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反其道而行(第2/4頁)

陸東深眉心微微蹙起。

“夏總監的意思是,她要減肥。”

聽了這話陸東深不悅了,低斥,“又不胖減什麽肥?吩咐餐廳那邊做點吃的。”

“好。”景濘不疾不徐,“薩卡小姐房裏的管家一直等在外面,他說,薩卡小姐似乎出了些新問題。”

陸東深趕到薩卡房間的時候已是九點半了,房裏服務的另位管家被保鏢遣了出來,見到陸東深後說,“薩卡小姐目前不是很好,但她不想讓外人知曉。”

陸東深沉吟片刻,轉手將餐廳做好的餐食拎袋交給景濘,叮囑她,“親眼看著她吃完。”

景濘點頭,接過拎袋後離開了。

管家為陸東深打開了房門,待他進去後,又無聲無息地關好了門,門口的保鏢也識相離開。

房裏的氣味清雅,是柑橘的氣息,幹凈剔透得很。可清雅之中還有馥郁,似斂著,又似浮遊之上,似只手能勾著人,這香氣是薩卡身上的。

沒開主燈。

燈帶和台燈的光影交織,房裏的視線就有了朦朧。

最惹眼的當屬沙發上的女人。

輕紗敝體,似在霧中夢幻,可紗袍下的雙腿,似有意無意地搭在那,白皙得又那麽真實。見陸東深來了,她輕笑,“陸先生,我都等很久了。”

陸東深沒上前,“薩卡小姐有什麽問題?”

薩卡起身,赤著腳輕步上前,“照鏡子看不清楚,別人我又信不過,我覺得又起疹了,所以叫陸先生來幫忙看看。”

陸東深雖面色無波瀾,但眉心悄然一蹙。

薩卡轉過身,紗袍從肩頭褪下,她微微側臉,“陸先生一定要看仔細了。”

後頸的疹子早就消了,紗袍落得十分有技巧,沒大開大合地顯得低劣,露了大片後背,潔白如玉,恰到好處地有了蠱惑之心。

陸東深淡淡地開口,“如果薩卡小姐覺得不舒服,我給你叫醫生。”

薩卡紅唇一挑,緊跟著整個人靠在他懷裏,“不用,陸先生來了,我的病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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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濘有些坐立難安。

將晚餐送到夏晝房裏的時候,夏晝問她,陸東深在開會?

她說,是,陸總開了六個小時的會了。

夏晝又問,那現在呢?

景濘想撒謊說還在開會,可這種謊撒得也沒意義,夏晝想要知道很容易。清清嗓子,她說,薩卡小姐出了些新情況,陸總作為負責人總得去看看。

說完這話她暗自觀察夏晝的神情,如果真是情況不妙的話她冒死也得把陸總從薩卡房裏叫出來,這兩天薩卡的舉動她都看在眼裏,以夏晝這脾氣能忍到現在著實不易了。

夏晝沒她想象中的氣急敗壞,只是拆餐盒的時候用了力氣,她再問,陸東深幾點進了薩卡的房間?

景濘咽了一下口水:九點半左右。

告知後,她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墻上時間,差十分十點……

她瞧見夏晝也看了時間,心就提到嗓子眼裏。夏晝冷笑,喃喃自語,待了二十分鐘了。

“夏總監,陸總是個明白人,他很清楚——”

“你怎麽還不走?”夏晝冷不丁打斷她的話。

“陸總生怕你不吃晚飯,讓我看著你吃完。”景濘盡量將陸東深的意思表達清楚。夏晝“哦”了一聲,就沒過多詢問,手裏的筷子往餐桌上一懟,長短找齊後開始用餐。大口菜大口飯,吃得挺香,後來許是覺得筷子不趕勁,幹脆順了勺子,將愛吃的菜往飯裏一倒,一拌,然後一勺勺塞進嘴裏。

景濘心驚膽戰地看著她的吃相,也不知道夏晝是不是氣壞了,用這種近乎自殘的方式來發泄怒氣。真心生怕她想不開,景濘小心翼翼問,“要不然……我給陸總打個電話?”

“不用。”夏晝頭也沒擡,滿嘴塞著飯菜含含糊糊,灑脫地一擺手,“他是工作需要。”

真的假的?

景濘遲疑地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麽,夏晝表現得越是風輕雲淡,她心裏就越是沒底,甚至脊梁骨還陣陣寒涼。

夏晝三下五除二吃完了,拿過紙巾用力地一擦嘴,跟景濘說,“行了你回房休息吧,我也要洗漱睡覺了。”

景濘總是不安生,但也不知道夏晝心中所想,只能點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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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外面看,薩卡所在的套房跟其他套房沒什麽兩樣,尤其是門口沒有保鏢把守的時候,靠近最裏邊,聽管家的意思是,薩卡小姐喜靜。

當時夏晝聽說後冷笑,這常年住酒店的人都有講究,酒店最裏間的房住不得。

現在,夏晝就徘徊在房門口。

景濘前腳走,她後腳就出了房間,一路朝著薩卡的住處狂奔。

走廊安靜。

原本這層也是安靜,不管什麽時候,所以夏晝覺得薩卡太矯情。

她試圖去聽房間裏的動靜。

聽不見。

也許是兩人原本也沒做什麽,又也許像酒店工作人員說的那樣:房間的隔音效果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