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責任番外15

我終於逮著空和鬼切說話了,“兄弟,你還記得咱們倆在大江山占山為王的日子嗎?”

鬼切迷惑,“……什麽?”

“咱從前不是妖怪嘛。”

“宴丸,我知道賴光大人冷落了你,可你也不能編這種謊話,我們身為源氏的刀……”

“等等!我告訴你咱們原來是大江山的妖怪被源賴光抓來做成了刀。”

“哪會有這種事……”

“這在平安京可不是秘密,你稍微留意就知道了。”

鬼切半信半疑地走了,但我知道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他肯定會去調查的,源賴光是經得起調查的人嗎?他壓根就沒掩飾種族歧視的心理缺陷。

隔日我就看見鬼切神情恍惚地被源賴光訓斥加懲罰了。

當天晚上,非常守規矩的鬼切第一次違反禁令大晚上離開了院子,沒人注意到他。

他的目的地是我這。

我一睜開眼就看見鬼切站在床邊,神情慘淡。

“看來你都知道了。”

鬼切還沒有恢復記憶,對大江山的感情等於無,他受不了的是源賴光騙他。

渣男!

“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源賴光是不會放棄攻打大江山的,到時候什麽都不記得你怎麽確定哪只妖怪曾是你的朋友?”

鬼切低著頭神情痛苦。

“然而你又無法割舍對源賴光的感情。”我一針見血地指出最大的問題。

鬼切神情痛苦。

“既然你無法抉擇不如我來幫你一把好了。”我非常真誠地說,“從前在大江山我們就是親密無間的摯友,你一向很聽我的話。”

“既然你無法選擇,不如兩個都要……”

“封印源賴光的力量,把他抓到大江山去。”

鬼切猛地擡頭震驚地看著我,好像老夫是什麽惡魔。

“如果是我我就會這麽幹。”

“你……讓我想想。”

我點點頭,但別以為放過他了,我深沉地補充道:“有些機會就是在猶豫中錯過的,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鬼切。”

我還是叫了他真正的名字。

從前當妖怪時他叫什麽我不曉得。

“我是宴,不是宴丸。”

我表現出了一個妖怪對名字的執著。

鬼切被我一激,加上降智光環的作用,咬牙同意了,“我聽你的!”

我喜出望外地從床上蹦下來,“不愧是我的兄弟!當斷則斷!我有一個成熟的計劃我們來分享下……”

我的計劃很簡單,我們兩個趁夜闖進源賴光的房間(這些日子我偷偷摸摸去他房間裏好多次熟得很),用某種方式弄昏他,封住靈力,那樣源賴光就變成凡人了,雖然他拳腳功夫不錯,但是憑武力能打贏大妖怪的人類或許有,但源賴光可不是其中之一。

鬼切同意了。

你小子不老實啊,白臉讓我一個人當。

“這樣,如果源賴光不從了你,你就把責任往我身上推,就說我本來要殺了他,是你求情我才不情不願地活捉了他,要他老實點,放心,兄弟我最講義氣,一定給你兜明白的。”

八月平安京寧靜的晚上,明月高懸,忽然一朵泛著血色的烏雲詭異地出現遮住了月亮,世界猛地黑暗了起來。

趁著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我前頭帶路,兩人無聲無息地奔行於夜色下。

鬼切雖然好奇我為何如此熟悉源氏本家的地形。他們馬上要做或者是正在做的惡行讓鬼切有些戰栗,他真的要對賴光大人下手嗎?

鬼切有些糊塗了。

他是不是該再考慮一下。

可看著前面宴丸…宴,高大的背影鬼切什麽都說不出來,宴如此為他著想,他有什麽理由中途叫停呢。

片刻的功夫,我們就落在了源賴光的房頂上,甚至能聽見源賴光的呼吸聲。

想不到會有人淩晨夜襲所以他睡得很熟,不過我也不敢冒險,誰知道源賴光會不會忽然醒過來。我們的目的是擄人不是打架,這個問題要搞清楚。

我悄無聲息地潛入了房間,一系列動作精準地能讓賊界當成範本。

我跨在源賴光腰上按住他的腿,抓起他的兩個手腕按在頭頂,源賴光猛地睜開了眼,可是晚了,我另一只手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口鼻,大約兩分多鐘吧源賴光就因為窒息暈厥了。

房頂上,鬼切目瞪口呆。

我知道他想說:她為何如此熟練。

源賴光暈了,我趕緊招呼鬼切下來,人我弄昏的總不能擡他還讓我自己來吧?這也忒不拿我當女孩子。

鬼切神情詭異地跳了下來,我明白的,第一次做壞事還有點放不開,我比著口型,“習慣就好。”

鬼切已經在想他從前是個什麽樣的妖怪了。

估計不是個好妖怪。

和宴這樣的妖怪混在一起。

說不定他被賴光大人抓了是因為是個壞妖怪呢。

我是不知道鬼切居然逮著機會就給源賴光洗白,我們兩個趁著夜色把源賴光弄出了平安京,連夜奔向大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