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不怕吃虧?

認識她和阮琦的人都說,她倆有很相似的背影。剛剛她仔仔細細打量著阮琦的身段,也是這麽覺得,雖說長相不同,但看著她就像是看著自己似的,也理解當時在酒吧看著台上跳舞的阮琦覺得異樣的原因,跟自己身形那麽相似的人總會令人親切。可蔣璃覺得阮琦比自己勇敢,在愛情上面。她承認自己喜歡饒尊,坦坦蕩蕩不遮不掩,知道饒尊心裏有人,走得也是瀟瀟灑灑不哭不鬧,哪怕受了傷,如今再來詢問,她都承認自己的心思,這般性情女子蔣璃是十分欣賞的。

不像她,當時跟陸東深分手的時候,是一口咬死了心裏沒他了,實際上呢?對他的思念每天每夜都如同蝕骨的痛。

陸東深和饒尊回來的時候,蔣璃敏感察覺饒尊的視線會時不時地追著阮琦遊走,阮琦不再像剛剛那麽大大方方盯著饒尊的身影瞧,故作視而不見。

她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陸東深簡單地跟她倆說了四周的情況,入山入林的沒什麽異樣,村中的確就一條路通到底,這裏過著的就是男耕女織的生活,但的確能看出族規森嚴,小路那邊是寂嶺,

翻過寂嶺就能與外界接觸,所以,在小路的沿途立有石碑,跟祠堂庭院裏的很相似,上頭刻了密密麻麻的族規。

最顯眼的當屬開頭結尾兩條。

開頭是,任何人不得無理由與外界接觸;結尾是,不管何人,一旦違反族規,將會極刑處理。

蔣璃記得清楚,在祠堂被燒得面目全非的梁柱上,她也瞧見了族規上的這兩條,因為這兩條跟其他幾條相比,最簡單,也是最直接的。

看來,秦宇之所以受到極刑,原因的確是跟他們推斷的一樣。

蔣璃一想到秦川的極刑就忍不住打寒戰。

秦川人心思澄明簡單不假,但越是這樣的人就越是不懂變通,他們處理事情的手法也是幹脆,錯就是錯,對就是對的,對的就要受全村人尊敬,錯的就直接去死。

蔣璃想到了秦天寶,心裏沒由來地重了一層,但願一切順利吧。陸東深似乎看穿她的心思,摟過她的肩膀緊了緊,無形中給了她力量。他說,“在族老們出結果之前我們還是要養精蓄銳,饒尊,你跟阮琦兩個都去休息吧,估計晚上就會有結果了。”

一句稀疏平常的話,卻使得阮琦臉一紅,饒尊徒添幾分尷尬。

往回走的路上,蔣璃挎著陸東深的胳膊,大半個身子幾乎都在黏著他,實則是在說悄悄話。

“你覺得他倆有戲嗎?”

一條村中小路,饒尊走在最前面,阮琦跟在他身後,兩人就那麽一前一後地走,誰都沒跟誰說話,甩出陸東深和蔣璃一大截的距離來。

陸東深看了一眼前方的饒尊和阮琦,說,“不知道。”

蔣璃掛緊他的手臂,做驚訝狀,“還能有你判斷不出來的事?眼睛不是毒著的嗎?”

“我不能一天到晚盯著人家談沒談戀愛吧?”陸東深哭笑不得,卻很享受美人主動投懷的溫存。

蔣璃樂觀,“我倒是覺得,他倆走到一起是早晚的事。”

“之前你也這麽說過,但阮琦走了。”

蔣璃一撇嘴,“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男女感情很微妙的,上一秒也許不喜歡,下一秒就莫名喜歡了呢。”“我不同意你的說法。”很難得陸東深跟她討論這個話題,“感情之所以微妙,那是因為彼此沒發現,沒所謂的上一秒不喜歡下一秒就喜歡的,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尤其是男人,不喜歡哪個人相處時間再久也不會喜歡。跟女人不一樣,你們女人總會把習慣當成是喜歡。”

跟說繞口令似的,聽得蔣璃嘆為觀止,心嘆道,不成想身邊還有位情感專家呢。

“也不是所有男人都那麽清楚自己的感情吧,例如前面那位。”

陸東深大有自掃門前雪的架勢,伸手反摟過她,含笑,“你不需要所有男人,有我就夠了,我清楚自己感情就行。”蔣璃聽了心頭像是灌了蜜,雖說這番話聽著總有點強勢霸道的意味,但不得不承認,她喜歡聽他這麽說。人都說,陷入愛情中的女人眼睛都是盲的,耳朵是出了奇的靈光,只能聽進甜言蜜語。可陸東深這人並不怎麽會說甜言蜜語,他說出的情話總有居高臨下的架勢,結結實實符合了他的性格,換做是其他男人,她八成會用拳頭來回應,但就是因為對方是陸東深,她就出了奇的喜歡。

看來,她跟其他女人相比,耳朵也是聾的。

前方小路是下坡,坡間有坑,這種靠著人腳走出來的路在所難免會坑坑窪窪,走在最前頭的饒尊回頭,輕聲提醒了阮琦一句,阮琦早就瞧見那坑了,嗯了一聲。

緊跟著聽見身後有輕笑聲,她轉頭瞅了一眼,見蔣璃正饒有興趣地盯著她瞧,想來剛剛那一幕是被她盡數看在眼裏了,阮琦就莫名的臉一紅,扭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