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六十五

楚修確實想偷幾分香, 剛把藥膏抹進去, 孟婉緊張得不行, 總想把腿合上, 他便只能匆匆了事。

孟婉是被楚修攪得耳朵尖都紅得緊, 坐在他大腿上如坐針氈。

前世的時候有腿疾,楚修總是如此抱著她,欺負她站不住就沒少占便宜, 如今她能跑能跳,才不會任他宰割。

孟婉見衣裳穿好, 就要挪著屁股起身。

楚修瞧著孟婉一副防賊的模樣,尤為好笑,但只是神色自若將她摟住, 輕揉那腰肢,“累就不要亂動了。”

孟婉抿著唇,腰間的酸痛感順著他的力道緩解著,舒爽許多。

有人給按摩,她便老實地側靠在他肩膀上。

漸漸慵懶起來, 雙腿微晃悠,想到楚修去了長清殿的事, 還是忍不住問:“那劉深……”

楚修挑了下眉稍, 道:“流放荒蠻了,毒害樂安縣主,這罪名不算輕。”

即便是他派人將劉深弄死在路途之上,也是正常的。

孟婉與他的深眸對視著, 道:“毒害?”

楚修頓默片刻,問道:“你可知被下了催情?”

孟婉輕咬指尖,道:“我不是醉酒嗎。”

楚修深眸微眯,停下給她按摩的動作,“醉酒也不可以,自己什麽酒量不知道嗎,你可想過若我沒及時趕到……”

孟婉哽了下喉,被說得有些後怕,忙埋進他懷中,甕聲甕氣地道:“我不喝酒了。”

楚修低聲問道:“回來時,馬車上我同你說了什麽,可記得?”

孟婉頓住,腦子一片空白,當時只曉得熱。

楚修只好作罷,看來是問不出她什麽,板著臉道:“以後我不在身邊時,便不準喝酒,也不能吃別人給的東西。”

聲音不急不緩,語速剛剛好。

孟婉微愣,怎麽感覺教小孩子似的,看著楚修格外認真的神情,她低下首輕聲道:“……嗯好。”

見此,楚修神色才溫和下來,便覆上唇去親吻她,還未深入廝磨。

正在此時,傳來敲門聲,阿楠的聲音在房外響起:“世子,王妃喚您回府。”

楚修眉頭微蹙,緩緩松開孟婉的唇瓣。

阿楠又道:“王妃說您要是不回,她就親自過來請了。”

“行了,退下吧。”楚修些許不耐,孟婉瞧著他輕柔一笑。

待門口的阿楠等到紀世子出來時,他板著個臉,拂拂袖而去,房中的孟婉半倚於榻上。

阿楠微聳肩,不知道這位爺是什麽時候回來的,要不是王府來人請,別院的還無一人知曉,世子都把孟姑娘抱進房了。

這趟之後,孟婉在別院裏安生了幾天,楚修每日還是會來陪她,不過很快又得回去了。

臨城百姓口中皆在傳她被生父所害,落下|體虛乏力的病,若不是有紀王府護著,只怕是被害了一條命。

是越傳越玄乎,孟侯的名聲是越發難聽,他有些坐不住,便來別院想見孟婉一面。

經此事之後,孟連生不過自然是連門都沒進來,被家丁趕回去了。

期間孟婉隨楚修去了趟長和園見太後,好在太後也只是見見她而已,還算和氣。

只是孟婉不懂,太後為何就是不依太子與表姐在一起,如此僵持著。

從長和園回來之後,王府漸漸也喜氣起來,挑了日子把成婚定下,楚修便被嚴令禁止再去嵐月別院。

在凡事帝都的權臣貴族皆都收到王府的喜帖,除了孟家與劉家,滿城都在談論這紀世子的大婚。

趁著幾日清閑,孟婉去了趟寶玉閣,尋到塊白玉,便讓閣中夥計打磨一番,刻為勾雲紋,不過還要等上好幾天才刻好。

前世她曾在楚修贈一白玉發帶,不過磨磨蹭蹭沒敢給他,倒還這個家夥還偷了去,害她著急好幾天。

從寶玉閣回來,便見到別院門口停著十幾輛馬車,車中好幾個紅漆箱子,也不知是什麽情況。

楚修正站在馬車前,一襲玄藍色長袍襯得他身形欣長高大,見孟婉回來,他眉目溫和下來。

按大遼的習俗,婚前新人半個月內不可相見,這打婚事將近,二人是許久未有見到。

孟婉瞧見他自然是一喜,便提著衣裙撲進他懷中,還沒溫存上,就被紀王妃給分開,硬是讓人把楚修給拽走。

孟婉攥著袖子,先前日日在一塊,如今便有些不習慣了。

見二人這模樣,紀王妃一笑,將封信遞給孟婉,正是從北漠寄過來的。

孟婉心中欣喜,打開書信,上面正是娘親的字跡,字字句句盡是關懷,景將軍事務繁忙,二人便不能趕來臨城。

這十幾輛馬車裏的東西,也正是從北漠而來給她準備的嫁妝。

直叫孟婉鼻尖酸酸的,想到娘親,她眼淚落下來,紀王妃將她攬在懷裏哄了哄。

待平復之後,孟婉哽咽著把信收好。

馬車上的箱子也盡數擡近別院裏去,回到廂房中,紀王妃令人把孟婉的綾羅嫁衣和鳳冠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