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只為讓她這輩子都無憂無慮

這個時候,蔣璃覺得她說什麽他都會相信的。

唇與唇的貼合,總能帶著蜜花香,蔣璃覺得,是從唇齒一直甜進心裏。

這次重逢之後,總有點跟過去不一樣的意味。

她愛陸東深,從過去到現在。對他的愛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滲進了骨髓裏、血液中。但以前她不管再如何告訴自己要愛的瀟灑,實則都是小心翼翼。她由愛生恐,陸東深越是對她好,她就越害怕失去,甚至總會覺得自己終將失去。這份不安全感或許是來源於他,也或許是來源於她自己,又或許來自於紛爭不斷的陸門。

可現在這種壓在心底的擔憂沒了。

當陸東深出現在滄陵的那一刻,她才突然明白他是需要她的,不管他在外面有多強大、多自信、多能幹,在生死一線間的時候他只相信自己,而他的朋友也相信她。

這一切的一切都足以說明,陸東深是真心真意把她放心上的,否則他的朋友也不敢這麽放心地托付給她。

也許就是明白了這一點,蔣璃在愛情裏的恐懼和擔憂就無聲無息地散了。

她深深愛戀的男人。

現在的境遇明顯險過從前,但不管未來多大風雨她都不怕,只要兩顆心始終是貼著的、暖著的,再難再艱的路她都會陪他走下去,甚至她有能為他披荊斬棘的信念。陸東深吻她的時候見她嘴角有笑,心裏就暖。他最愛看她笑,她笑時眼裏就是不染塵埃的純真,像個無憂無慮的孩子。這是他希望的,他願付出一切,只為讓她這輩子都無憂無慮。

他輕吻她的唇角,珍惜著她的微笑,喃問,“入山采原料是不是又打算獨來獨往?”

蔣璃主動圈上他的脖子,淺笑,“不,你得陪著我。”

陸東深微微挑眉,“這次怎麽示弱了?”

“省得你還得進山找我。”蔣璃這次想得通透,“一旦我遇上危險了,你得保護我。”

這話陸東深愛聽,低語了一個“好”,就忍不住低頭親她。蔣璃現在可是怕極了他的溫存,小樓的隔音未必能好到哪去,她是最清楚陸東深的戰鬥力,萬一到時候她收不住自己的聲線,那回頭饒尊和阮琦還不定用什麽眼神來看她。?跟他共赴雲雨是場極致的癲狂。

他帶著她生,帶著她死,能生生榨出她所有的熱情,他會在耳畔跟她說,乖,叫出來,我喜歡聽你叫。

這段時間裏,每每他靠近,她總會胡思亂想,然後就陷入意亂情迷,這很危險。蔣璃撐著他的胸膛,阻止他的貼近,“我得養精蓄銳。”

陸東深低笑,“做保鏢的難道不能有點福利?”

蔣璃眼珠子轉了一下,“我給你雇傭金。”

“我對雇傭金不感興趣。”陸東深壓下臉,“只對你感興趣怎麽辦?”

壞人。

蔣璃心口掀起的風浪一波高過一波,喉嚨也是一陣緊過一陣。她一把將他推開,佯怒,“我不要,你快走吧。”

陸東深栽楞著身子,看著她,眉眼的笑沾了邪和壞,“不要?”

“不要。”蔣璃下了床,趿拉著鞋走到門邊,一開房門,朝他甩頭示意了一下。陸東深懶洋洋從床上起來,朝她走過來時眼睛裏也是帶著笑,仔細瞧著,笑裏有隱隱的火種,蔣璃朝旁站了站,讓出了房門的位置。她可不敢多招惹他一句,生怕那星星點點的火種最終成了烈焚。

他上前,一手搭在她攥著門把手的手上,一手撐著墻,將她圈得密實,低笑問她,“真不要?”蔣璃覺得心頭翻滾著的浪花成了驚濤,拍得她都快窒息。他身上的氣息想若即若離,勾著她,使她的呼吸不自覺加促。她清清嗓子,再出聲,聲音都帶著顫音,“嗯,不要。”

“那我走了?”

“嗯……”

陸東深抿唇淺笑,松開撐住墻的手,“好。”

蔣璃低垂著臉,不去看他。其實是不想承認,就在他松手說好的時候,她心頭掠過的是淺淺失落。

陸東深凝著她,少許,松開另只手,她見狀抽回了手。

正做好送走他關門的打算,卻見陸東深冷不丁將房門關上,還沒等蔣璃反應過來,她就被他按在了墻上。

多少有了強迫意味,連同拉扯衣物的力道。

驚愕和驚喜一並炸開,在蔣璃心頭騰起萬丈煙火,與此同時又心生緊張,低語哀求,“你別,萬一被人聽到……”

陸東深壓緊她,一手環過來捂住她的嘴,熱情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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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兵分兩路。

陸東深和蔣璃入寂嶺的同時,饒尊和阮琦在“布置”現場。秦族長對於蔣璃要入寂嶺的事心存顧慮,陸東深將話點得明白:一,寂嶺不屬於秦川的地盤,他們入山做什麽都礙不著秦川人的事;二,他們進寂嶺是為了秦天寶的病,

如果不放心,饒尊和阮琦還在村裏押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