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單元劇

回程的路上氣氛一度十分緊張,也可能是我的錯覺吧。

我們幾個人都是去日本的,當然不能分兩撥回去。

所以是一架飛機,我坐在末尾,仿佛被所有人拋棄。

花京院典明一臉寒霜,怎麽說我們也應該是合奸……為什麽他一副我怎麽著他的樣子?爸爸很委屈啊。

再看看空條承太郎,一副對我不理不睬的死德性,真是個男權婊,你看哪個女人對鋼鐵俠不屑一顧……我看了那麽多同人文完全沒有嘛。

心情激憤的我立刻寫了3萬字的論文,痛批直男癌和女奴。

喬瑟夫老爺子很屬意我的,覺得我才是唯一配得上承太郎的女子,很用心的撮合我們,人老了閑得慌回憶起人生覺得空虛就不想承認非得把其他人的人生變得和他們一樣才行。

“咳,承太郎,dole幫了我們這麽多忙,她和迪奧可沒什麽怨,完全是為了你…荷莉啊。”

我猛地點頭,是啊是啊,沒有我…起碼花京院肯定活不下來。

這時候估計有人就要說了,我對花京院有救命之恩,他應該以身相許,他也許完了,所以這個程序不幹承太郎什麽事,如果我不去埃及花京院會死,承太郎也幹翻了迪奧,所以我來這一趟唯一的作用就是救了花京院,說破天,說一千道一萬,這是我和花京院私人的事。

不幹空條承太郎一毛錢的關系。

常言說得好,得到了的就不易珍惜,我更是其中翹楚。

但是啊,人類是這麽冷酷的存在嗎?不,人類之所以成為人類,完全是因為比動物更具有人情味,遷徙的動物對同伴的死亡無動於衷,人類卻不會(霧)。人類認為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而且並不是個人對個人,比如我救了某個老爺子,他的子子孫孫都要認我是恩人,所以,承太郎和花京院是兄弟,我救了花京院也就是救了承太郎啊。

報恩,那是一個人的事嗎?

這麽一想,完全沒毛病,再別說我還間接地救了空條聖子。

人命是一加一等於二的算法嗎?

空條承太郎欠我的。

常言說得好,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沒命沒錢就得肉償!

沒人反對吧。

我當然不能正大光明地對承太郎提出肉償的要求,我決定暗示他。

飛機上吃個午餐的功夫,我一邊給面包片塗酸奶切水果做三明治一邊問承太郎,“你說做人是不是得講點啥?”“得講良心。”“什麽叫良心?就是兄弟的父母妻兒就是我的父母妻兒,兄弟的同胞鄉親就是我的同胞鄉親。兄弟死了他的父母就會收獲一大批兒子養老送終。”“兄弟的恩怨情仇也是咱們的恩怨情仇,你不反對吧。”

承太郎靜靜地看我,仿佛再看一個大型bb機。

仿佛洞察了我見不得人的居心。

承太郎說:“你費了這麽多心思不就是為了得到我嗎?”——當然承太郎不可能這麽說,但翻譯過來就是這個意思,我的耳朵自帶翻譯App。

我略有些靦腆的抓著他的小拇指,“那你是願意還是答應。”

空條承太郎:“…………”

飛機上就那麽大的地方,我們這番小動作悄悄話自然傳到了老爺子和花京院耳朵裏,老爺子笑的賊兮兮的假裝睡覺,花京院臉色絕對說不上好,抱著雙臂咬牙切齒。我想他是覺得我得到了他還不夠為什麽這麽貪心!

承太郎說回日本之後約個時間。

我心情激蕩,“好,就這麽說定了。”

——我完全沒想到承太郎這樣濃眉大眼的家夥也會放鴿子。

等在約定好的新宿街頭,轉個彎就是愛情旅館的道口,從白天等到晚上,從秋天等到冬天,樹上最後一片樹葉落下,天空飄下雪花,我等的人還沒有來。

“她在這裏等好久了吧,被放鴿子啦。”

“真是的,這麽久都等下來了,說不定會站一夜,好可憐。”

“小姐,下雪了。”

身後,有人為我撐開了傘。

聲音十分溫柔。

是個好人。

就是不知道臉怎麽樣。

信我,真的很傷心被放鴿子。

回過頭,入目是一張熟悉的臉。

媽呀這不是神奈川的仙道彰嗎?

這個人為什麽會在這裏!

他看起來有二十多歲,黑色西裝,要不是標志性的發型和溫柔的氣質真認不出來。

沒等到空條承太郎卻等到了仙道彰這是什麽樣的運氣!媽媽我今天被幸運之神關照了嗎?

“小姐?”見我不應聲他又問了一遍。

我趕緊做出一副妖嬈又悲傷的樣子,就像男人對葬禮現場貌美如花的未亡人抵抗力為零,還有一個都市傳說,葬禮現場美麗脆弱的未亡人勾引任何男人的幾率滿點,沒有失敗的可能!

這個時候我應該怎麽做呢,我已經在這裏等了一下午了,之前不少男人都問過要不要去咖啡廳休息,我都拒絕了,沒想到能守株待這麽大只肥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