一句話沒說。

我知道,此時無聲勝有聲。

我斟了兩杯酒,啥都不說了全在酒裏。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酒館老板借口給孫子換尿布先撤了,就剩我們倆。

我們倆一個比一個直,一個是單身老父親一個是死顏狗,一起被關進監獄十年都發生不了關系。

我看多拉格是個大人物年紀也不小了叫我舅舅多半叫不出口,就說,“以後就是一家人,要我幫忙盡管開口。”

陡然升級當了舅舅,我的小心臟別提多激動了。

就是外甥年紀有點大,不好帶啊。

“你現在做什麽工作呢?”

多拉格遲疑一下說:“社會關系學家。”

能把造反派加地下工作者和武裝暴徒說的這麽清新脫俗不得不佩服人類語言的多變性。

我還挺驚訝,“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學者。”

多拉格:“……”

我對新出爐的大外甥可好奇了,“說說你的工作吧。”

我知道了多拉格的工作分為兩部分一是撰寫理論著作而是在世界各地進行宣傳普法工作。

“現今世界,許多人還被壓迫著,要為了他們的自由抗爭。”

沒想到達旦大姐的兒子居然如此優秀。

“你說自己是社會關系學家太謙虛了,我看你分明是社會變革家。”

多拉格:變革似乎比革命好聽些。

“沒有不流血的變革啊。”我說,“當今世界惟一最巨大的力量是變革的力量。”

多拉格眼神微動。

“一個人要拼搏奮鬥,動力絕不來自於敬重,而是恐懼。恐懼於一無所有間誕生泱泱帝國,於亂世狼煙中催生惶惶革命。恐懼是偉人成功的秘訣。如果別人害怕你會將其毀於一旦,徹底打倒,那自然會對你畢恭畢敬,俯首帖耳。最原始的恐懼令人陶醉其中,勢不可擋,沖擊力過人。恐懼之力,永比尊敬更甚。”

多拉格神情一變。

“有錢人就應該冷酷無情、保持警惕性,而窮人應該成為罪犯以對抗法律,因為法律都是有錢人為了保護他們自己的錢而定的。所有社會福利都是給窮人的賄賂,以防他們發動革命。宗教都應該像藥一樣管制,憑處方才能使用。”

多拉格猛地握住了我的手,“道樂先生,請和我細談一番。”

雖然他還沒叫我舅舅不過我估計也快了。

販賣情懷,我別有天賦。

就像我在鯨魚島經常雇傭島寶小傑看店,從沒給他一戒尼,美曰其名是成長的經歷,小傑都樂呵呵的答應了。

第二天,我就成為了新的革命軍在東海的負責人。

多拉格走了,我猜他肯定是去找達旦大姐了。

酒館老板等人也先後撤離,畢竟被斯摩格發現據點後保不齊他忽然不講究警匪一家親忽然反水要當汙點證人。

果不其然,第二天羅格鎮全面進入戒嚴狀態。

還有兩個不怕死的海軍嘍啰問我和酒館老板的關系。

“沒關系。”

“那、那為什麽他潛逃後你會成為這裏的新老板?”

我:“他跑了,這裏成為了無主之地,當然先搶了再說。”

好有道理。海軍嘍啰無言以對。

羅格鎮可沒有營業執照房產證等東西,房子落在誰手裏又沒人來索要就是誰的。

到了羅格鎮的第二天,我成了有車有房有事業的人。

嗯,酒館老板還有輛驢車。

酒館老板還特別善解人意地留給下來一本《釀酒八法》,據說學會了就能釀出比北海男人更醉人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