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2/2頁)

相比較之下原主死的就不是一般的慘,死的時候還懷有身孕,真是好慘一女的。

顧盼懟完顧舒懷後神清氣爽,拽著鐘硯的袖子坐在右手最上方的主位,在他耳邊悄悄的小聲的說女主的壞話,“我討厭這個姐姐。”

“小時候她總是欺負我。”

顧盼邊剝荔枝邊說,“我沒她聰明,暗虧吃了無數個,而且父親喜歡她也不喜歡我,每次我們倆有爭執,道歉挨打的都是我。”

鐘硯挺直腰板坐在她身邊,默默聽著她的話,面色淡然,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桌角邊緣,低垂眼眸,似乎在走神沒有認真聽。

他無聲的笑了笑,並不意外從顧盼口中聽見這些話,這個人除了漂亮一無是處,沒腦子沒手段,喜惡言於表面,浮躁愚蠢。

一個出身卑微的庶女,又不夠聰明,可想而知從前的日子過的也不會太好。

可是這和他有什麽關系呢?

鐘硯的手指無意識緊扣著桌角,指骨十分用力,心底不太舒服,天生的占有霸道讓他產生一種惱怒的厭惡,顧盼如今是他的妻子,受欺負也應該是他給的。

鐘硯輕皺著眉頭,微微側過臉,掀開眼瞼,淡淡又深沉的目光深落在少女的臉上,視線打轉盤旋,她雙手托著下巴,側臉精致,粉黛娥眉,唇色飽滿滋潤,耳垂透著淺粉色,脖頸纖細修長,白白嫩嫩。

鐘硯神色動容,喉結上下滾了兩圈,默默收回目光,口中無言,心思卻漸漸深了起來,有些心癢。

宴會上有不少名門世家子女,當初聽聞鐘硯和顧盼的婚事,也有人曾為鐘硯真情實意惋惜過,他雖不得寵,卻也是正兒八經的侯府世子,無論身子骨再怎麽差勁,一個四品官員家中的庶女著實配不上他。

只聽說過這夫妻二人相敬如賓,今日一見,他們二人感情似乎還不錯。

眾人只默默觀望,一時半會也沒有人主動跑上來搭話。

顧盼吃了幾顆荔枝解饞,快要開宴前夕,一名粉雕玉琢的小男孩突然跑進來,手裏握著一塊玉石,跑了兩圈突然停在顧盼面前,圓溜溜的眼珠轉來轉去,然後突然之間擡起手把手裏的玉石朝鐘硯的臉上砸過去。

顧盼嚇了一跳,反應迅速,伸手將鐘硯推開幾毫,那堅硬的玉石不偏不倚砸到她的手背,銳利一角劃破她表層皮膚,滲出鮮艷的血珠。

小男孩應該是做慣了這種事,平日肯定沒少拿東西砸人,絲毫不慌張,攤開手傲嬌道:“你快把地上的玉石撿起來還給我!要不然我就去祖父哪兒告狀。”

鐘硯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眼神冰冷凝結成霜,氣質陡然淩厲起來,在顧盼開口說話之前,按住她的手,冷冰冰看著眼前的小男孩,一字一句念道:“鐘就。”

小男孩聽見被他叔叔叫了一聲名字,就和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巴巴,不情不願,“小叔叔。”

鐘硯沒理他,轉而擡起顧盼被磕傷的手,仔細端詳,白皙的手背無端多出一道血痕,他隱隱竟有些許變態的滿足感。

鐘硯強壓暗欲,微涼的拇指輕撫過她的手背,嘶啞著聲問:“疼不疼?”