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三世界(第2/3頁)

錢大哥認為小弟不是睜眼瞎吹牛,就是腦子壞掉了:“我們哪裏能拿出錢辦豪華托兒所。”

隨著錢大哥話落音,邱梨失落地捏著閨女的小肉臉。和女兒玩鬧時,她無意中撞上丈夫亮晶晶的雙眸,猛然想到丈夫發廊正在搞促銷活動,就算打折卡利用率百分之六十,本月理發店盈利至少四百塊錢,扣除一百塊錢成本,每個人起碼分的一百塊錢。下月他們找一套月租五十塊錢的四合院,用剩余五十塊錢購買裝備,資金不夠可以從孩子們教的費用裏抽錢。

在酒吧當調酒師吃的是青春飯,她不可能一直在酒吧上班,也該為以後謀劃一番。丈夫的話讓她瞬間找到新的人生目標,她要辦托兒所,決定要辦其他人沒有能力復制的托兒所。邱梨迅速在大腦裏粗略地勾畫出辦托兒所要做的準備。

“大哥,關於托兒所的事,我明早找大嫂相談。”邱梨暫時不想和錢大哥說太多內容,她要和丈夫好好探討一下辦托兒所的可行性。還有她的風評不好,要想讓家長們安心把孩子交到她手裏,必須改變風評。

“行啊,我先回家了。”錢大哥懷揣著沉重的心思離開。

邱梨關山門,擡腳碰丈夫的鞋,挨在他身邊坐下。她把兩個孩子抱到丈夫的腿上,自己枕在丈夫的肩膀上,垂眸研究丈夫的手指,高傲地說道:“我是妯娌四人裏唯一會跳舞、玩音樂的,你剛剛提到跳舞,想要我離開酒吧帶著大嫂一起幹托兒所吧!還有你想讓我只和大嫂一起幹,還是帶上二嫂、三嫂一起辦托兒所?”

“你自己掂量帶誰做生意,記住生意人講究一把歸一碼,做生意不能摻雜主觀情感,懂不?”錢謹裕用背部的力量晃動躺椅,緩緩地閉上眼睛在她耳邊吹起。

“親兄弟明算賬~~”邱梨毫無征兆哆嗦一下,尾音拐了好幾座山峰,她慌亂抱起閨女擋住丈夫。

錢謹裕像偷吃肉的狐狸,笑的特別陰jian。邱梨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說好的不能在閨女、兒子面前親密,更不能親親,防止被人抓住話柄說他們夫妻不檢點。死男人這麽快忘了,晚上要他好看。

錢謹裕抿了抿濕潤的嘴唇,一手拎一個孩子邁過側臥的門檻,扭頭道:“秋高氣爽,適合吃鮮嫩多汁的大白梨。”

“滾!”邱梨血氣上湧,胡亂抓一個東西砸死男人。

“砰!!!”錢謹裕快速閃進屋裏用腳尖勾住門,門合上之際,大白梨重重的砸在門上,汁水濺到門上和地板上。

——

邱梨宛如離岸許久的魚兒,即將被太陽蒸幹最後一滴水分,生死存亡的關頭,雨露降臨滋潤她的每一寸細胞。

連續幾天邱梨上午強打起精神找大嫂商談事情,下午還要到酒吧上班,晚上還要被太陽烘烤的汗流浹背,滴下的水兒匯集成小河,她如同一個小舟,攀著激流不停地蕩啊蕩。第四天她宣布陣亡,小舟兒的骨架散了,沒辦法找大嫂商量事情,只能藏在被窩裏等待死男人幫忙修理骨架,順便在家裏看顧她家兩個小魔娃。

邱梨口中的死男人拿著照相機,把一疊照片揣進皮衣裏面的口袋裏。他眉頭緊蹙和照相館的老板交談事情,照相館老板長長的舒口氣,走上前拍了拍錢謹裕的後背,送錢謹裕出門。

錢謹裕離開照相館回到發廊所在的街道,敏銳地感覺到好多雙不友善的眼睛盯著他,他四處張望,視野內能看到的人湊在一起相互攀談。

他收回視線,眼中閃過一絲冷笑。他裝作什麽也沒有發現,像往常一樣吊兒郎當回到發廊,泛白的指尖用力抓住照相機,泄露他此刻內心的不平靜。

周圍商鋪有人知道發廊裏有一名理發師叫錢謹裕,鄙夷地指著他的背影道:“我記得他的妻子是酒吧女,名字和職業對上了,就是他們兩口子讓不滿三歲的女孩看夫妻幹的事。三歲的小女孩哪有什麽該說不該說啊,覺得男女幹那事挺好玩,惡作劇指出一名中年人對她那個。”

“咦,太惡心了。這種低俗肮臟的人就不應該生孩子,即便生的孩子長大後男的女票,女的女昌。”…

錢謹裕進入理發店,時不時有人從理發店門口經過,伸頭往裏面看。

“你知不知道出大事了,還有心情拿照相機趁著中午吃飯的時間到處閑逛。”陸琛瑞著急的原地打轉,前兩天有人隱晦地看他們,他以為這群人慕名來做頭發,但是又不好意思進來。今天這些人明目張膽露出鄙夷的眼神看他們,仿佛他們身上有瘟疫。

“以訛傳訛,誇大事實真相,留言流傳的範圍越廣,說明我們要出名了。”錢謹裕嘴角泛著笑意直視偷望發廊的人。

這些人被錢謹裕逮個正著,心虛的加快腳步往前走。他們走到另一個門店,朝發廊的方向咕噥一聲,雖然聽不出說的是什麽話,猜也能猜到不是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