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死亡

還未進久吉殿的門，楚青檸便看到了在那裏等候的流霜仙官。楚青檸直勾勾地走了進去。倒是軟舞對著流霜仙官笑了笑。

“你剛剛帶娘娘去哪裏了？”流霜仙官擋在了軟舞面前。

“你猜啊。”軟舞說完繞過流霜仙官就去追楚青檸，“青檸姐姐，等等我。”

流霜仙官皺著眉頭看著軟舞消失的背影。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軟舞居然有能力帶著仙後娘娘把她甩掉。她需要重新評估軟舞的身份與實力。

楚青檸以累了為由，將軟舞打發回去。楚青檸打開衣櫃，裏面大多數都是淩瀟仙君喜歡的淡紫色的長裙。楚青檸翻找著，再看到了那支斷了的簪子的一瞬間停下了目光。當初，她怕見了傷心，便把這簪子埋在衣服裏面，免得再看到。如今……隨手將簪子一扔，楚青檸繼續翻找，最後目光停留在了一件緋紅色的長裙上。

似乎是受芍歆影響，楚青檸雖然不像芍歆那樣只穿艷色的衣服，卻很少有素雅一些的衣服。直到她喜歡上淩瀟仙君，這才把艷色的衣服壓在箱底，改穿淡紫色的衣服。

楚青檸記得，這身緋紅色的長裙，是有一次芍歆聽說洛城那邊兒新飛升上來一個俊俏的小郎君，特意跑了過去。結果，小郎君沒有看到，卻給她帶回來了這件緋紅色的長裙。然而，楚青檸卻一次都沒有穿過，因為她那個時候喜歡上了淩瀟仙君。楚青檸還記得芍歆當時失望的樣子。楚青檸換上了這身穿緋紅色的長裙，化了一個略微有些濃的妝，她想著芍歆看到她現在的樣子，一定很高興。

“對不起，南笙，不過，你懂我，的對嗎？”楚青檸從脖子間拿出了一塊玉佩。那是她第一次見到南笙的時候，南笙送給她的。

“你這丫頭，太多災多難了。日後我不在你身邊兒的時候，便留著它護著你。這不是什麽好東西，卻多少能為你帶來一些福氣。”記憶中的那個小男孩兒，踮著腳替她帶上了這塊玉佩。

楚青檸忍不住笑了出來，當年的那個小男孩兒，已經變成了一個可靠的大男孩兒了。

收斂起思緒，楚青檸踏出了久吉殿。

“娘娘要去哪？”流霜仙官看著楚青檸這副打扮，頓時心驚膽戰的。

“我這樣好看嗎？”楚青檸再流霜仙官面前轉了一個圈，也不等流霜仙官回答，自顧自地說，“芍歆最喜歡我這樣打扮了。”

楚青檸繼續往前走，流霜仙官趕忙跟在後面。似乎是在看風景，楚青檸走了許多地方，每一個地方，都是芍歆喜歡去的地方。突然，楚青檸停住了腳步。

“倒是有意思。”楚青檸往右邊兒拐去。

跟在楚青檸後面的流霜仙官卻被擋住了去路。

“這裏怎麽會有結界？娘娘是怎麽進去的？”流霜仙官突然意識到，他們的仙後娘娘並非他們想象得那麽簡單。

楚青檸剛踏入結界，就被人扼住了喉嚨。

“小師妹，你不該進來的。”有些陰冷的聲音從楚青檸身後傳來，“你說，為了阻止秘密被說出去，我是該殺了你毀掉你的元神，還是攪亂你的神識，讓你從此變成一個傻子。”

這個聲音楚青檸熟悉，正式她的前任的師兄，湛清上仙。楚青檸被她掐得難受。

“你不用叫我小師妹，我已經叛離師門了。”楚青檸有些艱難地開口，努力將湛清上仙的手扒掉，隨即一陣咳嗽。

湛清上仙借著楚青檸的力道松開了手。以他的修為，楚青檸根本就無法從他手中逃脫。更何況，楚青檸的身體受了重創，根本就經不住一絲一毫的傷害。縱然清睿上仙剛剛並沒有怎麽用力，楚青檸卻已經沒有什麽力氣支撐身體了。然而，讓湛清上仙意外的時候，楚青檸非那麽大的力氣，說的第一句話居然事這個。清湛上仙並沒有聽說楚青檸叛離師門的事情，不過這都和他無關。

“你在用禁術？”楚青檸說完這句話，便感受到湛清上仙的殺意更甚了，“不過，這裏是淩瀟仙宮，你殺了我會很麻煩。還有，你的禁咒用錯了。”

“你說什麽？”湛清上仙皺眉。

楚青檸深吸一口氣，想要起來，卻失敗了。楚青檸拿出瓶子，往嘴裏塞了幾顆丹藥。清湛上仙注意到楚青檸用的幾種藥，力量相克，服用了只能讓她暫時恢復些力氣，卻後患無窮。

“扶我一下。”楚青檸朝湛清上仙伸出一只手，見湛清上仙沒有扶她的一絲，楚青檸又道，“怎麽？你害怕我把你怎麽了？別說我現在這副樣子，就算是我傷全好了，我也沒那個本事。”

湛清上仙木木地看著楚青檸，直到楚青檸有些不耐煩地又晃了晃，湛清上仙才上前扶住楚青檸。正如楚青檸說的那樣，在絕對的力量下，任何陰謀詭計都無從施展。更何況，湛清上仙知道，自己這個師妹太容易懂了，她沒那麽深沉的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