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十四根腿毛（第3/3頁）

他手心是熱的，有點癢，姜沅把腳抽出來：“今天不做。”

她單手撐著太陽穴，對淩霍微笑：“門已經鎖了，就多一個我，你也怕嗎？我這麽可愛有什麽好怕的，又不會捅你一刀，都是你捅我。”

淩霍沒接這話，盯著她目光幽深。

“你試試。”姜沅也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耐心，她就是挺想治治淩霍這個毛病。

她可能也有點毛病。

“習慣問題可以改變，一天不行就兩天，一個月不行就兩個月，慢慢來，總有一天會克服的。”

“姜老師能堅持幾個月？”

淩霍終於明白她的意圖，反問裏藏著些不易察覺的諷刺。他從床頭摸了一盒煙，抽出一支正要點，被姜沅不由分說伸手奪走，扔進自己這邊的抽屜。

“反正現在有耐心。”姜沅繼續撐著頭看他，“你最好聽話，你不聽話我要生氣了。”

這話哪裏有一丁點的殺傷力，但淩霍看了她一會兒，竟真的順從地躺下了，側身對著她。

姜沅充滿母愛地把被子給他拉到胸口，拍了拍：“睡吧。”

哄孩子似的語氣。

淩霍直勾勾盯著她。

“閉上眼睛。”姜老師兇巴巴地說。

淩霍眉頭動了一下，這才依言闔上眼皮。

姜沅反手關掉床頭的燈，就著清清淡淡的月光，在黑暗中繼續進行閑得蛋疼的監督工作。

深夜靜謐，室內溫度適宜，很適合睡覺的氣氛。盯了不知道多久，小猛淩一直很聽話，保持著躺下的姿勢不曾動過，呼吸慢慢變得平穩。

還不錯啊，看來是能睡著的。

姜沅努力抗拒著困意，為了不吵到淩霍，她小心翼翼地一動不敢動，但到底是困了，沒抵抗住，最後無知無覺地滑到了枕頭上。

她倒下的下一秒，“睡著”的淩霍便睜開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沒有半分曾經睡著過的痕跡。

他看著姜沅半趴的睡姿，黑暗中神色難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