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補昨天欠的字(第2/3頁)

姚玉衛簡潔記筆記,把丁副廠長圈起來。

“丁友霞是我女人,我她必須跟我一起下放。”滕志明雙手環胸和他們坐地討價,不把丁友霞送到他身邊,他隨時翻供。

姚玉衛合上筆記本,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道:“放心吧,丁友霞會陪你下放。”

審訊完滕志明,天已經蒙蒙亮。三人押解滕志明到公安局,錢謹裕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扭頭尋找杏娜的身影:“杏娜…”

外人終於走了,錢母終於可以大義滅親。她將老兒子的耳朵往下扯,靠近老兒子的耳朵吼道:“不是要照顧丁友霞嗎?還找杏娜做什麽?”

“哎呦,娘誒,我不激怒滕志明,他能老實交代事情原委嗎?”錢謹裕靠在母親的肩膀上,委屈地喊疼。

“滾。”錢母嫌棄地把老兒子推到小兒媳那邊。

錢謹裕圓潤的滾到沙發上,腦袋枕在杏娜的腿上眯一會兒。

杏娜調整坐姿讓丈夫睡得更舒服些。其實剛來海城那晚丈夫一五一十坦白他和丁友霞的過往,她目睹丈夫為難丁友霞,當然不會認為丈夫對丁友霞存在不好的念頭。

錢母到廚房吩咐田姐簡單做點早飯,他們剛吃完早飯,聽到外邊哄哄鬧鬧。錢家人出去一瞧,一群公安押解丁副廠長一家人、滕強、滕強媳婦,圍觀的工人占據道路兩旁,交頭接耳討論發生什麽事,公安為什麽抓捕公正廉潔、對人和善的丁家夫妻?

到目前為止,丁父還沒有搞清楚發生什麽事,早晨他興致盎然的品讀晨報,讓保姆時刻關注外邊有什麽風吹草動向他匯報。當保姆慌張大喊公安來了,他和老伴起身往外走去,欣賞公安抓住錢家人的畫面,沒想到公安沖到他家,不由分說把他們銬起來。

滕強媳婦眼尖的在人群中看到謹裕媽,激動地大喊道:“謹裕媽,你和公安解釋一下,我沒幹過惡毒的事,他們不能隨便我。”

“你收賄賂,和滕強、滕志明計劃搞垮錢家,這些事不惡毒嗎?”錢母憤怒道。

滕強媳婦氣焰矮了一截,小聲狡辯道:“是不是中間有什麽誤會,我和你是老同學、老朋友,怎麽會陷害你呢!”

錢謹裕伸頭大聲喊道:“…友霞,滕志明太愛你了,不願意獨留你在城裏重新找男人生孩子,所以沒有按照你的計劃攬下所有的罪名,他要帶你到鄉下一起改造,只能供出丁叔、丁姨、你幹的缺德事。”

滕強媳婦精神一震,扭頭看向丁副廠長。小兒子被抓走了,他們會被下放到農村勞改。據說壞分子到農村和畜生一起生活,吃不飽、穿不暖,有好多人沒挨過去,屍體被丟到荒郊野外。

滕強媳婦奔潰地大喊,用身體沖撞公安:“姓丁的,你不是說我、滕強、志明是唯一的證人,只要我們指證老錢濫用職權,指證老錢利用志明收斂錢財,組織和公安會相信我們說的話。跟公安哭訴我家志明被老錢利用,你找關系撈出志明,讓志明做主任,我們按照你說的做了,為什麽公安不抓他們。”

“我們不舉報老錢了,你們放了我。”滕強媳婦坐在地上撒潑,只要公安靠近她,她用尖銳的爪子撓公安。

“對對,放了我們,全是老丁指使我們販賣機密消息,指使我們說假話。我們不說假話了,你們要抓老丁,別抓我們。”滕強和公安撕扯在一起,他不要進公安局。

“你們血口噴人。”丁父儒雅的外表被滕強夫妻撕裂,他憤怒指責兩人。

“滕強媳婦,我們哪裏對不起你,你們非要做假證汙蔑我們。”丁母哀傷地抱著女兒哭訴。

“大家都過來看看啊,明明他們指使我們做假證汙蔑老錢,事情敗露竟然反打一杷,我呸,真不要臉。”滕強媳婦知道無法把錢家拉入泥潭,只要咬住丁家,把所有的事全部甩給丁家。

丁友霞大腦一片空白,公安怎麽會抓她呢,應該抓錢家人才對。她已經打算好了,二月初和錢謹裕結婚,到時候她提出無法接受錢謹裕和屍體相處,和錢謹裕分房睡。多好啊,錢謹裕不用到鄉下受苦,她可以毫無顧忌和尹浩在一起,他們的孩子有一個軟弱的父親。

兩家人一個強一個弱在職工大院據理力爭抹黑對方,證明自己清白。最後公安使用強硬的手段才把兩家人帶到公安局,立即審訊他們。

這個案子證據確鑿,滕家人為了自保把全有事退給丁家,此時丁家人的解釋顯得格外蒼白無力,案子很快判下來,丁、滕兩家被紅袖章強行接手拉到大街上讓群眾批d。

錢父提出前任廠長下放到事,有可能被丁父陷害。姚玉衛經過慎重考慮,決定把制鞋廠前任廠長的案子報給上級,前任廠長的案子出現了轉機。

錢謹裕合上醫書,下巴抵在窗戶上望著天空飄然而落得雪花。記憶中一九七五年冬末,滕家人舉報錢父濫用職權、收受賄賂,丁友霞利用原主在錢父書房內放鞋廠工人買舊房換新房的名單,以及收斂的錢財。由於滕強媳婦刻意維持,錢母和滕強媳婦還是親近的老友關系,想要在錢母包裏放一些東西很簡單。當年還是錢父負責老房換新房的項目,滕志明比現在膽子大,有丁父在一旁掩護,他在外用錢父的名頭行事,誰想換新房子必須出五十塊錢,工人們太想住新房子,在他們眼裏五十塊錢能換一個新房子,這筆買賣物超所值。所有很多人出五十塊錢買消息,滕志明留一半,另一半裝在信封裏交給丁父,丁父把名單和信封交到丁友霞手裏,丁友霞和原主提出想要和婆家緩和關系,原主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帶丁友霞回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