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你是瘋了還是替陸東深報仇呢

饒尊一激靈,反應過來後馬上就折身沖了出去。

戲台上空蕩蕩的,不見人影,就連鬼影都沒有,那唱戲的聲音也隨著他現身在戲台上而戛然而止。

空寂。

就跟他剛剛來時一樣,偌大的戲台上下都絲毫不見動靜。

現如今的北京城已經進入了盛夏,就算入夜,風吹在臉上都潮們濕熱。一到這個季節,聲響最歡的就是蟬,只要周遭有梧桐老槐,一入夜就會吵得人腦瓜仁疼。親王府是上了歷史的老地界,府邸前後自然少不了老樹,有的老樹的年齡甚至比這親王府還要大,饒尊是老北京人,雖說出生軍區大院,但打小也是經常竄胡同找朋友玩的,對承懷著老北京城的一草一木極其有感情,所以接手親王府項目後他就決定要保留這些老樹不受砍伐。

而此時此刻,他佇立在戲台之上,耳朵周遭捕捉不到一絲聲音,這裏像是想被凝固了四季,連蟬鳴聲都沒有。

繞尊覺得後脖子發涼。

似乎,盛夏的風都抵不過這一股子寒。

陡然,眼角的余光掃到一抹白影,就跟那晚一樣,於戲台之下影影綽綽。他直接冷喝,“誰在那?給我站住!”

快速躥下戲台,朝著那抹白影就過去。那白影竟沒像那晚似的逃竄,一直在曲徑長廊處飄忽不定。饒尊一個熱血上頭就沖了過去,可上前定睛那麽一瞧才發現,竟只是一件戲服,懸在橫梁之下,隨著偶爾的夜風輕擺。饒尊一股怒火沖上頭,想著這是他的地盤,卻被對方不知是誰的人耍得團團轉,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一把扯下戲服,那戲服上竟有隱隱的幽香,很清很淡,可綿長得很。人對刺激性氣味會有本能的排除和規避反應,對芳香性氣味也會有本能的接受和不設防。當那幽幽之氣順著饒尊的呼吸沖上大腦時,他才冷不丁反應過來,心裏咯噔一下。

手一松,一陣不知從哪鉆出來的邪風乍起,落地的戲服竟飄走了,他剛要去抓,就聽見有人在笑。饒尊順著笑聲看過去,長廊盡頭站著一個女人,月光將她身上的長袍映得如銀光似白雪,襯得她那張臉也格外白皙,但只露了眉眼,唇鼻被她微微擡起的寬大水袖遮住了。他微微眯眼,這一次能確定就是實實在在的一個人,不是戲服不是幻覺。他疾步沖上去,那女人竟也沒走沒逃,任由他一把扯住她的胳膊,緊跟著她長臂一伸就圈住了他的脖子。女人身段軟得似水,肌膚又涼若凝玉,就那麽膩在他懷裏,身上一陣陣冷香。饒尊只覺得呼吸急促,全身血液都在沸騰,好像是有團火在體內燃燒,抓著女人的手也漸漸松了勁。

月下,女人的眼裏似有媚波,凝著他的臉時隱隱發亮,饒尊剛要將她推開,她便放下水袖,懷中的臉就完完整整地落入他的眼裏。

月朦朧,女人的臉亦似真似假,饒尊只覺得芳香入鼻,這香氣讓他上癮,讓他貪戀,他盯著她,恍惚間就是他日夜思念的女人。

“夏夏?”

女人沒應聲,擡手輕撫他的俊臉,溫柔又多情。沖上頭的是萬馬奔騰的情感,是抑制不住的激流,似乎能從胸腔裏一傾而想出,又似沖出牢籠的困獸。他壓下臉情不自禁吻她,只覺她的唇也是微涼糯軟,他恨不得一口將她吞了。

緊跟著一陣鉆心的痛。

撤開唇低頭一瞧,一把匕首生生地紮在他的肩頭上,很快,血就順著鋒利的刀刃浸濕了衣衫。

再擡眼定睛一瞧,懷中女子早已遠離他的範圍,又變得影影綽綽,不知是人是鬼。

“夏夏……”饒尊頭筋一挑一挑的疼,最後成了劇痛,倒地不醒。

**夏晝為商川招魂一事如炸開的火苗迅速在網絡各個角落燃燒,她公開承認是自己領走了商川屍體,作為他在這世上最近的親人,她要向商川的所有粉絲證實自己跟他的死無關。

這件事引起了軒然大波。

有人在質疑這無非是場炒作,有人則對招魂一事深信不疑,商川的粉絲們更傾向於後者。招魂一事如潮湧,引來各方專家們的討論,話題花樣百出。

而爆出夏晝要為商川招魂一事的人就是王傳,他在同學會上拿到了第一手資源,便根據這個由頭大肆宣揚。

朋友圈轉發最快,夏晝的那些個看熱鬧的同學功不可沒。

夏晝出面首肯這件事極為重要,落實了招魂一說,非但如此,她聲稱招魂地點將設在親王府。

一下子牽扯了華力集團。

這場聲勢浩大的輿論出來,壓力頂得最重的當屬陸東深。陸門股價因天際一事本身就鬧得風雨飄搖,如今在外界看來又信奉神靈一說邪氣得很,開盤更是受了重創。

陸家長輩們連續12通電話催促陸東深阻止夏晝的荒唐行徑,可陸東深始終死按著強令不放,他的意見是,與其關注商川一事,陸門倒不如盡快放出利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