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沒按照正常姑娘的套路去走

陸東深的一句話出其不意。

夏晝先是一愣,緊跟著就忍不住笑出聲來,又瞧著他一腦門子汗,想他平時溫雅高貴的姿態,就愈發笑得不能自抑。要是擱平常,見她笑了,陸東深心裏絕對是一片春暖花開,夏晝這姑娘雖說性子不好,但不矯情,凡事只要她笑了那就是過了,事後也絕口不提。但現在陸東深可沒心情評價她的性子,一心就撲在能把解藥拿到手這件事上,剛剛尚算好,找到她之後就開始有了反應。

“誰讓你進她房間了,進房間就進唄,人房裏的水你也喝,還真不怕自己當外人,幹嘛?漫漫長夜打算潤喉促膝長談?”

陸東深連連道,“我錯了我錯了。”

“你是不是覺得她挺漂亮的,所以大晚上的想發生點什麽?”

“真沒有。”陸東深壓著她的肩膀解釋,“她沒你漂亮,我也不喜歡她。”

“騙鬼呢,這兩天你是沒積極主動,但你也沒推脫拒絕啊。”夏晝不陰不陽。

“我是酒店的負責人——”

“說實話!”夏晝態度強硬,“罪可是你自己在受。”陸東深也是被逼到梁山了,平時冷靜自持的時候絕對不會承認自己這番可笑的動機,但現在他也不得不說實話。“我只想看看你的反應,你對我不冷不熱的,我總得知道你心裏到底怎麽想的。”

“所以你就冷落我,對我愛答不理的?”夏晝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伸手一把揪住他的領帶,“這事兒不像是你這種性格的人能想得出來的,說,誰教你的?”陸東深原本扯謊說就是自己的主意,但眼瞧著夏晝一臉的了然和咄咄逼人的口吻,大有一副追查不出元兇就誓不罷休的架勢,再轉念想到薩卡被她整得慘狀,就不寒而栗,只能一咬牙賣友求藥,“年柏彥,是年柏彥教我的!”

不到半分鐘,陸東深終於恢復了正常。

他死盯著酒瓶子。

夏晝逼著他喝了半杯啤酒,解決了他的“困境”,早知道解藥是酒……

“你說你這個人也別扭,人家薩卡都知道找地方放氣,你傻啊?還是真不食人間煙火到連生理排泄都不會了?”夏晝悠哉地繼續喝酒。陸東深沒看她,雙臂撐開,手抵著露台,任由夏晝肆意取笑,眼珠子還盯著酒瓶子,咬牙切齒道,“一路上都有人跟著,找你的時候有景濘他們在,找到你的時候有你在!”

長這麽大,他還真沒遇上過這麽尷尬的時候,拜夏晝所賜。

夏晝驚奇地看著他,良久後拍手,“你括約肌挺猛啊。”她有太多的招可以對付薩卡,甚至會讓她痛不欲生,但這麽做就太明顯,她還不想讓整個酒店背鍋。薩卡氣勢洶洶,又有貪慕陸東深的皮囊之心,在得知陸東深進了她房後,其實她最擔心的就是陸東深經不起誘惑兩人滾了床單。

所以夏晝想到了這招。

蛋糕和那大瓶水裏都被她無聲無息地動了手腳。

放屁這種事對極講究形象的薩卡來說比鬧肚子還要崩潰,尤其是當著陸東深的面,這麽一來,她哪還有心思勾搭陸東深?只是她沒料到管家也給陸東深倒了水……酒有時候是個好東西,就如現在,誰也不會想到酒能解了腸脹氣。夏晝其實有心想要折騰一下陸東深,畢竟這些天她就一直憋得慌,但見他急得滿頭大汗連連認錯的樣子,倒也真是於心不忍了。

不過也夠了。

這段經歷足夠她沒事翻出來數落他玩了。

“年柏彥啊……”她一手勾著酒瓶子,懶洋洋道,“我知道他,不就是素葉的前夫嗎。都坐牢了還不老實呢,活膩了是吧。”

陸東深扭頭盯著她。

要論起關系來,陸門和年氏尚算有些淵源,但在陸東深眼裏,應該算是一場孽緣。當年的一場全球金融危機,很多企業都被殃及,唯獨陸門發展勢頭迅猛,趁著金融之亂狙擊對手並納產業。年氏以鉆石起家,跟當時陸門旗下的珠寶產業有重疊,陸門以資本沖擊市場,奠定了在珠寶界的龍頭地位的同時也間接影響了年氏。年氏當時四面受敵,一方面因為經營者的問題,一方面是受資本所累,所以宣布破產。

在商界中,能讓陸東深佩服的人不多,其中就有年柏彥。他跟年柏彥算不上知己,甚至就連朋友都算不上。但因為同樣身處商界,一個陸門後代,一個年氏後代,所以在商場上總是會有隔空交集,用年柏彥的話說就是,他和陸東深更像是精神之誼。從利益角度來說,陸東深並不認為陸門欠了年氏的,畢竟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從情感角度來說,陸東深跟年柏彥算是惺惺相惜,在陸東深的內心深處終歸是有些愧疚之情。

年柏彥下獄前,江漠遠等人為他請命,陸東深不方便露面,所以在背地裏也打通了一些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