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獨處一室

“只是玩笑之作,不當什麽!這是諸位師兄讓我呢!”顧誠玉謙虛了一句,隨後又端起了桌上的酒杯。

花憐隨後眼神幽怨,這顧公子怎地不解風情?世間真有男子是柳下惠嗎?

花憐一臉茫然,卻又搖搖頭,自嘲地笑了笑。這樣的人兒,本不該是自個兒肖想的吧?

“既然已經分出了勝負,那於兄也要兌現你的承諾。再者,還要將兩人的對聯,分別貼在十裏亭和天香閣的茅廁上。”

這都是之前說好的,大家自然沒有異議。

恰在此時,拿去外面的詩作有了結果。

“這第一,已經有了結果,就在我手上。”黃俊恒揚了揚手裏的紙,故意賣著關子。

“黃兄,快宣讀吧!大家都等了兩個時辰了。”嚴歡迫切地想知道顧誠玉是否是第一名,因為他對顧誠玉十分有信心。

黃俊恒將折疊的紙打開,看了一眼,“第一名果然是顧解元!”

其實這早就在他意料之中,至於閔峰,從剛才就已經被打擊得體無完膚,這會兒聽到這消息,竟然出奇地平靜。

於亭嚯的站起身,“這不可能!”

他請了他爹的三個幕僚共同商討作得詩,怎麽可能還抵不過顧誠玉?

那三個幕僚已是舉人,只是在會試上折戩,難道三人還抵不過一個顧誠玉?

然而他忽略了一個事實,顧誠玉可是鄉試解元。而這三人確是因為過不了會試,才成為他爹的幕僚。

於亭在心裏將那三人罵了一通,臉色十分難看,今日失了機會,只能下次再想辦法。沒想到這次竟然被顧誠玉截了胡,真是可惡。

既然已經錯失良機,於亭站起身,拔腿就走。楊浩淼等人見狀,連忙跟上。

“哎?於兄,願賭服輸,之前的承諾?”黃俊恒忙上前攔住,這於亭不會這麽輸不起吧?

於亭這才想起剛才的承諾,也怪他覺得勝算極大,心情好。就出了那個點子,這會兒想想,這特麽的真是個餿主意。

他平日裏的月錢只有二十兩銀子,四百兩啊!他得攢多久?

他身上倒是有,可那是他今兒早上才和祖母軟磨硬泡求來的。他的月錢每個月都不夠用,自然沒銀子存下。

顧誠玉有心想說算了,他並不想和這些姑娘一度春宵。

可是轉念一想,不要卻是便宜了於亭,若是能拿到銀子,還能請客,何樂而不為?

“確是!且夕顏姑娘答應的事兒也得兌現才是,今兒顧解元算是鴻運當頭啊!真是羨煞旁人。”

嚴歡對顧誠玉十分羨慕,能一睹花魁芳顏,還能找個美人兒解悶,在座的學子可是都艷羨得很。

於亭氣結,知道今兒不出血是不行了。他只好忍痛將懷裏的銀子拍在了桌上,“我說話自然算數。”

隨後,看了眼顧誠玉,“顧解元可要悠著點兒,你這小身板可能吃得消?沒得累壞了身子,又來府上坑我。”

這話已經說得十分不中聽了,這是暗示顧誠玉不行?男子能被說不行嗎?換了是誰都要憤怒的吧?

顧誠玉也不客氣,上前拿過三百兩銀子,“這就不勞於兄費心了,嘖嘖!”

顧誠玉故意拿起三百兩銀子,翻了翻。

轉身對眾人道:“今兒請大家喝酒,三百兩不夠,這裏還有,大家喝得盡興就是。”

顧誠玉從荷包裏又拿出五百兩,一起拍在了桌上。

於亭被顧誠玉氣得夠嗆,這是嫌銀子少?顧誠玉此舉,將他稱得十分吝嗇。

他深吸一口氣,看了眼顧誠玉,心道走著瞧。

接著大步往外走去,顧誠玉看著怎麽都有股落荒而逃的意味。

朱龐還在於亭的身後喊道:“於亭,這就走了?誠玉請客,不留下來喝酒了?”

看到於亭吃癟,他心裏極高興,忍不住也喊上了。不過,他還是在心裏感嘆顧誠玉真有銀子,五百兩說拿就拿。

黃俊恒看到有人請客,自然開心。只是見顧誠玉拒絕了天香閣的姑娘,也有些佩服,能做到坐懷不亂的人,自古以來又能有多少?

他剛才就看見了,顧誠玉都是躲著他身旁那姑娘的。不管顧誠玉怎麽想,能推拒,就已十分不易了。

花憐眼中充滿了失望,原本想把初夜交給顧解元。可顧解元拒絕了,那以後誰知道會遇上什麽人?

或許是腦滿肥腸的商賈,又或許是年過半百的權貴。總之,再難遇顧郎。

而夕顏的雙眼卻迸發出了炫麗的光彩,這顧誠玉到底是看不上青樓的姑娘,還是本性如此?

在座的學子們紛紛給顧誠玉敬酒,既然顧誠玉這麽慷慨,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等大家喝得差不多時,已至酉時,茗墨早就等得有些急了。

這房間就是下人等主子的房間,裏頭這會兒還坐著十來個小廝,有的是剛來的,有的則是和茗墨一樣,等了快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