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你永遠都是例外(第2/3頁)

陸東深聞言詫異,這是他沒想過的原因。“當時我並不知道他是誰。”夏晝靠在沙發上,“你父親醒了之後對氣味能治病一事十分感興趣,經常會來我實驗室聊天。他是個十分慈祥的老者,也十分博學多才,我很敬重他。我們接觸了有一段時間,雖說我們彼此都沒透露身份,但我從他的言談舉止中不難發現他應該是個挺厲害的人物,直到今晚,我才知道原來他是你父親。你父親是個感情並不愛外露的人,今晚之所以把你支走,我想是不想讓你知道他曾經生死一線過而難受吧。”

還有就是他另一個兒子的事。

當然,她對這件事只能選擇避而不談。那段時間她跟陸振揚相處很愉快,如晚輩與長輩,也如相見恨晚的朋友,陸振揚的氣度和見識讓她贊嘆不已,她對氣味的獨特見解讓陸振揚十分欣賞。但陸振揚每次來找她時都是天剛剛擦黑,她的實驗室並非像是現在這處似的遠離人群,再加上陸振揚一看就是個有錢人,所以,周遭就有了不好聽的聲音出來。曾經左時因為這件事質問過她,她自認坦蕩跟陸振揚沒什麽,隨便旁人說去。也想過帶左時認識一下陸振揚,可陸振揚向來不願見旁人。再後來她才知道陸振揚的真正原因。

他拜托她治療他的兒子,並跟她說,因為他兒子目前的病症見不了人,所以只能口述病症讓她來配方。

前前後後折騰了數月,最後一次見面時陸振揚說他要回美國了,並給她留下一張巨額支票做答謝,她婉拒,問及他兒子,他只是說還在觀察。

就這樣,數年過去,再見面竟是這般場景。

陸東深掐了煙,朝她一伸手,“過來。”

夏晝靠了過去,似藤似的纏入了他懷裏,他壓下臉吻她的額頭,她擡眼瞧著他湛清的下巴,“我知道有人說我曾經被富商包養過。”

“我不信。”陸東深摟緊她。

夏晝擡手撫上他的臉,“關於我的事,你聽說的不止這一件吧。”

陸東深拉過她的手,低頭,呼吸落在她光潔的鼻梁骨上,與她的氣息絞纏。他低低問,“你還想跟我說什麽?”

夏晝盯著他的眼睛,“你有潔癖。”

陸東深微怔,忽而笑了,“這不是什麽秘密吧?”

“我的意思是,你從不碰別人碰過的女人。”夏晝言簡意賅。

陸東深的大手繞到她的後頸,輕輕握住,“誰跟你說的?”

“誰都可以跟我說。”夏晝說,“只要是對你還有非分之想的人。”

陸東深問,“你想跟我說,你被別人碰過?”

“如果我告訴你,我跟過左時呢?”

陸東深探過身,“我不會蠢到跟個再也回不來的人計較,所以,我不在乎。”夏晝稍稍向後靠了靠,他就朝前又貼近了些,直到她的後背貼躺在靠墊上,他也順勢壓在她身上。她仰著頭,說,“整個滄陵的人都知道我是譚耀明的女人,我在他身邊待了三年,也睡了三年。這樣,你還要我嗎?”

陸東深目光沉了沉,掐著她後頸的手有些用力,盯著她的眼,“我可以不在乎。”

“還有饒尊。”夏晝始終盯著他,“我跟他也發生過關系——”

陸東深壓下臉,狠狠吻上了她的唇。碾壓、吞噬、甚至有點歇斯底裏,大有能將人咬碎的決心。又如萬古洪荒,透過他的唇、他的眼、他粗重的呼吸迸射而出,她如溺死的人,卻生生扛著他的力量,她覺得,他的大手快把她的骨頭攥碎了。

許久陸東深才放過她,鼻尖貼著她的鼻尖,嗓音沙啞地說,“你從前怎麽樣、做過什麽、跟過誰我都不在乎,夏晝,你要給我記清楚,你以後的每一天都是我陸東深的。”

夏晝的呼吸一陣緊過一陣。是前所未有的感動,也是從沒擁有過的動情。她一直是盯著他看的,他眼裏一切的不甘、強勢、毀天滅地的窒息統統都被他壓下,纏綿於耳的嗓音是痛苦,卻也有滄海桑田的眷戀。

她環上他的脖子,“你的愛讓我誠惶誠恐。”

陸東深的唇息落在她的唇稍,“別害怕,因為我給你的,你都要接受。”

“你不嫌我臟?”

陸東深看著她,“在我這,你永遠都是例外。”

夏晝主動吻上了他。

唇齒纏綿。

由最初的綿綿細雨到大雨傾盆。

陸東深額頭抵著她,嗓音愈發是沙啞的情欲,“現在不讓我走,一會兒再想讓我走就不可能了。”

她聽了,心尖又被燙了一下,沒說話,卻拉著他不放手。感受他寬厚手心的溫度,也如她眼裏的溫度炙熱。

彼此著了火。

陸東深壓實了她,氣息似網,纏著她扯著她禁錮著她,“今晚讓我留下嗎?”

夏晝燙紅了臉,沒搖頭也沒點頭,就是再度吻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